那一日,苏叶与林彦俊战了三百来回合,其中有三百回合皆被他按在地上。
待到苏叶被林彦俊揍得再也爬不起来之时,太阳已经彻底落了下去。林彦俊微微扬眉,像个恶作剧大获全胜的孩子似的按着苏叶的脑袋
林彦俊“还敢不敢朝我脸上喷饭,嗯?”
苏叶的性子素来就倔,她不曾去回复林彦俊的话,只是有气无力地道了句
苏叶“我知道,这绰号定然是你传播出去的。”
林彦俊按住苏叶脑袋的动作一滞,显然是被苏叶揭穿有些心虚,又隔了良久,他方才哼声道
林彦俊“嘁,你倒也不傻嘛。”
苏叶本来就不傻,很多时候只是懒得去与人说话,懒得将情绪透露在脸上罢了。
也不知林彦俊究竟是心虚了还是心软了,他按着苏叶脑袋的那只手终于松开了。苏叶本欲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他却先行一步将苏叶打横抱了起来。
林彦俊此人从来都疯疯癫癫、喜怒无常,上一刻还对你笑嘻嘻,下一刻就能揍得你满脸瘀青。
苏叶早就习惯了他的反复无常,也懒得抬头去看此时的他究竟露出了何种表情,像个没感情的人偶似的任由他抱着。
夕阳正在缓缓向西边坠落,整个世界突然就被镀上一层橘色的光,那些光在树梢、在屋顶跳跃,连带着苏叶那双黑洞洞无一丝情感的眸子里都被染出一丝暖意。
兴许是因为这片刻的风太过温柔,平日里那不可一世的林彦俊说话声都突然变得温柔,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苏叶听
林彦俊“阿叶,你怎么就这么笨?你倒是说说看你是不是木头做的,否则,天底下哪会有你这般木讷的小姑娘家?”
苏叶眼中依旧空洞一片,半垂着眼帘望向远处那树逆着光的繁花。
苏木却像是魔怔了一般,依旧絮絮叨叨。
他的胸膛很硬,纵然隔着好几层衣衫,苏叶仍能感受到自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暖意。
林彦俊不曾发觉的是,像个老婆子般不停絮絮叨叨的他嘴角早就翘上了天,那是一种用任何方式都无法掩饰住的愉悦;他更不曾发觉的是,那目光呆滞、像猫儿般窝在他怀中的苏叶嘴角也弯起了个细小的弧度,细若柳丝,不仔细去看几乎无法察觉,却又那样真切地存在着。
再往后,林彦俊又絮絮叨叨念了些什么,苏叶已记不清。
她只知,那是自己记忆中最后一次与林彦俊见面,再后来,他便去了很远很远的北方独自修行。
往事如同一幅被人撕碎了的画卷,在苏叶脑海中飞速掠过。
苏叶不知自己最近为何总想起林彦俊。
她一边摇晃着脑袋将他从自己脑中赶走,一边强行转移注意力,不甚坚定地想着,若是回到了魔宗,她定要瘫在床上美美地睡上三天三夜,而后再将整个宗内的美食一口气吃个遍。
常言道人算不如天算,算了也白算。这不,苏叶才做好将来的打算,头顶便有一只聒噪的夜鸦“哑哑哑”地飞过。
美梦被人吵醒向来是一件不甚愉快的事,哪怕仅仅是白日梦。
苏叶目光空洞地仰起头来,瞥了那只夜鸦一眼。
苏叶再度陷入了沉思,该不该将这只烦人的小鸟烤了做成消夜呢?
那被苏叶所觊觎的夜鸦却如英勇赴死的壮士般迎面撞了上来。
它这一系列行为着实太过异常。
纵然淡定如苏叶,都冷不丁被吓一跳。
然而更叫人慌的还在后面,她才欲伸手一掌劈了那夜鸦,那夜鸦竟张嘴便吐人话
夜鸦“夺命母夜叉,夺命母夜叉,你情哥哥给你送信来啦!”
不知你们可曾听过公鸭嗓,又或者是那种满是缺口的钝刀锯木头的声音……
那不怕死的“壮士”夜鸦便是发出了这般难听的声音。
可它的声音若仅仅只是难听也就罢了,偏生它那语气又甜腻得像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家,这样的反差,着实令人头晕目眩。
苏叶幅度很小地晃了晃脑袋,竭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当她的双眼再度聚焦时,那谜一般的夜鸦又给了苏叶另一个惊喜,只见它像被人扼住脖子一般鼓着眼睛张大了嘴。
苏叶看得目瞪口呆,那双黑漆漆的眸子里终于浮现出一丝正常人该有的情绪,只不过她的情绪素来都不外露,那丝别样的情绪才从眼中冒出,不过须臾便又重新沉入眼底,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冷厉。那是她为数不多的、会在杀人前所透露出的情绪,也就是说,她已经对那夜鸦起了杀心。
就在她即将动手之际,那夜鸦却“呸”的一声吐出一卷拇指粗细的卷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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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筱筱.失踪人口回归
叶筱筱.1570字已奉上
叶筱筱.有fafa就再更一章
叶筱筱.爱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