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这里。这仿佛是理所应当的,May也是这么认为。
我们每天要花12个小时学习、训练,8个小时的时间裁决罪犯。只剩下4小时睡眠休息。
一开始,我不知道时间有多长,身体好像要融化似的。因为我看不见,也听不懂,所以收容所的人会给我戴上一个类似于头盔的装置。它控制着我的身体,不断地重复着一个动作,直到我学会才继续重复下一个动作。May把这种教育方式成为“习惯性 ”。
有人给我请来几个语言学教授,却只为了教我说话。May说一切要从基础开始,一开始起点就这么高,收容所的人不知是要培养我还是毁了我。
May当时应该是十一二岁,我看不见,这是她告诉我的。尽管我们只差几岁,但她的眼界、心境都比我高。我常常问她为什么,她也不说话。
十三岁生日时,她突然说了句:“我们差的可不止几岁。”我当时得了卡诺西症(当时的一种流行基因遗传症,患者症状是精神分裂出第二人格),卧病在床,May每天都来看我。除此之外还有几个收容所的卫生员来照看我,每次May来,他们总是要窃窃私语一会儿。
我因为五感失去看和说,耳朵变得极为敏感。我跟May闲聊时,偶尔听到他们的几句话:“她的生命就像被暂停了!”“她三年的体检情况都相同,就连细胞分裂速度都几乎不变”“几年来她的一切都没有发生变化”。
每次我听得面孔发白,May就会驱逐他们。她本人一点都不在意那些话语。
那一年,五月一直在循环。
我明白了一件事——
May的生命永远不会暂停。
star“ 五月一直在循环”是因为室内的温度一直保持不变,和室外五月的温度差不多,这是这孩子在逃离后感受到的。文中出现了两句关于“生命暂停”的话,其含义不同,欢迎猜测。
star这篇短篇小说是《那年那兔那些事》的同人文,主人公是其中一个角色,欢迎再来猜一猜。后面剧情会公布他的身份。
star本篇短篇小说是日更文,每章500字左右,目前在两个平台连载。
star我是star,昵称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