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梢头,夜寂静得听不到响动,两道流光仿佛流星般划过,在天际绽放光彩。
润玉将千羽寒打横抱起,朝着寝殿的云塌走去,眼中的笑意也被担忧所取代,
“羽儿,魔气对神族多少是有影响的,现在你需要休息,你放心,我不打扰你。”
把她小心的放到塌上,牵过锦被为她盖好,双手捧起她的手暖着,刚才他居然忘记了这般重要的事情,差点就让她伤着了。
这一想法让他觉得心里自责,明明说过不会让她受到伤害,却是没有能够好好呵护她。
千羽寒挣开了润玉的手,抬起手勾住他脖子,一双清眸含着笑意,望进了他的眼底,
“你也不必如此紧张,我并非是寻常人,而且我也不是没有考虑过,这般模样,可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看他为自己着急的模样,她既觉欢喜,又觉得好笑,她是舍不得看他忧心的,自然得告诉他。
听到这话润玉才稍稍放心了些,若说现在除了魔域和下界的动静,他还会关心什么,那自然是非千羽寒莫属了。
可是他忽然想到关在境渊的那位君主,眸光冷了些许,那个人,总是想着对羽儿不利,却是碍于约定不能杀之。
“羽儿无事便是最好,那个四君之一,你可想好要如何处置了?此人连幽冥司也在关注,究竟是有什么过人之处?”
话题的转移让千羽寒有点意料不到,她敛眸思索了片刻,如何处置的确是个问题,而她也没有想好。
“现在还不能确定,既然杀不得,那就且先留着好了,等这些事情过去了再说,至于他的过人之处……”
“我不知道。”
她如实回答,原本就是没多少交际,却又注定不死不休的人,只是无论谁都不能真正下杀手,否则又何必要缠斗到如今?
见千羽寒露出疲态,想也知道她是困倦了,润玉干脆也上了塌,揽过她的肩膀让她靠着自己,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羽儿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我们还可以明日再说,那些令人觉得为难的,便也不要再提了。”
轻轻“嗯”了一声,千羽寒调整了个姿势窝在润玉怀里,双手环在了他腰间,唇角含笑,闭上双眸。
睡意朦胧间,她恍惚听见他在耳畔低语,声音极轻,仿佛是喃喃自语,却是清晣的落入耳中,
“羽儿,你不记得别人有何过人之处也好,我也不喜欢你太过关注别人,哪怕是你的敌人。”
这个男人的醋意真浓,千羽寒默默在心里想着,她没有对别人太过关注吧?除了他以外,哪里还有对谁特别?
渐渐的,她陷入了梦魇,耳边不再是他的温柔轻语,而是一些熟悉或陌生的人声声质问,问她为何要忘记?
忘记?忘了什么事情?她好像已经记不得了,只感觉得到怀抱在收紧,倒是让她安心了些。
“羽儿,你可是做噩梦了?”
抬手拭去她额角的汗珠,润玉轻声询问,不确定她是否睡醒了,可是现在还可以多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