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心想一如三年前,他说的什么话,她都听。
夏梦语傻到,让如今的她,只觉得可怜又愚蠢。
男主心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还是三年前入狱的绸红衣段,可鲜红却已暗淡,不知被洗了多少次,透出几分苍白。
陈立农她,瘦了。
男主心想三年前,明明还带着点婴儿肥的她,狡黠可爱,如今瘦弱的仿佛只剩下了骨头,性子,也沉默了不少。
陈立农仔细帮她系好安全带,这才绕过车头,弯腰坐进驾驶座内,他刚启动引擎,就听到她再次出声。
那音调,仿佛没有温度,却让他的心,遽然一沉,只剩冰寒。
夏梦语“我爸死了,对吗?”
陈立农他宛如被什么掐住了喉,呼吸都僵滞了,“夏梦语?”
女主心想她仍歪着头,凝视着他,若不是那微红的眼眶,他怕是都要感受不到她的心绪波动。
夏梦语原来三年,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曾经会疯会闹的人,如今,安静的仿佛没了生气。
陈立农“一年前你爸因为贪污,被双规了,当夜,心梗发作,抢救无效。”他伸出手,用力地握住她不断掐着掌心的小手。
女主心想她垂下眼帘。明明很该伤心到极致的姿态,可偏偏,她的腰板却挺得笔直,仿佛至亲的离去,与她而言,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往事。
她的爸爸,那么温和善良的人,有朝一日,竟背负了,贪官之名?
夏梦语良久,她惨白的唇瓣微动,“贪污?”
陈立农他眼眸里掠一抹复杂,沉声道:“是。”
夏梦语她轻轻握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地方出了错的,我爸不可能贪污!”
陈立农“夏梦语,证据确凿。”
女主心想她胸膛微微起伏,抿紧了唇瓣不再说话,双拳攥到发紧。
陈立农他拧紧了眉宇,“夏梦语,如果你难受,便哭出来吧。”
女主心想她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笑到眼眶赤红如染了血,可偏偏,眼里没有任何的泪。
夏梦语哭?陈立农,她的泪,这三年已经流尽了。
女主心想所以,她不会哭。
夏梦语她撤过头,亦将自己的手,从他掌中抽离。深吸一口气,将目光投在远处的夕阳上,眸中似也映上了那凄凉的昏暗,“我不相信。”
女主心想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夏梦语她的神情,仿佛孤独,被遗弃在世间的行尸走肉。
陈立农眼眸掠动,半响,叹息一声,“夏梦语,别怕,我是你的丈夫,从今往后,我会照顾你的。”
女主心想丈夫,为了陈心涵,才愿意娶她的丈夫?
夏梦语她的三年,渡在灰暗里,往日的天真烂漫早已被抹灭,她怎么还敢,奢他真心待她?
女主心想入狱三年,她徘徊在痛苦的边缘,自杀无数次,却始终换不来他的一次探望。
一次又一次,那颗灼热又纯粹的真心,终究是死在了那牢狱了吧。
夏梦语她垂下头,语气微哑,“陈立农,离婚吧,放我走。”
男主心想男人久久没有出声,目光却紧紧将她攫着,眸光下,带着她不懂的讳莫如深。
陈立农“夏梦语,你是我法律上的妻子,我不会放你走的。”他顿了下声音,“况且,除了跟我回家,你还能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