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日”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一脸的疲惫。
正如所期望的那样,没有打算找体面的工作,只是一个工厂,虽说累了一点,但是工资还是可以的,老板人也挺好的,就这样他开始了本该不属于他的人生。
不过在一些事情上他还是坚守着自己的原则:睡在员工宿舍,和别人用一张床铺还不如杀了自己。于是忍心割爱,自破家费租了一间房子。
还好所打工的地方和宿舍都不在市区,因此也就很方便,并且房租也不那么贵。
但是,望着身边的一切,还是能感受到大城市和小县城的差别。
“学习,恐怕就是为了这个吧!”他冷笑。
正在思索着什么,稍不留神,迎面撞上了一个女孩,他们俩踉跄一个跟头。
“我日”赶紧起身,去搀扶那姑娘。
姑娘赤裸着脚丫,卑躬屈膝一个劲的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他轻轻地说道。
女孩愣住了,像是听见了什么不该听到的话。
她微微抬起头,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踉跄的后退了几步,用手捂着嘴,眼泪止不住的流。
最后像疯子一般,拥入“我日”的怀抱。
“我日”把她带回了自己的公寓。
呦,你是不是会想到“我日”趁机占那女孩便宜,说实话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他没有。
女孩是他同学,也来这座城市打拼,身无分无,据说是被骗了。
总不能让她流落街头吧,总不能让她自生自灭吧,再三思索决定先把她安顿下来,等到她先找到工作后再撒手不管也不迟。
就这样,“我日”开始了和女同学同居的生活。
白天工作哒哒哒,晚上回来啪啪啪。
我呸,什么玩意。好吧,又是我一厢情愿了。
女孩很脏,“我日”有洁癖,但是又迈着面子不好意思说,在他扭扭捏捏的当儿,女孩主动要求先洗个澡,他也就松了一口气。
但是女孩没有换洗的衣物,“我日”拿出他的衬衫和短裤。你是不是回想,呦呦,还有内裤那。
我呸,用不能连内裤都共享吧,还是人嘛。
再女孩一番打扮之后,这不活生生就是一个大美女吗?白皙的皮肤,曼妙的身材。好吧,当时他是不是也想到了我不知道。
那一夜,女孩睡床,他睡沙发。
当然,以后也是这样。
对了,女孩叫金慧丽,是一个皮肤雪白,头发自带波浪卷的大美女。
开始的几天还好。
每天回到家,公寓被打扫的一尘不染,什么换洗的衣服被单都变得干干净净,放在它们所在的位置。空气中还弥漫着空气清新剂的香味。
相比以前回家时的狼藉,“我日”意识到有一个女孩在是多么的重要。
但是,“我日”总不能让女孩跟着自己吃泡面吧。一连几天叫外卖,钱包自然而然就匾了。我这个月的工资还不知着落,他也不知道怎么和女孩说。
但是,女孩总是能察觉到他的心思。女孩主动要求为他做饭,说自己也不能总是让别人包养自己。
一听到“包养”二字,“我日”脸刷的红了。
另外,女孩还让“我日”问问他工作的地方还要不要人,我也想要工作挣钱。
“我日”不是很情愿,因为他知道自己干的工作的艰辛,他怕女孩支撑不下去。但是女孩坚决要去,他也不再说什么了。
那一年,中国的市场进击海外,不止在技术上需要人才,劳动力市场也缺人。
“我日”一说,老板便答应了。
就这样,“我日”和女孩在同一个工厂工作。其实,女孩远比他想象的能干的多,很快便适应了工作环境。
晚上回来女孩为他做饭。女孩的手艺很好,一桌子可口的饭菜,琳琅满目。
其实,他不知道女孩每天晚上是用怎样疲惫的身体入睡的,纵使身体再怎么酸疼,但她还是微笑着。因为有个能让她一辈子坚守的信念再支撑着她,她微笑着,梦中流下眼泪。
有个女孩在家真的挺好的,那一段时间,“我日”的公寓或许才像一个家吧。
一个月后,女孩和“我日”都得到了一笔不菲的工资。两人从穷屌丝逆袭成功,变成了不那么穷的屌丝。
那天晚上,女孩没有做饭。女孩请“我日”去吃大餐。
两人坐在马路旁,桌上摆着烤串,火锅中沸腾着滚烫的热水。
夜市的灯光照在两人的脸上,映红了各自的脸。
一杯接着一杯的啤酒下肚,“我日”不觉的醉了。
酒后吐真情,这一吐,不只是真情,更是三个人的人生,又是两个人的分崩离析。
女孩问男孩有没有女朋友,男孩说以前有一个,很漂亮,很漂亮。
借助酒劲,男孩滔滔不绝的说起自己的往事。
男孩把情感拿捏的恰到好处,不像激情慷慨的演说,而是真的诉说着一个个感人肺腑的故事。我很有幸,也成了故事中的一个人物。
女孩的眼睛红润了,轻轻地喃呢道“:我知道的啊。”
我日红着脸,打了一个酒隔:“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送你回家吧。”女孩急忙的站起来,显得仓促不安。
“等一下,我还有件事想要和你说。”男孩一脸的严肃。
女孩一脸的感动,心中的小鹿乱撞。
男孩鼓起了勇气,尽量让自己的声调保持平稳,现在不说的话,恐怕以后就很难开出口了,他说:你走吧,我们两人住在一间宿舍不合适。
女孩的心从悬崖一下子掉落到低谷。
“哦,谢谢你”女孩的声音沙哑了。
但是他没听到,他酣睡起来了,打起了呼噜。
女孩搀起他,走在无人注意的月光下。
男孩“啊”的一声呕吐,女孩的胸前湿了,泛着浓浓的腐臭味。
那一夜,男孩睡床。她睡沙发。
那一夜,她抹着眼泪,不敢出声,缩在沙发的一角。
那一夜,她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太阳绯红色的光从窗子外面照进来,照亮了屋中整齐的一切。
他再去上班,她没去。
他问老板,才知道她连夜辞了工作。
他释然了,这才是自己想要的。
呸,当时我就不难烦了:你说你想要什么,伤一个女孩的心吗?你看不出来她对你有意思吗?
他说:我知道啊,就因为我知道才这样做的啊。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知是谁走漏的风声,可能是她,也可能是他。反正都是无心之举。
工厂里处处议论着他和她的事,讨论着这两孩子同居,想必每天晚上都很逍遥自在吧,怎么不见那女孩的肚子微微隆起啊。
你笨啊,一个月,怎么可能那么快……
什么东西,什么玩意,什么的都不堪入耳,而这一切的想象成了他们闲娱的笑柄,而对他们二人确是莫大的伤害。
他们装作听不见,但是那一根根针扎在心里,其伤害早就已经超过了他们这个年纪所能承受的吧。
他说:那天夜里,我并没醉。
“没醉,你吐别人一身。”我反驳道。
他说:“好吧,在那之前我没有醉。一开始我就打算跟她说的,这不止为我好,当然也为她好。我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凭什么要受到那些言语的侮辱。”
那你做点什么不就好了。
你别给我贫嘴。
我装聋做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