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

“但无论你有多好奇，我还是那句话。”雪瑶笑意盈盈，一字一顿无比清晰地说道，“我不知道。”

　　璃茉怎么会信她的鬼话。

　　虽然不是亲密无间的挚友，但做为“仇人”她也是了解雪瑶的。

　　就是因为了解，她才会在这里问雪瑶。

　　“我确实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璃茉并没有再次质问，她知道那是无用的，但她看雪瑶不爽，无论如何也的得给她点刺激，“这些年让我好奇的事情有很多，其中就是……当年你和童雨之间……”

　　“闭嘴。”雪瑶终于连嘴角那一抹笑也装不出了，原本就冷淡的眼神变得冷漠而又锐利，她似乎都没有察觉到她的语气有多么陌生。

　　这回轮到璃茉笑了：“怎么？戳中伤疤了？马上就要恼怒成羞了？”大天才的小把柄从小到大好像只有这一个。

　　但就只是这一个好像就可以把她压垮。毕竟天才要想的东西要复杂的多。

　　雪瑶马上就冷静了下来，一言不发。

　　璃茉也没有再开口补刀，也坐着等着吃饭。

　　她感觉今天除了一顿免费的午餐外一无所获。

　　雪瑶冷声开口：“如果有两个月陌雪站在你面前，你要如何分辨谁真谁假？”

　　璃茉简直觉得这个问题很智障，她也懒得回答：“不可能有两个她。”

　　“嗬，这么肯定。”

　　“那当然。”

　　可惜了。雪瑶心想。原本也是想着即使不说出来也可以给点提示、埋点疑问什么的让他们自己感受感受。没想到啊没想到。

　　没想到璃茉考虑的那么少。

　　也不知道是该说她是傻还是天真。

　　啊啊，算了算了，猜不出来就猜不出来吧，她想，这个秘密应该不会太久就会被拆穿吧。

　　那么，就看陌儿怎么找破绽了。

　　厨师已经做好了菜，是很简单的家常菜。

　　“吃吧，大小姐。”雪瑶用下巴扬了扬那饭菜。

　　“没想到你还挺节俭的。”璃茉不痛不痒地说道。

　　雪瑶也懒得管这话里面有多少讽刺的意味，拿起筷子去夹菜。

　　怎么滴？她节俭了还不好吗？

　　就算浪费了也是浪费她雪瑶自己家的，关她真诚家什么事？

　　—

　　“没想到啊没想到。”月陌雪揪着玩偶的耳朵，边叹气边感慨，“雪瑶竟然是这么一个传奇 。”

　　有钱，有背景，有颜值，有身材，有智商，有魔法，有守护甜心……

　　“简直了。”

　　但果然啊，这些东西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获得的。雪瑶所忍受的，她虽然片言片语就带过去了，月陌雪也不可能不明白她承受的是多么巨大的痛苦，更何况是对于幼年时的她。

　　欧泽夜从楼上走下来。

　　月陌雪瞥见他，又忍不住加了一条：“更何况这世界上敢对六界之主甩脸色的人可不多，雪瑶算一个。”

　　“璃茉算一个，月雨辰算一个，月莫黎算一个……”欧泽夜数道，“这样看，我这个六界之主的威信树立的不怎么样啊。”

　　“我呢？”月陌雪冲他撇撇嘴，提醒他漏掉了一个人。

　　“我家陌儿啊，”欧泽夜笑了，眼角有了一个弧度，“不忍心对我甩脸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