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尘呆呆的坐在床上,一动不动,话也不说。
溪君,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对不起。
两天后
戒空进去时,戒尘还是坐在床上发呆,桌上的饭菜还是一点没动。
“戒尘师弟,今日有人要来听你讲课,你赶紧收拾收拾自己,把袈裟披上去大殿,知道吗。”
戒尘像个木偶一样点点头。
戒尘披着袈裟走进大殿的时候就跟个傀儡一样,面无表情,面上毫无生机。
一群穿着华丽的人坐在蒲扇上等待戒尘。
戒尘抬头看着高大的神像。
佛祖,您说过众生平等的。
我佛慈悲,这不是您说的吗,可是,我真的看不出来慈悲在哪里,连一个女孩都留不得,到底慈悲在哪里。
戒尘一想到溪君,眼眶便红了起来。
一旁的戒空见戒尘一直看着神像发呆,走到戒尘身边,小声道:“戒尘师弟,这么多人等着你呢。”
戒尘低头冷笑。“呵呵”
所有人都是一脸疑惑。
戒尘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我佛慈悲,呵呵呵呵。”
戒尘大喊道:“我佛慈悲!哈哈哈!”
戒空一愣。
“戒尘师弟。”
“主持大师怎么了?疯了吗?”
戒尘一把拔出身旁一个侍卫的剑对着自己的脖子。
戒空吓了一跳。
“戒尘师弟,有话好说,别冲动。”
戒尘道:“溪君死了。”
随后他笑着划破了自己的喉咙,鲜血飙到戒空身上,脸上。
戒尘笑着倒了下去。
“溪,君。”
“啊!”场上的人都被这突然的一幕吓到了。
戒空完全愣住了。
他把自己的师弟逼死了。
半个月后
柒落宫偏殿寝室内,一个浑身缠着纱布的人躺在床上。
正是溪君。
溪君差点被烧死的时候,南宫辞白御剑过去把她抱了出来。
命虽然捡回来了,但身上的伤太严重,溪君一直到现在都还没醒。
“唔。”
正趴在床边睡觉的南宫辞白闻声,连忙站起来。
“溪君,你终于醒了。”
溪君睁开眼睛,刚开口,发现自己喉咙很痛,声音哑得像指甲在墙上抓一样刺耳。“这是哪儿?”
“这里是柒落宫,很安全的。”
溪君连忙坐起来。“戒尘呢,我,我要去找戒尘。”
“师父,你的伤还没有好,不要乱动。”
溪君道:“戒尘呢,戒尘有没有来找我?他说要我在客栈等他的,我要回客栈,他找不到我会担心的。”
南宫辞白道:“师父!”
溪君看着南宫辞白,眼眶有些红了。
南宫辞白道:“师父,戒尘师父,他,他死了。”
溪君愣住了。
“死了?怎么会呢?他们只烧了我,我都没死,他怎么会,不会的,你骗我。”溪君吼道:“你骗我!”
突然溪君“噗”的吐了口血。
“啊,师父,太医,太医。”
溪君倒了下去。
戒尘怎么会死了呢,骗人的,他肯定是骗我的。
太医检查了一下,说:“她这是气结于心,吐了这口血,她就好多了,皇子不用担心。”
“谢谢太医。”
南宫辞白连忙拿手帕擦干她嘴角的血,并叫人重新换一套被子。
溪君平静的道:“戒尘,真的死了吗?”
南宫辞白点了下头。
“怎么死的?”
“听说他在佛祖的神像前自刎。”
“自刎,那一定很疼吧。”
南宫辞白没有说话。
溪君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下来。
戒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