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原来泪水与微笑没有冲突

别墅。

回来的时候别墅里已是漆黑一片，顾木兮看了看手上的手机，碎碎念道，''才九点啊。''脱鞋后走过玄关，难道他睡了？还是出去了？

因为怕他是睡了就不敢开灯，连拖鞋也不穿上，为了走路时不发出丁点声响，和易烊千玺一起快三个月了，她知道他属于特别难熟睡的人，可是如果是真的睡着了...怎样摇他他也不起床。

摄手摄脚的走，却瞥见不远处书房门半掩，在黑暗中透出微光，顾木兮走近了一些，

？啊～

顾木兮伸手盖住嘴巴，盖住了所有震惊。

【不！不是这样的，千玺不会这样对我，是不是有贼进屋了？】

销魂的声音刚过，另一道声音又再响起。

易烊千玺嗯，宝贝，舒服吗？

易烊千玺喘着气，微微沙哑的声音传进顾木兮的耳蜗，在她脑袋里发酵胀大。不会这样的，不会的。顾木依然维持着盖嘴的动作，只是手用的力度更加大。

顾木兮终于鼓起足够勇气，慢慢靠近门口，伸出脖子探进书房，张眼望去，看见一个赤裸的女人坐在易烊千玺腿上，手环着他的脖子，而易烊千玺衣衫不整一脸享受，女人则背对着门，只看到女人长长的秀发及腰，苗条的身材若隐若现。

顾木兮不敢再看下去，她捂着嘴急忙转身，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小步跑到主卧室。眼泪不争气地崩溃，滴在手上。关上了卧室门，顾木兮沿着门滑下，仿佛失去了世界的重心，靠着门，她把头埋在膝盖上，眼泪止不住地掉，她张口咬住自己的膝盖肉，直至舔到锈铁的腥味。

整颗心脏像被人了挖出来，然后像海绵一样被人用力揉捏，滴出一滴滴血来，身体被抽得空空荡荡，再没有抬起头的力气。

虽然只看到背影，虽然被泪水蒙住眼眸，但她依然看得看得见，清楚地看得见，那个女人正是

——顾芊芊。

【顾芊芊，什么驱使你要这么恨我，从我出生开始就不放过我，一定要亲手破坏我的幸福？】

【呵呵，顾芊芊，同样流着顾愉成的血液，你难道没有半点于心不忍吗？】

【母亲长眠后，我只剩下易烊千玺了，为什么你还要抢去？你还有什么是得不到的吗？你还有什么未曾从我身上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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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泣声渐渐由强变弱，她安静地坐在原位，任由泪水涌出眼眶，由脸颊流至颈间。

冰凉的泪水倒是冷却了她头昏脑胀，顾木兮想起这三个月易烊千玺对她的种种温柔与霸道，让她明白到温柔和霸道原来没有冲突；又想起易烊千玺对她的宠溺与疯狂；保护与信任......现在只换来她不屑的微笑，她现在又明白到，原来泪水与微笑也，没有冲突。

曾经爱得有多深、依赖得有多重，伤害就有多烙骨。

她的心脏再一次停止跳动，像颗鉛球堕进身体深处。

【呵，易烊千玺......怪不得你不敢回答我的问题。你唯一的优点，就是诚实。】

她记起被咖啡烫伤的那晚，易烊千玺回答问题的情景，脑海忽然涌出易烊千玺与她确认关系时说的话。

易烊千玺顾木兮，我喜欢你，顾家我替你搞定，我可以給你想要的生活，做我的女人，怎样？

那时易烊千玺是对她说他喜欢她，不是爱她。

他叫她做他的女人，不是女朋友。

他说，''顾家他替她搞定，他给她想要的生活''......

现在回想，怎么看，他们也像一场交易。

【一切也是我自作多情？】

顾木兮的微笑又不屑变成凄凉。

玩腻了，自然就能扔到一旁。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