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吟咏炎凉叹，今身置何处】

不多时，不知易烊千玺站立在门口，脸上多的吃惊。坐于床榻边沿之人抬头见他而然故作平淡无事。顺然王俊凯做了一个手势，转头替着小曲掩盖好被子，翩然从床榻起身，离开房间，随易烊千玺了去。但房中此事易烊千玺无再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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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放晴，终可收折起纸伞。

晌午十分秦菁华被人唤去后院的亭子。只是到了那才知道，亭子内站着何人。

男人蓦然转身，站在五米内相望，脑中的幻影是年轻时的模样，可终究都是历尽沧桑。

“菁华...”

这样的眼神却与老头子想象中的很是不一样。他看到的，秦菁华眼中只有怨恨。他不知，为何会这样，当初自己未曾有过抛弃她。

对于曲峰来说是重逢，可对于秦菁华而言是孽缘。

“相隔十几年竟又同你相见，孽缘。曲峰，或许我早该预料到我们总有一天还会再遇见。”

眼前的被岁月割花的脸，早没了当年的英俊。只是无论怎样这个男人她这一辈子永远都不会忘记。与他之间的故事就当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醒后大彻大悟归于原位。

“菁华，这些年...”

“过得可比你想象中的好。”揣着袖子不去看他。

秦菁华清冷的语气让曲峰不舒服极了，他也纳闷，说的极端点并未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曲峰试着反问，“菁华，当初是你一声不响地离开。现在你的态度又是为何？”

“对，当初是我自己要离开的。但后来你敢说没做什么？”

这可把曲峰说得越来越是的糊涂了，那么秦菁华到底在指的是什么事情，可以令她这般的恨呢。

默然，叫他怎样回答，只能问。

此时被人打搅，小曲小跑过来，没能让曲峰问出。

“秦妈，你原来在这啊。找了你好久了，快去吃饭。”语毕才察觉到曲峰的存在，她抬头笑问：“诶这位是…秦妈你朋友么？从来没见过。”

“我不认识，小曲儿走，咱吃饭去。”说着没理会小曲的疑问硬扯着她袖子回去。

“诶秦妈慢点儿，我自己走...”

随声尽去曲峰恍然才注意到小曲的名字，倘若真相真如他所猜测的那样，有这样一个有趣的孩子是有多好。曲峰不甘心，四处在周遭打听小曲的来头，可答案几乎都是如出一辙的。数次找秦菁华不愿与他多说些话，不让小曲碰见他，更是不用说承认了。

与其你这样像无头苍蝇的打听消息，还不如滴血认亲来的省力。包拯在饭桌上这样同曲峰说道。后想想包拯的话并不无道理，可是秦菁华不让他接近小曲，这件事不见得有多好办。后来只好请王俊凯来帮忙。

王俊凯只晓得曲峰是开封府的贵客，包大人的好友。“...可王某并不晓得曲老爷今日寻王某来是有何事。包大人说您有事要我帮，既然是包大人的朋友，王某尽力能帮到曲老爷。”

曲峰掷下茶杯脸上含笑意，起身拍打了王俊凯的肩膀，这样的举动更像是对晚辈那样。“小伙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王俊凯稍皱眉倍感疑惑，含惑问：“请问。”

“见你同小曲那个女孩好像很是亲近，你们关系应该不一般吧？”虽说是问问题，可曲峰的口气万般肯定。此言一出，王俊凯好像又被雾上一层水汽，却不知再开口说什么，难以回答，王俊凯楞了良久。“我...”

曲峰瞅他的神情着实是好笑，“小伙子不用紧张...不过也罢，其实今天找你来......”

事情道破，王俊凯颇为惊诧，眼前的人竟可能是小曲的父亲，这么说来其实秦妈就是小曲的生亲，可是秦妈为何要这样隐瞒身份，且周围的人无人知道真相到现在。

“曲老爷，我说过能帮到我尽我所能可以帮忙。这件事我下去查查。”正因为是有关于小曲的事，王俊凯更是放在了心上。他晓得她有多么渴望有家人，第一次让小曲感受到亲情是因为秦妈，第二次是在王俊凯的家中。那时小曲离开王府前一天晚上，她抱着膝坐在门槛上望月愁着脸同王俊凯说她希望能找到她的父母、家人。那个夜晚王俊凯多么心疼这个姑娘，从小到大忍受这样的颠沛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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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峰认为小曲是她的女儿无非是名中嵌了个‘曲’子，以及莫名而生的亲切感。

“你说的没错，小曲就是你的女儿。既然要把她找回当初为何要狠心丢弃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

曲峰不甘再次把秦菁华找来凉亭，终归还是承认了小曲的身世。快岁过半百的两人往日存在着多少的误会在其中才会让秦菁华说着这样的话，曲峰自认没做过很过分的事情。

“丢弃？孩子不见后，我翻遍了整个曲府，周遭也让人搜寻...若说丢弃，不该说你吗？一走了之。”

秦菁华见曲峰不像是在说假，自然也信了。是不是真的有人在作祟，开始了怀疑，毕竟那时候有个人一直对她和孩子恨之入骨的。也罢，现下依旧跟着她，小曲不知还要受多少苦头，倘若跟曲峰回了曲府那可是再也不愁吃穿了，那样的好生活本该是属于她的，做回曲府的大小姐。这个岁数的人了，现在再纠结从前的旧事还有什么意思。

秦菁华向草木间走上多步后停脚踌躇，“我...尽力劝她。可请不要让那个傻丫头知道我是她的母亲，永远不能让她晓得。我也不管以前的恩怨，这十几年来小曲儿吃了多少的苦头，回去了若受欺说什么也不会原谅你了。”只要曲家大夫人还在，秦菁华是不会放心的。

她的回答令曲峰很是吃惊，这次来的目的本就是要接秦菁华回去，她此话的意思就是如果让她一道儿走是绝不会同意的。

“我要回去煮饭了，要不然开封府上下该挨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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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秦菁华迟迟未回，小曲发急，自个儿上了厨房干起事来。

“找了你半会，原来在这。”王俊凯的突然出现险些摔了瓷碗，瓷碗往桌上一搁朝王俊凯念叨几句。而他开口却不是在同一个话题上。

“如果现在你的父亲找到了你，你会如何？”如果小曲的父亲找到了她，她也该随着离开。

“干嘛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小曲颇为觉着怪异，竟然这样一本正经。自从翻脸后第一次同她讲话。“诶王大哥，你不生我气了？”从不知他气从何来，又问出莫名的问题。当初叫他‘怪’也不是没有理由了，是个怪人。

小曲儿嬉皮笑脸了好久却没见王俊凯改变那张正经的脸，收敛了些。

“现在我是在认真的问你。”

“找到家人这件事，我早就没有再妄想过了。就算想也只是想想，无济于事。”可能是小曲觉得现在的生活也挺好，虽没有大鱼大肉、漂亮的衣裳，至少过地自由轻松，比在戏班里的日子来的好的多。如今有秦妈的陪伴，开封府里那么多好心的人，况且王俊凯也回来了，她还有什么好所求的呢，也别无所求。

王俊凯拿下她手中清洗过的青菜叶子，放在盆中示意让她别弄了，转间盯着她的眸子相问：“那如果说我知道你的亲生父亲在哪你会怎么样？”

“你唬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