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血发出明晃晃的寒光。那是六月不平和愤怒,屈辱和心殇。
赤色血液从墙上顺流而下,从六月的头里越流越涌,惨不忍睹。
傅慕予瞳孔放大,心脏剧烈跳动,不敢相信,昔日那个阳光灿烂的女孩儿,又一次鲜血淋淋的倒在他面前,他却无能为力,“六月!六月!”从来没有人告诉傅慕予伤心和恐惧如此相似,抱着六月渐渐起身,在里面向大门外跑去,“六月,六月,我这就带你去看大夫,六月,六月我爱你,别丢下我,求求你,求求你。”
漆黑无光的房间,昏迷的六月,脑中闪过生前不属于自己的记忆,顿时汗流浃背,像是被梦魇住一般。
“不,不,躲开,不……”
“六月,六月,六月只是梦,别怕,六月别怕。”傅慕予心疼的安慰着。
六月微微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男子让宋以卿吓了一大跳。
多年的杀人经验让宋以清不慌不忙地上下打量眼前的男人。
一身白衣,漆黑如墨的长发柔顺而下,一张脸犹如鬼斧神工精心雕琢,冰山冷眉,寒江凝目,不经让人深陷其中,双眼更是似深渊琳琳,不可揣摩,长长的睫毛形成了诱人的弧度,随心而动,迁挺的鼻梁下是一张冰冷如斯的唇。
“六月,太好了,六月,你醒了。”男人开心的笑的像个孩子似的。
一旁的太医赶忙上前诊脉。被宋以卿推到,狼狈的坐在地上。
宋以卿看着面前的男人。衣服奇怪,行为奇怪,一身长袍,长发及腰,是在玩儿角色扮演吗?“你是谁?”宋以卿先问道。
“你先下去吧。”
“是王爷。”
傅慕予眉头紧锁,看着六月头上被绷带包扎的伤口,试探的问:“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宋以卿没有回答,不看一眼走下床,看着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仆人们,顿时傻眼,长袖,长裙拖地,每个人都在不停的行礼,“奴才叩见王妃。”
傅慕予紧随其后, 心疼的说:“六月,这是我的府邸,在这里你很安全,没有人可以伤害到你。”
宋以卿猛地推开他,不敢相信,跑向屋内,关上门把耳边的声音巨拒之门外,不想听,不想看,不想想。
门外嘈杂的脚步声不停,“皇上有旨,请王爷速速接旨!”
傅慕予跪下接旨,眼睛时不时的看向紧关的屋门。
“奉天承运皇帝,招约。翼王傅慕予护国有功,封为摄政王。赐燕六月为正妃,南亭侯之女。韩露为侧妃。钦此。”李文笑盈盈的说“恭喜九王爷双喜临门。”
“李公公也同喜。”
李文一脸奸佞的笑着说。 “ 但也别忘了太子。”
傅慕予抬头看着上前假惺惺服他的李文才知, “你是太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