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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奇遇女神仙

在进入村庄之前,我忽然又想出了一条主意,叫女神仙变了一辆平板手推车出来,把鱼缸变了出来,放在平板车上面,朝老婆婆家推去。

  “你以后可以叫我漠情,不用叫我女神仙,那样不好。”女神仙和我一起推车的时候跟我提议道,美丽的面上极其认真严肃。

  “冷漠绝情。”我脱口而出道,然而话一出口,我便意识到了什么,怕引起她生气发火,连忙改正应承道:“好,好,叫你漠情。”

  她怒目瞪了我一眼,见我认怂,收起了火气,和我一起卖力的推车。

  推过一道小山坡,推过那片李子林,我们很快就要推到老婆婆的地坝里,推到她家门口去了。

  说也奇怪,那么大一缸鱼,我们推起来竟一点不费力,很轻松,好像一点都不重的样子。

  我斜眼看了一眼女神仙,知道这都是她在暗暗的施法推动,不然的话,我们不会这么轻松和容易。

  真是一个暖心的女子,虽然她表面冷漠凶厉,其实内心还是很善良仁性的。

  我这样想着,改变了对女神仙生冷寒漠的印象,跟她和谦起来。

  女神仙望了我一眼,嘴角动了动,什么也没说,专注推起车来。

  我们将车推进了老婆婆的地坝里,老婆婆正在砍柴,像是要做午饭了,她孙女,那个小女孩在一旁洗着菜,在帮她婆婆的忙,做家务。

  听见车轮碾压地面轱辘轱辘的声音,她们两个都抬起头来,看了过来,惊讶的望着我和女神仙两个人,然后又看了看车,不清楚什么状况,满脸的疑惑。

  见她们惊讶,我热情一笑,欢快地招呼着她们,解释说:“来,婆婆,来拿两条鱼去吃,今天我的同事也过来了,带了一些工具我们去抓了一些鱼,准备拉倒市场上去卖,顺便给你两条,补补身子。”

  我从鱼缸里抓了两条鱼递给老婆婆,老婆婆忙丢下手里砍柴的弯刀,连忙摆手拒绝道:“不行,这是你们辛苦劳动得来的,不容易,我不能要。”

  多纯朴实在的老人啊,我心里很感动,忙说道:“这是我的一点心意,给你和你的孙女补补身体,孩子还小,需要营养,才能健康成长,你要照顾家里,身体也要健康,而且我们也要吃,没有地方做饭,只有在你这里搭个火。充充饥,麻烦婆婆你了。”

  女神仙也是很和善的看着老婆婆,点点头,很礼貌的说道:“谢谢你了。”

  她看着那个正好奇的看着我们的小女孩,眼里充满了友好之意,冲她和善一笑。

  小女孩也是微微一笑,极尽礼貌。

  “那好吧,小伙子,谢谢你了,把鱼给我吧,我来做。你们抓了鱼,也辛苦了,坐着歇息一下等着吃饭啊。”老婆婆热情地说道。接过了鱼拿进厨房准备去杀。

  “看到了吧,这就是纯朴之情。”我转过头,对女神仙说道。

  女神仙正友笑看着小女孩,闻言一愣,忙回过神来看着我疑惑问道:“什么,什么之情。”

  我告诉她道:“纯朴之情。就是一个人最真实,最诚恳的性情。就像水一样,干净透明,不含杂质。”

  “哦,那怎样才能拥有这种性情呢?”女神仙双眼皮眨了眨,懵然不懂。

  “想要拥有这种性情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总之要看个人。现在这个社会对人的污染太严重了,每个人都不顾一切的追求名利,追求钱,为了钱,他们可以牺牲一切,包括青春,节操,道德,甚至是良知和这纯朴性情,能单纯的人很少,都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虚情假意,欺心蒙骗之辈。”

  “就没有好的了吗?”女神仙疑问道。

  “当然也有好的了,我都说要看个人了,比如说那些勤劳本分的人,靠着自己的双手去努力拼博和奋斗,养活自己。”我客观地说道。

  “那你是纯朴之人吗?”女神仙注视着我,眼里质询的神色不容我撒谎。

  我苦涩一笑,心灰意冷说道:“我,我是一个死人。”

  “一个死人?”女神仙一脸不明。

  “是啊,一个死人,我的人生己没了希望,我现在是过一天算一天,这跟死人有什么匹别。”我无奈自嘲,低沉地说道。

  “你为什么会是一个死人呢?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这么悲伤呢?难道生活当中真的有那么多不如意,让你放弃了对它的幻想,抛弃了自已,自我颓废。你这是狭隘的想法,逃避,懦弱的表现。真正的死人是一场空白,什么都不存在了。”女神仙努力的劝导我,开解我,想让我看开,想明白,不再沉溺。

  然而说着说着,她似乎有所感触,眼神黯然,似乎在感伤什么。

  “叔叔,老师说过,帮助别人的人都是有良心,热心的人,有心的人,怎么会是死人呢?”一旁的小女孩忽然插嘴,稚嫩的声音,单纯地说道。

  我一触,若有所思,左手摸上心口,心想到:“我,有心吗?”

  这些年在外飘泊的生活,己经麻木了我,我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心了,感觉自己是行尸走肉,早己没有了世间所有的情,只剩下一具空壳,苟活偷生而己。

  什么理想,愿望,抱负早都不存在了,只剩下孤单和寂寞陪伴着我,我只是一个无聊的人,无聊地过着一生。

  就像那首歌《像我这样的人》所唱的那样;

  像我这样平凡的人,

  就该平凡过一生。

  不要再幻想美好天真。

  安安静静的沉沦。

  像我这样优秀的人

  本该灿烂过一生

  怎么二十多年到头来

  还在人海里浮沉

  像我这样聪明的人

  早就告别了单纯

  怎么还是用了一段情

  去换一身伤痕

  像我这样迷茫的人

  像我这样寻找的人

  像我这样碌碌无为的人

  你还见过多少人

  像我这样庸俗的人

  从不喜欢装深沉

  怎么偶尔听到老歌时

  忽然也晃了神

  像我这样懦弱的人

  凡事都要留几分

  怎么曾经也会为了谁

  想过奋不顾身

  像我这样迷茫的人

  像我这样寻找的人

  像我这样碌碌无为的人

  你还见过多少人

  像我这样孤单的人

  像我这样傻的人

  像我这样不甘平凡的人

  世界上有多少人

  像我这样莫名其妙的人

  会不会有人心疼

  “你这人太悲观,己无药可救了,你所谓的麻木只不过是你自欺欺人堕落的借口,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比你过得艰苦和悲惨的人,比如那些家境贫寒的人,那些生活在战争中,饥寒交迫的人,他们在艰难困苦的情况下都没有放弃生的希望。都咬着牙,忍受着,坚持着活下去,没有放弃,为什么你一个好手好脚的人,却这样自暴自弃呢?”女神仙气愤地说道,满面的愤慨。

  “灵魂,灵魂你懂吗?如果一个人没有了灵魂,那跟死人有什么匹别,那些艰难困苦的人,生存就是他们的灵魂,是他们的精神信仰寄托所在,所以他们拼了命的生活,就像你一样,体验世间所有的情,就是你的灵魂所在,如果体验不了,你做神仙也没什么意思。”我略微有些生气,也顾不上那么多,冲她反驳道。

  她一怔,仿佛被问到了心里,言中心事,眼神变得茫然迷离,神情恍惚,自问道:“是啊,没有灵魂,做神仙也没什么意思,我有灵魂吗?”

  她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回忆当中,神情变得很悲伤,很心痛,仿佛想起了什么伤心的过往,一脸的悲苦。

  晶莹的泪花溢流出她乌亮的大眼中,流过她美丽的脸颊,滴落在地上,溅洒出她的悲伤。

  我看见她落泪,心软了,不知她曾遭受了怎样的遭遇,这么悲伤。

  我感觉自己话说得太重,有点过分了,想跟她道歉,安慰她一下。

  却看见女神仙止住了啜泣,凄楚的脸上变得冷漠冰绝,脸色冰寒,冷冷的,显己动了怒,起了杀机。

  她冷冷地问我:“那你有灵魂吗?”

  看见她那样,我知道我已触犯了她的底线,惹怒了她,她要杀了我,以泄愤。

  真是一个易怒暴躁的人,想杀就杀吧,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死了也算是一种解脱。

  “我没有灵魂?”迎着她冰冷的眼神,我丝毫不怯,毫不相让。

  然后一脸灰冷地望着她,不抵抗,不挣扎,任由她杀。

  一旁洗菜的小女孩怯怯地看着我们争吵,不出声,面相惊恐。

  水缸里的鱼,仍就活跃地游动首,丝毫不受这冰冷肃杀的气氛所感染。

  场面有点僵硬。

  “那你做个死人吧。”女神仙缓缓举起了手。眼里的杀气愈发浓烈,作势欲抓杀我。

  我知道我快要死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等她杀。

  “啊!”女神仙纤柔的手伸至了我面前,我眼睁睁地看着她抓来,准备受死,她却忽然止住了,手抓心口,痛苦的叫了出来。

  怎么回事,我惊奇地看着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女神仙也一脸奇怪,满面不解,痛苦的呻叫,右手紧紧地,用力地抓住心口,痛苦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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