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是第一次打篮球,第一次练习,没有经验的我不负众望地扭伤了脚腕,疼的我呲牙咧嘴。
“参加什么篮球队,这不逞强
吗? ” 不值得,没必要, 大多数人的大抵都是这样想的,议论声快要把我淹没,可我却不愿停止这场长久的坚持。
吴亦凡“感觉怎么样?”
***话语声磁性而低沉,我才发现,原来能直教人生死相许的情也不过如此。
他不喜笑,骨子里却温柔至极。
眉目间若有若无几分担忧看花了我的眼,他当这众人的面将我抱起,脚尖腾空的那一刻,我想一辈子与他耳鬓厮磨,人影成双。
我“亦凡哥。”
那次包扎好后,我颔首,唤了一声正要走的他,声音低到尘埃里,他却还是听见了。
吴亦凡“嗯? ”
他未张口,只是从轻声应着,而我不忍遗漏掉他的每一个字。
我“没、没事,就是……谢谢你。”
我倒像是还没回过神,方才的一切都像是我的一场春秋大梦,令我受宠若惊,不愿醒来。
那时的我从未想过,梦醒时分,我会是什么样子。
我“亦凡哥, 你看,我们赢了!”
吴亦凡“嗯,你进步很大嘛!”
***不经意间勾唇夸奖我,霎时间便夺走了我的爱恨痴嗔。
我“ 亦凡哥,你说现在我是不是能配上你了?”
当时年少春衫薄,犹记得,最后我踟躇着问出了这样一句。
吴亦凡“其实,你一直都能配得上我,雪霏,我喜欢你,很喜欢。 ”
暖阳下的少年这样应道,语句间满是情谊,我沉溺于温柔的漩涡,未曾得知它背后的暗涌。
那年初夏,我们谈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我的初恋。
次年,我高一,***高二。
那年啊,我恍恍惚惚,他告诉我,原来喜欢不足以摧枯拉朽。
他要出国读书,我们再也不是我们。
后来的后来,我才明白,他始终不是我的良人,他只不过在寻一个理由,而我却不忍拆穿我只不过是个弃子的事实。
他走了,我没有再三挽留,我以,为,他是吴氏的长子, 他父亲做的决定是无人能改变的,不过是有缘无分罢了。
我想这是个伤感的故事,却不想这其实也仅仅是自我安慰,其实我早已万劫不复。
他果然没有回头,一次都没有。
分道扬镳。
然后,我毅然决然的转学了,许是胆小如鼠不敢面对,又许是怕思念成疾满身疮痍。
再后来,我遇见了吴世勋,***的弟弟,有着和***相像的面貌,有着和***一样完美的投球机巧。
但我的喜欢已然成熟,没有谁是谁的替代品,他是我唯一的淡然而认真。
得不到的,我用予他的年华来释然。
边伯贤“宋雪霏?你怎么了?”
边伯贤不知道我的过去,见我蓦然泪流满面,微微蹙眉,有些手足无措。
边伯贤的手指纤长,附上我的脸颊,替我擦去脸上的冰凉,并问我有没有不舒服,倒是少了几分平日里的冷淡。
我“边伯贤,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边伯贤的模样在我的眼眸里莫名显得柔和了起来,我启唇,他令我想放心地告诉他我的往事。
那是我和***的故事,我给边伯贤讲了一下午,眼泪和故事混合在一起,有些牢骚,有些矫情,但以边伯贤的性子却并未表现出不耐的神情,而是薄唇轻抿,任由我发泄情绪,沉溺其中,没有发现***扭过脸颊,最终锁定到我身上时暗含深意的眸光。
那或许就是青春最初的味道,长久的坚持最后成了无用功,此去经年,却愈发淡漠,时间令过往结疤,有些伤感,却再无悲恸。
过眼年华,动人幽意,相逢几番春换。
愿你我若无交集,但还是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