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美食小厨娘:猎户相公轻点宠@芥末

指尖触碰着这宛若新殿的凤仪宫的柱子，听着外头热闹的锣鼓声，池鸢露出了一丝苦笑，滚烫的热泪此刻也成了讽刺。

她从未盼过这皇后之位，是因为他承诺，若他登基，允她凤冠霞帔，所以自从这宫殿的前皇后（今太后）搬出去后，她日日派人前来打扫，如今却是成了他人的嫁衣。

新娘进来了，是被他抱进来的。那身婚服，刺痛了她的双眼。那是她熬了九十个日日夜夜亲手缝制出来的。那衣服的袖口里，她将一张写着他生辰八字的纸藏在了里头，是她打算成婚之日当夜拆给他看的，如今也成了奢望。

“阿泽。”温软如玉的声音让池鸢的心更为绞痛。

是别人也就罢了，可那人偏偏是沈淑敏，她的闺中密友。

“淑敏，等晚上，我来与你洞房。”那男子款款深情，池鸢看着那张自己爱了十年的脸，竟怨恨了起来。

一不小心，碰倒了一旁的芙蓉灯盏，灯盏落地，终是闹了些动静。

“谁？”昔日的枕边人，终是站在了对立面。

“阿泽，是我。”池鸢从灯盏落地处缓缓站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宣真泽的眸子里透露着不悦。

“我不能在这？这原是我的住处，我来看一眼，不行吗？”池鸢走向宣真泽，将脖颈上的项链摘下，“这是你带我来这里后，送我的第一件礼物，也是在这里许诺我皇后之位的，如今，已经不重要了。”池鸢一松手，手中的项链落了地，发出了“砰”的声响，再无其他。

“池鸢，你知道的，今日是我的大喜之日，不想与你多废话。”宣真泽的周身传来了冷冽的寒意，眼睛死死地盯着池鸢。

“大喜之日？阿泽，这嫁衣，可是我的！”

“你的又怎样？孤给了谁，就是谁的！”

“阿泽，今日，是我的生辰。”

“那孤送你个生辰礼吧。”宣真泽嘴角噙着一抹笑，池鸢肉眼可见地开心了许多，原本憔悴的脸上，也带了些许血色，她声音中也带了些雀跃。

“谢谢阿泽。”

宣真泽走近，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用指腹摩擦着，“这是十年前，你送孤的生辰礼。”

“你还记得这是我十年前送你的？”

“怎么不记得？十年前那夜，刻骨铭心，不敢忘。”池鸢皱了皱眉，这话听着，怎么怪怪的？

“你曾与孤说过，这把匕首剑锋锋利，可断发丝，让孤用它来保护自己，只是这十年来，孤从未用过，不如今日，你替孤来试试？”

听着宣真泽的话，池鸢心底生出了一股子的害怕，向后退着，“阿泽。”

宣真泽一脚便踢翻了面前的桌子，冷笑一声，“别叫我阿泽，让我觉得恶心。”

恶心，他觉得恶心。

宣真泽弯身用手捏紧了池鸢的下颚，强迫她的眼睛与自己对视，“这张脸真是生的倾国倾城，从哪里下手都毁了这张容貌，不如……”宣真泽将已经拔了刀鞘的匕首从池鸢的脸上轻轻地指到了她的心口，“不如在这里吧。”

池鸢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宣真泽，我池鸢你真的敢动吗？我池家定不会放过你！”

“池家，我倒是忘了这了。”

“你放心，池家陪你，不会太孤独的。阿文，将池家逮捕起来，就说池鸢欲行刺皇后，满门抄斩！”

“宣真泽，你……”那把匕首就那样没入了她的心口，染红了一身蓝衣。

心口上传来的绞痛扭曲了她的面容，“宣真泽，你可曾有一刻，爱过我？”

殷红的血染红了她的艳唇，只听得宣真泽轻吐四字，“从未爱过。”

“对了，”宣真泽凑在她耳边，扬起了唇角。“你可知你多年无所出，是为何？”

“你……”池鸢口吐鲜血，手也滑落于地。

“红色喜庆。”他舔着嘴角的鲜血说道。

天空中盘旋着飞来无数的鸟，一只凤凰划过天际，火红的火球落下。

至此，鸾渊覆灭。

无数的蝴蝶盘旋着绕池鸢起舞，她的周身散发着媚人的香气。不多时，便失了她的尸体。辉煌一时的鸾渊帝国，便败在了新帝登基的第二日，皇后的成婚之日。两人收拾好摊子，就往集市外走。一面走一面问着，各个各种蔬菜水果的价格。

蒜头1斤能卖7文，果然无论是哪个年代都是“蒜你狠”，一个桃子要花2文钱。韭菜两斤卖价3文，大白菜1个铜板2颗等。柳絮把蔬菜区的蔬菜水果几乎问了个遍，临近集市的出口有三四个肉摊，挂着羊头和猪头。两个人走到了，一个猪肉摊，拿刀的是一个是一位略有风韵的妇人。面部五官说不上有多出色，但眼角总是透着几分精明的笑意，体型丰满。只见她抄着刀，剁完排骨，对前面的一位粗布衣衫的中年男子说道：“这些排骨剁好了，另外这几块猪皮再送你，保你提回去，你娘子夸你会买东西。”中年男子笑眯眯的拧过她手里的排骨和猪皮。

轮到了柳絮和许青山，要了半斤猪板油。柳絮指着放在一旁的猪骨头问:老板娘，您这大骨头棒怎么卖的？

不要钱，送给你几根，老板娘从一堆，大骨头棒里挑出了两三根肉，踢得不太干净的。拿到柳絮面前，对刘旭说:这些够吗？

柳絮笑道，够了够了，谢谢您。你是拿回去煲汤的吧。以后你来我这买肉，我都送你大骨头棒。把身体养了，将来好生养。

听完老板的话，柳絮头上不禁掉下来三根黑线。这古代的人怎么都这样，三句话离不开生孩子养娃。

两人接过，买的猪板肉和猪骨头，放进许青山背上的竹篓里出了集市。

“家里的米面油盐都没有了，需要去买一些。你还走得动吗？许青山关切的。

一想到可以立刻去逛街，柳絮立刻满血复活。

祥云镇在大，周朝的中部，依山傍水乃鱼米之乡，加之这几年风调雨顺政通人和，城内一派繁荣的景象。

热闹的市区街道以高大的八角玲珑塔为中心，进城门后的这一段多为平民日常光顾的。杂货布料歇脚小店。但绕过了玲珑八角塔，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酒肆、茶坊、脚店、珍玩店等等。商店中有绫罗绸缎、珠宝香料、香火纸马等的专门经营，此外还有医药局，修理坊、看相算命、修头修面，各行各业，应有尽有，大的商店门首还悬挂市幡招旗帜招揽生意，街市上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可是这些地方柳絮都没去。两人来到城门口的一间米粮铺子，铺子里的圆筒里装着各样的米和豆类。李青山找老板买了一升糙米五文钱。又想着柳絮身体不好，想让他吃一些细粮。买了，一小袋子精米三文钱。买了一袋灰色的麸子面，四文。

然后两人又到隔壁的，盐店买了一小袋官盐。一斗米卖5文,而一斗盐卖100文，柳絮终于明白了，古代的盐商为什么这么猖獗？这利实在是太大了。买完盐，许青山又带着柳絮向前走，走到了一间布店，柳絮看着他们刚去了几家店，店面都特别老旧，店里灰尘也很多，不经常打扫。店里的掌柜也是一副爱买不买的样子。这间布店里靠门边陈列着20来匹粗布，质地粗糙不说颜色也特别糟糕，所有的颜色饱和度都很低。颜色发灰发暗。黄色看上去像屎黄色，大红色看上去像很脏很老旧的砖红色，就像染色的时候把颜色染脏了一样。里边倒是陈列着一些细布和鞋面。柳絮在店里逛了一圈，连一匹绫锣绸缎都没看见。柳絮不禁有些失望。

许青山走到一匹砖红色布的面前，找老板买了二尺。柳絮看着许青山买的那二尺布，看布的颜色，又老又丑有旧，实在不想不出他做准备用来做什么。掌柜从他们进店到买完布出来都没有说一句话，直到他们出来的时候，店里进去了，一位衣衫整洁头发梳得一许青山走到一匹砖红色布的面前，找老板买了二尺。柳絮看着许青山买的那二尺布，看布的颜色，又老又丑有旧，实在不想不出他做准备用来做什么。掌柜从他们进店到买完布出来都没有说一句话，直到他们出来的时候，店里进去了，一位衣衫整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妇人，掌柜才起身迎了进去，并询问她需要些什么。要是这个掌柜自己不出声，柳絮都不知道，他竟会说话。低头看看自己补了又补的鞋。身上补的花花绿绿还算整齐的衣服。再想想掌柜对他的态度。柳絮突然间就释然了，真的是太穷了。

出了布店柳絮兴致很高，还想在街上逛一逛。按理说靠近城门的商铺一般都是旺铺，可这里通向城外主大道两旁的店面却破旧而颓败的很，一点都没有欣欣向荣的气氛，往来的都是一些平民，就柳絮往这站的一会儿。连一个锦衣华服的达官贵人都没有看到。柳絮觉得要么是自己，没有找到地方。要么就是这个镇子特别小。生活条件特别差。可是她还是很开心的，把城门口两边的店铺和酒肆逛了一遍，虽然各家店小二看他的眼神都带着一丝轻蔑，可是这并不妨碍她在古代逛街的这股新鲜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