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调戏

晨光熹微，云霞欺上院落中的一树莹白梨花，氤氲着岁月静好的气息。

白攸折了一枝梨花，嗅了嗅，随即抱着一把小剑跑向子虞，将它递给子虞：“给你。”

子虞眸子一闪，不确定道：“给……给我？”

“当然。”

“白攸……”

“好啦，用膳吧。”

白攸坐下，咬下一口糕点，剔透得泛着莹白的糕点留下一排可爱的牙印。

白攸吃了些糕点，拍拍手，四处张望了下，随手把离得近的茶杯端到面前，伸出白嫩的小胖指蘸了蘸：“小徒弟丫，我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给你讲讲如今天下局势。”

子虞素来不爱吃甜食，随便吃了几块填饱肚子便坐在一旁看白攸吃地尽兴。

白攸用蘸了茶水的手指在桌上浅浅勾勒出一个圆，在分别画了四个小圆。

“如今天下四分，平凉、天水、金乌、蓬莱。”

“这四国啊，势同水火，暗流涌动，都想居于四国之首。虽多有不和，但也未曾有过战争。”

“多的我就不说了，你总会看到的。”

白攸抬头：“对了，还有苍狼山上嘛，等阶由黄、青、紫、白系，由低到高。”

子虞皱皱眉：“那你们掌门呢？”

白攸眨眨眼，笑得可爱：“反正，你须记得除了黄青紫白以外嘛，若穿了其他色系的，是万万不能得罪的，那都是长老级别的了。”

“不过，一般是遇不到的。”

子虞点点头。

白攸抬头看看天色不早了，扭头对着子虞道：“小徒弟啊，你且去吧，仓狼山可是不能迟到的呦。”

子虞将剑佩上，站起身来，抖抖衣摆。

“那我走了……”

“嗯，小心些。”

“嗯”

子虞正跨过门槛，身后突然有一道声音逼近，带着微喘：“打不过你就逃！”

子虞转身，沉默片刻，一字字掷地有声：“不会的。”

白攸凝视着他，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年少的她不知为何总是莫名的信任这个比自己矮上一点的少年。

缓缓扬起一抹笑意，“我相信你。”

子虞淡淡“嗯”了声，正待转身离去。白攸却眼尖地瞧见少年的耳尖染上一抹薄红。她凑过去，笑嘻嘻问道:“小徒弟，你这是脸红了吗？”

她如愿以偿地见到素来沉默地不苟言笑的少年恼羞成怒的样子，不由心情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