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回神

　　“舒婵，不不止是她。”

　　“蒋卿子、辞藻、张歆……”

　　名字说到这里，白玉笙的脸色突然一变，她颤抖的身体不知是因为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还是突然回忆什么，她突然紧张起来。

　　抓着面前人的衣领，尖叫地说：“不，不止是她们，是所有人！是整个504班级！”

　　“所有人都在霸凌我！都在欺负我，可是没有一个人愿意来救我……”

　　“玉笙你冷静一点。”

　　任由她怎么安抚白玉笙急躁的心情，她都难以平复下来。

　　似乎陷进这种疯癫的情绪当中。

　　“为什么？”她茫然地看着对方，一双眼睛里写满了愤怒与怨恨。

　　“为什么不帮我！”

　　“为什么要冷眼旁观！”

　　“就因为她们欺负的人不是你对吗？”

　　白玉笙的语气越来越急，说的话越来越毒。

　　“凭什么她们欺负的人不是你！明明你的身世才最与这座学校不相匹配。”

　　这句话从口中喊出的时候，白玉笙忽然愣住了。

　　身世？

　　舒婵的身世再次也比自己稍微好些，她的家族好歹曾经盛大过，而自己呢？

　　自己的来历是什么？

　　她甚至记不起来为什么自己会来到这座学校学习？

　　不对，她又看着对面的人，瞳孔微微颤抖，“你是白玉笙那我是谁？”

　　“这段记忆又是谁安插在我身上的？我才是白玉笙！”

　　“哐——！”

　　伴随一声巨响，白玉笙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自己如同镜子一样彻底粉碎在眼前。

　　这是梦吗？

　　怎么可能会有人好端端的突然“碎了？”。

　　可她转念一想，那样的还能称得上为人吗？

　　一定是梦。

　　她痛苦地捂着头，明明不疼的脑袋被她装出一副很痛苦的样子，似乎只有这样她的情况才能够暂时好转起来。

　　“快醒来，快醒来！”她跪在地上，狠狠地磕着地，寻找痛感让自己能够从这压抑的环境里离开。

　　但想象中睁开眼就是天花板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她听到了一阵欢呼声。

　　是从汇演厅的方向传过来的。

　　如果一切照着她的记忆发展的话，那么此刻人群欢呼的就是舒婵因“意外”而暴露自己身体的画面。

　　可是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和记忆里的完全相悖，那么这群恶魔到底在为什么而欢呼？

　　抱着一时半会也离不开这里的想法，白玉笙索性从地上爬了起来，往回走。

　　这时的天有些暗，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直到耀眼绚烂的光闯进她的眼中，直到糜烂肮脏的照片正一张接一张地放映在舞台上的巨大屏幕上。

　　眼前的图案忽然变得模糊起来，周遭的声音忽而一下子变得遥远起来。

　　“滴答滴答滴答。”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时钟上的秒针在一点一点地走着。

　　她这厢方才回过神来，抬起头看了一眼墙壁上挂着的时钟。

　　已经十一点多了，最近走神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总是不经意间她的意识就飘到远处，再回神的时候总是感觉头晕眼花的。

　　自己的病似乎又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