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曦儿，过来。”沧桑的声音，格外的令人不舒服。

“是，父亲！”

“今日的功课完成的如何了？”

“回父亲的话，一切在计划中。”明明是十五岁的少女，满是青春活力的年纪，说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生冷，似是没有感情一般。

“过来！”

“是。”

左黎站起来，伸手抚着离曦的头发，深深皱了皱眉。

他很矛盾，一方面，离曦是他最爱的人的女儿，甚至她还称他“父亲”，格外尊重他，可另一方面，离曦又是那人的女儿，他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左黎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是以，他给她最好的教育，却给她最残酷的感情，他是矛盾的，在这种环境生活下来的离曦，更是矛盾的。

离曦这个名字，则更像是一种讽刺，曦，光也，离曦，呵……似乎昭示着她的人生“分崩离析”。

左黎突然狠狠揪住离曦的头发:“你为什么，为什么是他的孩子，你说啊，啊。”

时间越久，左黎心中极端的情绪也就越深，对离曦，也就越是狠厉。

“父亲，我不知道。”忍住头皮被撕裂的疼痛，离曦回答道。

沉默了一会儿，左黎痛声“是啊，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你下去吧。”

“是，父亲。”

“曦儿，你十五岁了，也该出去历练历练了，去找左使。”

“是。”在左黎面前，离曦觉得自己说的最多的一个字就是“是”了，毫无条件的接受命令，也成了一种……天职。

离开后，离曦就去了左使所在的阁楼。

“左使大人。”

“圣女大人。”两人互相寒暄后，离曦直截了当的问自己的任务。

“那儿，第一行第三张牌子，你的任务。”左使左州忙着写一些东西，是以没见到离曦脸上怪异的神色。

东篱的任务，父亲一向是不允许她接触的，她也好奇过，最后不了了之。

“对了，这两个双生子，你也一并带走吧，虽说她们不能护你，好歹，有个收拾起居的。”左使笑的像只狐狸。

“嗯。”这是给她安排丫鬟了，不过，不用白不用。

“圣女大人，此次前行，你的伪造身份是户部侍郎的叶城三女叶莲，叶莲三年前重病被送往承业寺，叶莲一年前久病身亡，巧的是，她身边的两个丫鬟是双生子，也就是玉栏玉洛。”说到这里，左州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离曦的神色。

“嗯。”见左州看她，离曦嗯了一声，示意左州继续，并没有什么异样的神色，左州这才放下心来。

左州叹息:“所以把玉栏玉洛给你，也不是无用的，还有一点，呐，这个给你。”左州拿出一张人皮面具。

“什么？”

“圣女的模样，不是随随便便谁都可以看的。”左州浅笑，这话，也不知是说给离曦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多事！”绕是如此，离曦也收下了这张人皮面具。

叮嘱了一番，离曦就带着玉栏玉洛二人赶赴东篱皇城。

这一路上，也不知会经历多少风风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