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徐坤离开了。
也对,他是忙人,每天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
路词看着眼前托盘里的牛排和意面,根本一点儿想吃的欲望都没有,甚至还会感到恶心,因为这是蔡徐坤亲自给她端过来的。
左腿不自觉的动了动,漂亮纤细的脚踝带动起铁链发出哗啦啦的难听声音,没错,她被限制住了人身自由,被困在了这里,
被蔡徐坤亲手锁住了自由。
手机等一系列通讯设备都被拿走,唯有电视屏幕在不断闪烁着光亮,一幕又一幕映在路词脸上,可映不进她的眼睛里,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兴趣去看电视上正在放的什么狗屁综艺。
还是蔡徐坤的综艺。
张了张嘴,嗓子已经哑得像是要报废一样,都怪她刚才又哭又喊太久,才会导致现在嗓子的状态这么差,就连喝口水都会疼上一会儿。
路词有人吗?
路词我还想喝水。
门外的人耳朵灵着呢,即使路词是用微弱的气音说话,他们也能一下子就听见,然后付诸行动,当然,他们也会选择性失聪,例如...
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拿着一瓶矿泉水走了进来,然后拧开摆到路词面前,
路词看着他,眼角再次湿润,
路词我求求你放我走可以吗?
路词你想要什么?
路词我有钱,我可以给你钱。
路词蔡徐坤他给你多少,我给你双倍,只要你放我离开!
那人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又自顾自的转身离开了。
挫败感与无助再次包裹住路词,她抬起右手愤恨的将面前的餐盘、水瓶等等全部扫落到地上。
她是真的,束手无策了。
刚刚经历过背叛和欺骗,而现在又被囚禁住仿佛一只金丝雀,路词在想她上辈子究竟是做了什么孽这辈子才会仅仅二十年就过成这个样子。
视线随意的略过房间里的一切,最终停留在刚刚被她摔乱已经变成一摊碎瓷片的餐盘处。
她举起左手手臂,看着洁白无瑕的它,一个不算办法的办法慢慢露了头。
既然如此,那就比比看谁更狠心吧。
是他对她更狠心,还是她对自己更狠心呢?
弯腰拾起碎片,然后路词紧紧的闭上了双眼,右手一个挥过,刺痛感瞬间充斥了大脑席卷了全身。
路词啊!
不受控制的痛呼出声。
深红的血顺着手臂蜿蜒而下,最后滴答滴答落在洁白的床铺上。
眼里已经涌上了泪花,但路词的嘴角却是微微上翘的。
路词蔡徐坤...
路词我就堵着一把,你不会看着我白白流血。
说完,她缓缓抬起头,双眼通红的对上墙角那一处闪烁着微弱红灯的圆孔。
—
蔡徐坤原本还兴致勃勃的坐在电脑前观赏路词的垂死挣扎呢,他刚想猜猜看路词接下来会使什么招数用什么办法,但没想到...
瞳孔瞬间皱缩,路词骇人的目光和猩红的鲜血仿佛快要刺瞎他的双眼。
将鼠标狠狠地摔在地上,他气急败坏的攥紧了拳头,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最后按压着太阳穴冷静了几秒,又一屁股坐回沙发,掏出了手机,
蔡徐坤喂。
蔡徐坤送她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