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不过枉然

漫不经心地掀开盖头，却对上那双清澈无比而惊心动魄的眼眸。

仿佛时间逆流，当他掀起盖头的那一瞬间，她对他说：“ 景恒，我喜欢你。”看着的，依旧是昔日清秀的脸庞，听着的，依旧是那句话。

“清浅？”景恒试探性地问，却又紧紧地抱住了她。可下一句话又让他为之一震。

“ 你喜欢我，也是因为我像一个人，对吗？”她神情恍惚，似是在自言自语，“可我终究不是百里清浅，你也终究不会爱我。”

“清浅。”景恒浅笑，如月光般清冷柔和，“不要闹了好不好？”这宠溺的神情和语气，似是要世上万千女子为之倾倒。

“本想吓吓你的，怎么还是被你揭穿了。”少女微恼，又觉得自讨没趣，“不过，我算是第二次嫁给你了吧。”她眸光微闪，“只不过这次是在这王府之中。”失落中夹杂着感慨。

“你没死。”不是反问句，是陈述句。

“我想看看究竟是江山重要还是清浅重要。”少女迷离地笑笑，有一种说不出的怅然。

“可我……”景恒忽然语气柔和了许多，“自是会选清浅了。”

少女心中一痛，可这是早已料到的结果，苦涩道：“殿下果然如传闻中那般情深。”说罢，猛吐出一口鲜血，脸上满是不甘。

“为何扮作清浅。”景恒的目光变的冰冷，透穿少女的心，“易容技术倒是不错，声音也模仿的大无差异，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你的眼神太复杂了。”

少女沉思了许久，道：“殿下可否在我死前回答一个问题，就算死了我也甘心。”

“百里清浅，有什么好？”少女艰涩地说。

景恒微愣，沉默了许久，才道：“她，就如世间的第一朵花绽放，清纯雅致，不谙世事，出身皇族却不复杂。”纵然世上有千百种风情，却也不及她的一颦一笑。

“原来……如此。”少女渐渐闭上双眼，痛苦的神情逐渐消失，咽下最后一口气，倒在了地上。

“白戎，埋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