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枫的怀疑

两个小时后，枫正躺在办公椅上闭目养神，突然一个不明物体从旁边的窗子翻了进来。

　　“好好的路不走，偏要翻窗户。”枫没有对那个物体看一眼，依旧闭目。可怎么也静不下心来，旁边流口水的声音越来越大，枫突然想到《海燕之歌》——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啊啊啊啊！”果不其然，震耳欲聋的尖叫声突兀地响起。“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些都是我的，你不要和我抢！”雨诺一下子扑到案几上，双手一拢，将甜品全部围到自己两个胳膊之间，手指将所有甜品点了一遍，像是在宣誓主权。看着她心满意足的样子，枫无可奈何地轻笑出声，他还真是拿这个妹妹没办法啊！

　　“别光顾着吃，说正事。”

　　“哥，人家都累死了，你总得给我点时间喘口气吧？”

　　“嗯。”枫耐心地等着。

　　依旧等着。

　　于是，这一下午都在“这个好吃”和“那个也好吃”中度过了。

　　“嗝，好饱啊。”望着摆满案几的盘子，雨诺打了个可爱的饱嗝。

　　“哥，你为什么要我去跟踪缪缇院长呢？难道你是怀疑他和那个人有关系吗？”雨诺不解。

　　“最近他的表现有点奇怪，虽然和他认识这么多年了，但小心点总归是好的。”枫有种直觉，这次回来，在这个神堂里，若有若无地感应到了和那个人相同的气息。如果不是那个人，那就是和那个人走得比较近的黑指法师，以至于身上沾染了某些黑指法的痕迹。

　　“可他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啊。”雨诺回忆着她所见到的情景，摇了摇头，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这样么？难道不是他？”枫的眉头又开始皱了起来，开始排查其他可疑人物。可他没发现，一旁的女孩若无其事地唱着歌，不时地还对他瞟一眼，似乎还掩盖了什么。

　　小诺埃尔站在祖母的墓碑前良久，预料中的悲伤却并不是那么剧烈。当然并非他不想念奶奶，而是镇子里其他人的伤亡，让他缓不过来。这些从小陪到大的朋友，长辈，就像他的亲人一样，在他困难时给予他帮助，在他害怕时给予他温暖，可他还来不及与他们好好道别，就已经永远失去机会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代价？这就是他选择走上指法师这条路的后果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做一个指法师又有什么意义呢？力量是为了保护亲人朋友的，可他们都不在了，还保护什么呢？

　　“哥哥，你在想什么呢？”一个穿着花布裙子，外面却套着一个背心的小女孩跑到了小诺埃尔的身边。

　　“你是？”

　　“我叫洛丽塔·逢多，我爸爸是指法司的人员。妈妈去世后，家里没人，爸爸到哪里都会把我带上，我也就跟着过来了。”小女孩很擅长说话，三言两语就把小诺埃尔准备问但还没问的东西说了出来，“看样子你好像不太高兴，你也曾经住在这里吗？”

　　“嗯。”小诺埃尔点了点头。

　　“真可怜啊，家乡都变成废墟了，朋友和亲人再也看不到了。”洛丽塔说着说着就流下了眼泪。

　　小诺埃尔一阵无语，这孩子情感怎么这么丰富？自己还没哭呢，她倒开始哭上了，到底是谁失去了这一切的啊？自己要不要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