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醉吊,心中忐忑不安的猜想,这位大佬到底是想干嘛?总不会是灭灭魔族玩玩看吧?
好歹我也是魔族中的一员。要是被他灭了可就完了。不行,咱得试探试探一下他。
吴醉吊“道友,可曾听过?戏子伶人这则故事。”
钟子逸“未曾,烦请小道友与我说道一二。”
在200年前,有一个叫青衫的戏子,他是当地有名的戏子之一,他心高气傲,不愿对那些达官显贵百般奉承,常常得罪不少人。
古色古香的梨园内,沉香的白雾顺着香炉缓缓流淌,院内光线昏暗,橘红色的灯火灼亮,朦胧了所有的看客。显宫达贵们安坐于位,悠扬的笛声在灯火里那般地韵味,似能听见山林中流淌的溪水,一股清流涌入心坎。
如此清高气傲之曲也实属,希罕。
微风撩动,烛火欲灭,红衫微动,层层叠加之下,似有佳人,非着殷红色戏服,也非是红翎头饰,并非日花旦,一身丝绸纱白月白色玄服,大片裙䙓垂于红毯之上,细瞧之下竟是月白色的书生服,发饰仅是一条蓝色发带,一张青涩,却过份艳丽的脸。
台下众人议论纷纷,猜想戏班长在玩什么把戏。
路人甲这戏班长可真不一般,这新把戏耍的,可真是玩出了一朵花来
#路人甲可不是,这傲气,也就他玩得出来,瞧瞧,连祖宗传承都不要了,也不知道老班长知道了会不会打断他的腿。
没有往日里过分厚重的胭脂,如玉般的脸颊上,只有那双如画的眼角下淡胭脂般的红晕,唇贝未施胭脂粉黛,只有原有十几岁少年的稚嫩与粉嫩。
只见他挽起衣袖,露出玉白的手腕,骨骼分明的手,随手端起茶壶,为自己的彻茶。垂眸清唱。
青衫“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情字难落墨,她唱须以血来和,戏幕起戏幕落,终是客,你方唱罢,我登场,莫嘲风月戏莫笑人荒唐,也曾问青黄也曾铿锵唱兴,亡道无情道有情怎思量,道无情...”
少年独有的清脆,戏腔并不完全,前调吟唱,后调戏腔,不知是经验不足,还是故意为之。
人嘈声起,悠扬的琴声哗的一声,戛然而止,尖锐的声音似有耳鸣。
后台上戏班班长冲了出来。怒吼
戏班长“你给我闭嘴!”
气势汹汹,揪着手就这么往后台一路拖,戏子摔倒在地,茶水,花瓶摔在地上,任他挣扎,就是起不来。众人惊呼。
路人甲“这是干什么,不是新编的曲吗?”
#路人甲“谁知道呢?估计是自做主张”
后面随着只画了妆的小生,拿剑的角,只戴了胡子的官服簇拥上来,想把人拉下来。
路人甲“完了,他估计在这戏班子里呆不下去了”
死不悔改,嘴里念叨着。
青衫:“道无情...道无情......”
戏班长低声咒骂
戏班长“好一个她唱须以血来和,终是客,啊?不错啊青衫,挺能耐啊!!!啊!我这梨园收不起你这等大诗人!!”
戏班长:“靠!亡道无情,还...还道无情!!你要干什么?”
戏班长“你当台下的人傻缺吗?”
戏班长:“听不出来吗?!!”
一个披玄服戴银,大拇指上青玉扳手的青年,斜坐躺椅上,手撑下巴,半垂着眼眸,低沉沙哑的笑声响起,回荡在大庭里,窃窃私语戞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