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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子！所做何为！他竟让人焚书！竖子！两派辩论本是促进发展的，今对手输了却叫焚书！且不论儒家法家，书籍本也是先贤所著，本本精品，今却叫人焚了，断了传承那才是断了根基呀！竖子！若此人身居高位还了得！”她当真是怒了，一连说了几个竖子。

“夫人莫急，我便叫人去熄火。”言罢高壮男子出了厢房。

“方才失态了。”她对还留在屋里的另一华服男子说到。

那华服男先从随身荷包中取出一粒佛珠，方言“无事，夫人也是博学之人，心系古书。”

“这位大人是在修闭口禅吧。”她看了眼桌上的佛珠。

华服男子挑了挑眉，仿佛是让她继续说。

她却不看他了，正襟危坐，张望着下面正在被扑救的书籍。若是这点儿好奇都忍不了，他也不必修了。

这时那高壮男子也回来了，连同那些书籍残骸。她连忙叫人拿了竹笺来，用竹笺分开夹起来。她外祖母是出了名的史学家，最善修复古物。

“今日本是儒、法两家辩论，却出了这当子事，当真作孽。若当真论起来，其实诸子百家各有所长，没有哪家就一定好的。法家太严苛，儒家太软弱，道家无为，墨家又是太英雄气，杂家呢，是个四不像。”她一边细心地收拾残卷一边说着。

“夫人莫急了，这书总能修好的。”那高壮男子劝着。

“唯愿今上圣明，莫要轻信了这样的人。若这样的人当权，当是一害了。”她是说与那华服男子听的，他气度不凡，必身居高位，常见圣颜……

华服男子眼瞥了一眼高壮男子——当朝皇帝，就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