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我们邻市的陶法医。。”“你好……”双方打过招呼，“尸体呢。”“尸体没在这。”“是这样，案子发生在我们两市的交界，报案的人是给邻市报的案，所以他们先来到了现场！！但其实，这片区域是属于我们的管辖，所以陶法医跟我们工作上的对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案子的现场，没有尸体让法医过来干嘛？？”“昨天晚上是谁报的案，”“报案人是对情侣……她们昨天晚上在池塘边露营，他们听到芦苇荡传来了声音，而且看到了一个高大的鬼影。警方接到报案之后立马赶到了现场，很快就到了池塘边，发现了个仰面躺着的男人。”“那个鬼影有多大？？”“据他们的说法是，比正常人高出一大截。大概有两米多！这太不正常啦。。”“现场当时的状况是怎样的，他的头部是在岸上！！面部染血……胸部及以下部位，都浸泡在冷水当中，我们呢技术人员？？准备过去挪动尸体，这时发现他还有温度！！还有很微弱的脉博。所以呢，我们警察就立刻把他抬到了路上，送上了120救护车！！在路上呢，我们进行了抢救，但是没有奏效！！到了医院以后，由于伤者的头部有一处创伤，我们就进行了CT检查。”“颅骨粉碎，凹陷性骨折，对应脑组织挫伤，颅内出血。”“这一般是打击伤，也不排除跌撞的可能性。”“昨天啊医院准备给他做开颅手术，但是没有开始，他就死啦！！”“现在技术上的难点是什么？？”“一来呢，现在还没有查清楚尸源、二来呢，我们去医院看了尸体的尸表，死者的头部有个星芒状的创口，这一点很难理解。目前倾向于认为，死因是意外或者自杀。但从法医的角度来看，这个星芒状的创口，有点不好解释！！”“为什么从法医的角度很难解释。”“因为星芒状的创口皮下有囊腔状。”“这样的创口，有可能是死者的额部，跟坚硬的地面撞击之后，呈一定的角度发生了位移，这个位移导致了皮肤跟骨骼的错位，同时撕裂了皮下组织，才会形成囊腔。”“可是，摔跌很容易成囊腔。”“对于这种擦蹭位移呢，会在面部，尤其是创口中，存留有泥巴，但是在死者的创口中没有发现，我们去看看。”“这里的脚印很多，都有几百枚啦。”“我们已经拍照记录啦！！有的足迹已经被我们出勤的警察呢，为了抢救伤者而破坏的，有的还比较清晰，我们还会扩大搜索范围，以找到更有价值的足迹。邻市痕检的就那么几个人？？全都上了，只能做些简单的拍照、记录，等于回去了再做仔细的比对。一六八左右，”“比对啦吗？？死者身高是多少，跟报案人描述严重不符，这里的芦苇最矮的都有一米七，高的有两米多。”“死者是躺在这里的吗？？可是如果死者是在这里，摔跤致死的话，伤口里不可能没有泥巴。”“没错，死者被发现的时候，面部有不少血，但是我看到尸体的时候，他的面部已经被医生清洗过啦！！”“不一定，这边有很多鹅卵石，如果死者的头部，是摔倒这个鹅卵石上面的话，也能发生位移，也能形成头部创口，这样的话泥巴也会很少的，再加上也经过医生的清洗，创口里面没有泥巴，也是有可能的。”“但是按照你的说法，鹅卵石上面应该会有血迹才对，我们搜寻了附近的鹅卵石，都没有发现血迹。”“附近的鹅卵石都没有发现血迹，伤口里又没有泥巴，这些信息点都是矛盾的。除非这不是案发第一现场。”“虽然很巧合，但是，还有一种可能性没有排除，那就是抢救的时候，有警察把带有血迹的鹅卵石踢到水里，勘查、对比的工作你们来做，我们两个先去做一下，尸体的初步检查……”
“死者的个子并不高，为什么他们会说，看到个非常高大的人影。”“在那种夜色昏暗的地方，被人影误导视觉，也是有可能的，这点我一直并不明白。。”“刚刚我们检查尸体的时候，在右臂上发现了几个针孔，这样的针孔除了可能，是医生在抢救的时候打的，还有就是，凶手也可能采取注射杀人的方式，因为都是生前的行为，所以站在法医的角度上不能判断，我们需要跟医院确认一下，他抢救的时候打了几针，有没有做心脏起搏。”“五针，确实做过心脏起搏。”“我刚才检查过确实是五针，而且死者的头部的创伤是星芒状，有可能是平整的钝性物体撞击，也有可能是呈星芒状的凸起物体撞击。”“创口内部布满着，纵横交错的组织间桥，因为额部的皮肤比较薄，所以看得到颅骨，颅骨骨膜完整，没有凸起物造成的破裂。”“这应该是平整的钝性物体撞击所致，鹅卵石就可以啦。”“这么大的一个鹅卵石，凶手要带离现场很不容易，但是我总觉得，如果说警察，碰巧把这个带血的鹅卵石踢到水里，这种可能性，是不是有点太巧合啦！”“那就看林队的调查结果啦！！”
林队带着一群警察来到了案发现场，“林队。”“继续寻找。”“前期我们该找的都找了，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让兄弟们再搜寻一遍，重点关注鹅卵石上的血迹。”
“死者的骨膜并没有破裂，只是单纯性的骨折，更确凿的是这是一个和平整钝物撞击形成的骨折。”“死者在运动中，突然头部被撞击，导致的颅骨骨折以及脑组织对冲伤，看上去的确是有些像是意外摔跌导致的死亡。”“可是对冲伤，一般不会形成星芒状创伤，星芒状的伤口一般是减速伤形成，而且像这种程度的脑挫伤，只要及时的就医，应该不会让死者丧生吧。”“死者在池塘边昏迷了，颅内出血进行性增加，到了CT片里显示的这个程度，已经基本没有可能啦。他的手臂上有些指甲痕，这个角度很难自己形成。”“对，而且两侧都有，别人形成的抓痕，拇指在外侧，自己形成的抓痕拇指在内侧，而且单手很难完成，所以应该不会是死者自己造成的。”“这个还不好跟他的死亡联系起来，他可以是在死亡之前跟家人争吵，然后出走，最后摔死的。凭这点还无法判断，他就是意外死亡。”“他的腰部有个明显的标志。”“以前见过纹蜈蚣的，还从来没有看过纹螃蟹的。”“没准是姓谢或者姓吴呢，”“特殊纹身有助于帮助我们寻找尸源，但对于确定死因没有帮助。大宝！！我们解剖！！”“我们现在还不能解剖！！因为还没有找到死者的身份。确认了身份我们得通知家属，征求他们的意见，所以我们再等一等，刑诉法里面不是说了吗？对于死因不明的尸体，公安机关有权决定自行解剖，这是我们必须有的权利。”“而且死者如果家属不同意解剖，我们就不解剖的话，那万一死者家属就是凶手怎么办。”“刑诉法里也说了，必须要通知死者家属到场。”“公安机关处理刑事案件，程序规定里面说的，对于拒绝到场或者通知不到的家属，我们只要在笔录中注明就可以啦！！”“秦科长，死者家属已经到了……”“太好了，通知家属现在解剖。”“现在还不能解剖，因为家属不同意。”“秦科长，你所说的做法，是要建立在，这个案件是刑事案件的基础上。”“我们必须犯罪事实案件可能存在，我们才可以行使这个权利。”“我们现在不是通过死因，来甄别案件的性质，那你现在能断定，这就是一个刑事案件吗？？”“从法医的角度上来说，现有的线索，的确不足以支撑我，做出这样的判断，你说对，尸体经过冷藏之后，有些潜在的伤痕会浮现出来，再等等吧！！”
“我不签字，我不同意！！凭什么你们说解剖就解剖啊！！问过我的意见了吗？？”“你父亲现在死因不明，我们警方需要调查清楚。”“我爸有神经病史，昨天犯病，他自己跑到芦苇塘去了，之前我说过很多次了，他不听我的，现在他自己摔死了，这就是真相！！”“这是不是真相，我们调查了自然就会知道？”“说火化就得火化，人都已经死了，你们还不给我爸留个全尸啊！谁也不准动尸体，如果谁敢动小心我告你们！！”“这是典型的案后毁尸心态。死者已经是最弱势的人，只有我们能帮助他，”“如果您父亲是被冤枉的，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嫌疑人。”“那你们现在找到什么证据没有啊！！没有证据就在尸体上动刀……怎么能让他入土为安。”“如果你有什么意见，你可以先写下来，我们会尽快为你处理的。”
“局长来了！！人都到齐了吧……开始吧！！”“谭局长，各位专家，我先说下，昨天下午，我们就已经掌握了尸源的消息，并且在疑似死者家中，找到相应检材，进行DNA检测，DAN部门刚刚传来消息，死者确实是本市市民谢勤工，男、五十三岁，经营着一家小型砖窑，一年挣个十来万没有问题，周围的住民对他有种说法是，他有狂躁症。”“有什么依据支持吗？？”“这个可以确认，我们找到了很多他购买狂躁症的药物的记录，根据监控，死者昨天下午还在市中心一个药店买药，然后去他儿子家吃饭，这个儿子是他收养的一个养子，叫谢豪。对外只说是干儿子，这儿子是他一手养大的，生父生母反而没有管过他的一屎一尿，现在这个儿子是砖窑场的主要负责人。”“谭局……这个谢豪就是胡搅蛮缠，昨天晚上谢勤工在他家吃饭，之后有点狂躁，说是要回自己的家，然后就走了，他也没有在意，直到今天下午，接到他父亲的死讯。【林队说明案发及家具体地点】”“我觉得精神错乱，是有可能走失方向的。”“我们不排除因为谢勤工迷路，所以走到芦苇荡的可能性，但是我觉得谢豪这个人的嫌疑非常大，因为他的反应非常地过激。暂时还没有，但是他的父亲死因还没有查明，他就强烈要求火化尸体。”“有证据吗？？”“会不会是狂躁症的作用，他走到池塘边，用石头撞击自己的头部导致受伤，又或者是雨天路滑摔倒受伤。”“谭局，你怎么看。”“这样，痕检部门呢，已经固定了死者的活动轨迹，和现场状况，你们过去看下……”“勘查现场！！不长痔疮！！”
“检查部门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把整个芦苇荡都扫荡了一遍，因为来芦苇荡的人很少，所以提取到的东西也很少。”“东西少不怕，因为每一个痕迹，都可能至关重要，有没有发现新鲜的脚印。”“没错，他们在这里发现了很多新鲜的脚印，因为那天下雨、土质松软，所以这些脚印都很有鉴定价值，对比结果呢，所有的鞋印都出自同一双鞋，也就是说，只有一个人来到芦苇荡，而且他不止走了一圈，而是走了很多圈，你的意思是？”“很多圈都来自同一个脚印。”“没错，我们根据鞋印，足尖所示方向发现，这个人在芦苇荡的内圈和圈外，走了起码四圈以上，最终在死者被发现附近的地方消失，消失的原因是因为被其他的鞋印所覆盖，我们对比了这些警察，和报案人的鞋底，发现就是他们所留的，那么，如果只要任何一个人，跟着死者一起来到芦苇荡，就算没有跟着死者一起绕圈，在任何一个地方潜伏，他都应该会留下足印才对，可是我们并没有发现。”“可是如果他是趟着水走出去的话，就很可能没有留下鞋印。”“不对，就算他是趟着水，他怎么也要上陆地的，只要是上了陆地，他肯定会留下足迹，但是我们在附近没有发现其它足迹。”“那他会不会是死者和凶手穿的是一模一样的鞋子。”“一模一样的鞋子可以拥有相同的鞋底和花纹，但是不可能有相同的磨损程度，所以留下的足迹，还是会不一样。”“你们发现尸体的时候，他有穿鞋吗？？”“这就是问题所在，我们发现死者的时候，他是赤足的，但是现场并没有发现赤足印，所以我们就觉得很奇怪，我就让他们在池塘边，看能不能发现什么东西。”“那他的脚底是干净的吗？”“这也不能说明任何问题，发现死者的时候，他下半身是泡在水里的，就算他的脚曾经很干净，被这个水泡过也会变脏，就算他的脚曾经很脏，被这个水泡过后，也会不脏的！”“林队，这双鞋的鞋底跟我们现场发现的足迹的花纹，和磨损程度完全一致。”“死者很可能就是在那边跌倒，然后不慎将自己的鞋，陷入到池塘的泥沼里头，因为水面的覆盖，所以我们现在才发现。”“小黑，送去鉴定科！！”“只发现了一双鞋，没有第二个人的足迹，以此来推断的话，只有死者进过芦苇荡，照这么说的话，这个案子不是意外就是自杀。。”“听起来毫无在破绽，而且侦察部门也没有提出来任何的矛盾点，但是我总觉得可疑。”“我也持怀疑态度。”“找到证据再说吧。”
“你看这是谢勤工生前最后一个视频资料，刚刚从药店买药出来，这说明案发当天晚上，他是吃过药的，吃了药为什么还狂躁症发作，这不符合常理。”“买了药不一定会吃啊，有可能是忘了？或者医生告诉他睡觉前再吃，会不会这就是个意外，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复杂。”“根据刑警调查询问笔录显示，死者生前是很少发病的，因为有药物控制，就算发病，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就能清醒过来，我们先假设半个小时足够他从家里面走到芦苇荡，就算是这样，他在芦苇荡里面走了一圈又一圈，这起码需要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足够他恢复意识，既然意识已经恢复了，为什么走不出来。”“你这些也只是推测，还不是证据。”“是不是鬼打墙啊，就是那种一个人在一片旷野里走，尤其是有坟墓的地方，怎么走都感觉是绕圈走，走不出去。”“根本就没有鬼打墙，所谓的鬼打墙呢，就是在夜晚或者郊区行走的时候，分不清楚方向，自我感觉模糊，所以一直在打转，这是人的一种意识模糊状态。”“小黑啊，你这个想法可不太靠谱了，如果每个摸不清楚性质的案件，我们最终都用鬼打墙的这种说法，来解释的话，那我们的结案报告一定精彩无比，我们看下尸检照片，死者的前臂有些指甲印痕，是新鲜的生前损伤，我自己尝试下，自己很难形成，谭局，我明天需要解剖尸体。”“可是单凭指甲的印痕这一点，怕是不行啊！！死者家属坚决拒绝尸检，我们不能硬干呀。”“好，我们再来看一下，现场警察监督仪拍摄的画面，这是现场的原始状态，警察发现死者的时候，死者的前襟上，是没有泥土的，如果他是现场俯卧位置额部撞击地面的话，那么他的衣服的前襟上，一定会有泥巴，除此之外，我们还有个发现。”“我们对血迹流向有新的发现，如图所示，死者的额部有流柱状血迹，流动方向是从创口流向头顶，我具体演示一下，死者的创口在头部，说明他在俯卧位摔跌，可是我们发现死者的时候，他的体位呈现的是仰卧位，如果是死者自己造成的体位变化，可能性会有两种，一、俯位摔跌、通过坐立到站立，变成仰卧位。那么在这个过程中，血迹会从头部流向口鼻处。二、俯位摔跌，通过侧翻到仰卧位，血的流向会从创口流向额侧。三、俯卧位，经历过这样一个状态，然后再到仰卧位，血的流向才会如图所示，从创口流向头顶。”“但是不成立啊！！难道他摔倒之后，还倒立了一段时间。”“那是什么样的一种行为，才能导致这样的血流呢？”“如果造成这样血迹流向的行为，不是自己所致，那么就是他人所为——肩扛。小黑，帮个忙！！由于死者当时处于昏迷状态，所以他的四肢和头部，是自然下垂状态，那么血流就会从额部流向头顶，小黑，麻烦你转一遍，死者的臀部和凶手的头部，都处于同一高度，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在黑夜里就会看到的是一个无头的高大身影。”“有道理！！”“还有一点我不明白，为什么现场只留下一种足印，”“为什么只有一种足印，为什么血液会流向发际，什么样的凶手会杀人杀到一半，就抛弃了，这些疑点我们都解释不了。但我认为只要有疑点存在，公安机关就有权决定解剖。”“明天对于谢勤工的尸体进行解剖检查。通知谢豪让他到场，如果他拒绝到场，在笔录里注明。”
“经过冷冻之后，一些潜在的损伤果然暴露出来，两侧的抓痕有些发青。”“看得出来有皮下出血现象，死者生前双臂可能受过约束，准备解剖吧！！”“医院已经给过死亡时间了，我们是不是还应该，还应该提取一下胃内容物。”“应该，胃内容物虽然对我们，推断死亡时间没有帮助了，但还是可以确定，他死前吃的什么、跟谁吃的饭。”“好！！”宝把容物取了出来，“腹腔没有什么异常！！”“现在可以开颅吗？？”“准备开颅……”林队在一旁焦急的等待，“帽状腱膜下出血。”“应该是撕扯头发的时候造成的，直接暴力行为，不能造成这样的损伤。”“CT片上为什么看不出来。”“死者的帽状腱膜下出血，集中在头的顶部。”“CT片里面不能很好的显示顶部，也是因为我们之前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颅骨骨折，跟颅内出血上。”“如果颅骨骨折呈放射状。”“我现在更加肯定，这是一起命案。你看，死者额部的骨折线错综复杂，是多次撞击造成的，虽然一次撞击，也能形成这种放射性的骨折线，但是你仔细看，这些放射状的骨折线，是不止一个中心点，而且从每个中心点，放射出去的骨折线之间，有相互截断的现象。”“骨折线之间互相有截断，说明死者的额部不止一次受力，是多次受力形成，那就更加排除了，这个案件是意外的可能，因为一个人，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摔跌。”“那会不会是多次打击造成。”“损伤要结合起来看，死者还有帽状腱膜下血肿，这种伤是只可能是撕扯头发造成的，而不可能是多次打击。”“意思是，如果把两个损伤，结合在一起的话，死者应该是被人拽住头发，然后不停的撞向地面，这样的运动呢？？可以造成头部的减速运动，形成减速伤。”“凶手为什么不把死者杀死，活着抛弃太不合常理，另外，现场为什么只有一种鞋印。”“别急，这个问题我们也想了，直到我们后来又去了一趟芦苇荡，现在已经基本明白了。”“我们会在专案组说明白。。”“二位辛苦啦！！”
“结果出来了！！通知局长开会。”警察应声，“我先说下死者是怎么死的，他是被人控制住双手之后，摁向地面，撕扯着头发，反复撞击地面导致重伤，重伤之后，被抛弃在荒郊野岭，得不到及时救治而死亡。”“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凶手在对死者造成严重伤之后，死者颅脑损伤导致活动能力丧失，看上去就好像死了一样，这让凶手产生误解，让他以为死者已经死了，这也说明了，凶手作案的时候，心态是很慌张的。”“现在支持本案是自杀的，只剩下唯一的一个依据了，那就是只有进去的鞋印，没有出来的鞋印。”“我给你看一张照片。”“这是凶手的吗？？”“不是，是我的！！”【宝、秦案发勘查现场】“经过三个小时之后，袜印就完全消失了，所以根据我的推测，凶手在以为死者死亡之后，用肩膀把他扛起来，准备找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抛弃。额部创口出血量不大，就算是滴落，也是滴落在这样的泥土地里面，很难发现。”“稍等……如果凶手把他扛着的话，难道他头上的血迹，不会滴落在地上吗？”
“那么在这个芦苇丛里，来回转圈的现象，怎么解释！！”“凶手应该是在寻找保险的抛尸地点，凶手是犹豫不决的，直到那对情侣发出声音，惊扰到他，他才把死者放到了刚刚看到的池塘边，然后慌乱中选择逃跑，逃跑的时候鞋子掉了，甚至都来不及穿上。”“所以凶手是穿着袜子，离开了芦苇荡。”“没错！！在芦苇荡跟公路中间有一道小路，我认为凶手就是从那条小路上离开的现场，他离开现场后不久，警察就接踵而至，鞋印覆盖了袜印，所以你们什么都没有找到。”“这个推测是很有可能的，现场那么大，袜印确那么浅，我们平常去找一些痕迹，都是找一些鞋印，或者是脚趾印，如果是袜印的话，的确很难被发现，看来我们的疑点，都已经被消除啦！！”
“秦明，你能不能刻画一下，这个犯罪嫌疑人。”“我认为是死者的干儿子——谢豪！！”“有依据吗？？”“首先我们刚刚反复提到，在作案的过程中，凶手是很慌张的，这说明他跟死者的关系可能很近，另外，第一案发现场应该是在室内。”“为什么在室内！！”“根据刚刚的推测，现场只发现了唯一的一双鞋子，这双鞋子是属于凶手的，那么死者没有穿鞋，这样一个老人，在什么样的环境下，会不穿鞋子呢？？我认为是室内！！”“而且案发后，谢豪的反应很反常，他急于火化尸体，还不让解剖。”“我在补充一点，谢勤工没有其他的近亲属，而且社会关系也并没复杂，看来，嫌疑人并不远了。”“也就是说，作案现场是在谢豪的家里。”“我也这么认为！！根据以上怀疑，我申请立刻搜查谢豪家，并且把我们在现场发现的那双鞋子，交给谢豪的朋友，让他们进行辨认，看看是不是他平时穿的。”
宝、秦和警察来到家里勘查，“这里看起来像是被精心的打扫过的。”“越是打扫干净的地方，越是留着可能留下痕迹的缝隙。。”“药水！！看来这里的确是第一案发现场！！”林队把鞋子拿给他的朋友辫认的“见过这双鞋子吗？？看着好眼熟！！这鞋好象谢豪穿过，是的，还是蓝色鞋带，对的，这个就是谢豪的鞋……”
“说吧！！……为什么要杀他！！”“不是，警官！！我没有杀他……我对他是非常非常感激的，我知道他从小把我拉扯大，很不容易，其实我对他平时是，非常非常孝顺的。”“你孝顺……殡仪馆闹事你不记得了是吧！！说说过程。”“前天晚上，他来我家吃饭，【谢豪家情景】他是个病人你知道吗？？他平时为了省钱，就不吃药，一发作起来，对人又打又骂，没人能受得了他啊！！我只是想多做些事情，想把生意做大，我们的砖厂不能扩大规模，就是因为他！！可是砖厂的法人是他，他不同意，我也没有办法啊！！其实也都是为了孝顺他嘛！！真的是个意外！！……”“这是法医的尸检报告，怎么死的上面写得清清楚楚，你还要跟我撒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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