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日丽,晴空万里,瞧着那蓝蓝的天空没有一朵白云,真是个辛勤劳作的好日子。
北堂夙你这动作不对,这样拿才方便使力。
袖口卷卷,直接撸到了臂上,北堂夙两手握着锄头,一下锄在地上,熟练的扒拉开一块土。
有样学样的容珩试着挥了下手里一模一样的锄头,只见那磨得发亮的扁平刀身扎进了土里,却是拔不出来了。
北堂夙好笑的打量着努力拔锄头的容珩,锦衣华服的公子拿着锄头也实在不像个农夫,饱满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颗颗往下滚,男子眼中却依旧带着新奇的笑意。
踮起脚尖,北堂夙高抬起了手,轻轻用衣袖替男子擦去了额上、面上的汗珠,容珩微微一愣,停下了与锄头的较劲,体贴的俯低了些身子,方便女子的动作。
北堂夙还挺难的是不是,所以啊,这样种出来的菜才格外的好吃。
容珩这翻完了土就可以下种子了吗?
容珩听着都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或许从听到北堂夙想在紫宸殿的院子里开垦一片菜地时,容珩就很期待女子能实现她所描述的所有画面。
北堂夙哪能这么快,还得等个两三天呢。
北堂夙难得从心底泛起真切的笑意,这样的容珩与幼时第一次种菜的她还真像,她当时也是,恨不得刚下土的种子立刻能生根发芽,真是又傻又可爱。
四目相对,二人眼睛里都泛着温柔的光,耀眼而不自知。
忽然又想到什么,北堂夙紧跟着开口问道。
北堂夙对了,宫中可有养马?旁的牲口也行,这种菜啊可少不了肥料。
容珩肥料?
容珩疑惑的瞪大了眼,大概是不明白北堂夙所说的肥料和牲口有什么关系。
北堂夙啊,肥料就是……
李琰陛下何须如此麻烦!
北堂夙正要给容珩解答,一声不合时宜的惊呼正打断了北堂夙的思路。
李琰本是捧着杯凉茶,悠闲的躺在树下的贵妃椅上乘凉,顺便看着两憨货在太阳下锄地翻土,可若他再不阻止,这紫宸殿怕是真的不能待了。
李琰陛下,宫中并不缺新鲜菜。陛下翻个土玩玩儿便罢了,这肥料还是别了。
什么就是玩玩儿了,北堂夙气得双手插腰,她在这种菜上用的心思可比她上朝还要正经。
北堂夙偏见,大大的偏见,你知道动物粪便做肥料能让菜长得多肥沃吗,民以食为天,你可知你眼里的无用之物做出了多大的贡献。
北堂夙别说是菜,花花草草也缺不了施肥。文人墨客总爱借梅兰竹菊一抒风雅,可知这些花草若要生的好,也少不了要施肥。
一如阿爹那盆君子兰便长得极好,所以说风雅也免不了掩着俗,大智慧的人都该懂得雅俗共赏。
李琰无语的望着口若悬河的女子,无意与她做口舌之争。秋日本就燥,不该浪费口舌。
李琰陛下看万物一视同仁,微臣狭隘,自认比不了陛下。
看他等会儿就去告私状去,李琰就不信容齐还能纵着这小蠢货重操旧业。
北堂夙可不知道李琰的小心思,只见男人轻易认输,不屑的撇了撇嘴,她的实力都还没发挥出来呢。
北堂夙哼╯^╰
容珩哦~肥料原来是粪。
容珩一直安静听着北堂夙滔滔不绝的教训李琰,却只从中听明白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