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在杀人了，我就知道我不该来。

我从盗匪手里救下来一个老头，老头颤颤巍巍地走过来拉我的手，我照例说声无事便打算走，却被他拽住了。

老头和我说，他是一名小学校长，要我去讲一些见义勇为的心得。

我害怕会发生什么，推脱要走。只是老头迟迟不肯放手，便也只能跟他去了。路上，我反复叮嘱老头不要提什么规矩法度，老头虽有疑惑，也还是答应了下来。

老头拉我去附近酒肆胡吃海喝了一顿，我从没有吃过那样的佳肴。

小学不大，老头推门进去时正逢学生休息，几个孩子簇拥过来，老头笑着拍他们的脑袋，并与我讲这里的情况。

这些孩子原都是无家可归的弃儿，老头可怜他们，便自己开了所义学收留他们，给他们饭吃，教他们知识。

老头喊来一位教师，让他去把小孩子集结过来。未及，小小的教室便坐满了人。

老头说我是英雄，又说了许多其他的话，才终于让我来作发言。

只是我不善言辞如何会说，寥寥数语已经无话可讲，下边孩子也乏了兴致，自顾自说笑起来。

老头没有什么表示，那边的教师却坐不住了，他拍着桌子站起来一句怒吼。

还有没有规矩了！

……

我极力去控制自己的身体，但是来不及了——当我再一次控制我的身体时，教师的头已经在我的手上了。

所有的孩子都开始哭闹，老头站了起来，颤抖着用手指向我。

你这个恶魔！。

我的身体再一次不受控了。

我看着老头被自己撕成碎片，我看着孩子一个个倒在我的脚旁，然后被我恶狠狠飞起一脚踹开老远。

我无时不刻想要夺回身体的控制，而恍惚间我发现似乎我做到了。

我的手在一个孩子的额头前停了下来。

孩子跪在地上大哭，污秽满地，我不禁想去用手抚摸他，安慰他一下，他却如见鬼般连滚带爬地试图远离我。

我这才看到自己满手的血污。

我有些站不稳了，便索性往老头的方向磕起头来，长跪不起。

门忽然被打开。

是一群披坚执锐的人。或许是景象太过冲击，三三两两有人呕吐起来。

之后他们满面怒容，大骂着向我扑来。

呵……谁也不能质疑圣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