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法子都对江以无用,白悦和气的眼睛发红,蹲在地上。
江以以为她哭了,拿出手帕递给她。
白悦和当作没看见,咬着牙恨恨地说:“这可怎么办,我连你都打不过,怎么杀那个老东西啊!”
明显把江以说的略低一等。
“你怎么会觉得我比那个老头儿差?”
白悦和:“你这么年轻,他这么老,光论年纪你都比不上,哪儿来的自信跟他比。”
这丫头不让别人看轻她,她却要看轻江以。
江以伸出食指,往山上远处的大石指,“麻烦姑娘看一下。”
白悦和抬头看过去的瞬间,大石炸的四分五裂。
“你…你…你干的?”
白悦和语无伦次。
江以:“是我。”
白悦和眼睛都移不开了,“你这么厉害?”
江以:“我应该比你说的老头儿还要厉害。”
白悦和:“是真的吗?”
江以:“…应该是。”
什么应该是,江以的谦虚往往是用来打别人脸的。
白悦和:“那你能教我吗?”
江以顿住,“啊?”
“教我。”白悦和又向江以确定了一遍。
江以:“我刚刚好像忘了说。我虽然不是妖怪,但也不是人,你跟我学不着好,我能教你什么?”
白悦和:“甭管这些,把你会的全教给我!”
江以:“开玩笑吧你。”
江以转身离去,白悦和在后面跟着。
“你就教教我嘛,我学东西很快的,行不行啊?”
“我保证不给你添乱,学完我就走!”
“不学干净也行啊,够我杀了那老头儿我就不学了,行不行嘛。”
白悦和在她身后聒噪个没完。
江以:“我跟你说过了,我不是人,我是魔——你确定要学吗?”
白悦和迟疑了一下,并不长远。
“魔又怎样?你会杀了我吗?”
江以摇摇头:“我还没有这个想法。”
白悦和:“那就好。我想学,不管什么妖术,魔术,仙术,鬼术。”
江以看着她那坚定的眼神,有些哭笑不得。一时间她得以明白,白悦和肯定不是个好人。但是如果生在魔界,一定是个上品的魔。
“那就学吧。”
白悦和得到了江以的应允,高兴地摇摇她的胳膊,像个孩童。
江以带她去了她的住所,是她自己造的深院,院子四周也设了屏障。
白悦和站在门前,久久不前。
“这么大一所房子,我这么多天怎么没看见?”
江以:”没人看的见。”
屋子很多,江以给她随意安排了一间。就是很随意的一间。
白悦和走进去,发现屋子里清冷的很。恍惚间她又发现,整个院子都清冷的很。
“你为什么不把这里布置一下呢?”
麻烦,什么样的屋子睡起来都只需要一张床,其余的都是麻烦。
只她一个人时,清冷也不觉得清冷,从白悦和进入此地才有了一些人气。
既然她不喜清冷…算了,一切都随她的意吧。
“你可随意布置。”
白悦和点点头,“好。”
置办家具肯定要去集市,可是千峻山那么偏僻的地方与集市相差的路程太远了,若是她要带个床帐,门帘什么的,根本没法儿运回来。
她在心里权衡三百遍,还是免不得跟江以开口。
“那个…你跟我一块儿去买点东西吧。”白悦和难得的忸怩。
江以在案上龙飞凤舞,正在给白悦和整理入门之法,低低的应了一声“好”。
白悦和跑到她身边,屈着腰伏在她肩头,让她耳旁一阵热风,江以的笔一下子从手里掉到了纸上,墨汁涂黑了纸,这张入门法是废了。
还未等江以叹气,白悦和就捂住了她的嘴,“买东西的钱,也是你出?”
然后白悦和的手按住江以的头点了两下,“嗯,真乖。”
然后溜烟的功夫,白悦和就从江以的屋子里跑了出去。
留下江以一个人坐着冥想,到底是哪儿出了差错,被人一伏肩,手就不利落了,不过终是不解。
出屋江以去寻白悦和,那丫头正在屋子里翻翻找找。
江以从她身后冷不丁的问了一句:“你找什么?”
又惹得白悦和一个机灵,对江以发牢骚说:“你下回走路动静大点儿。跟个鬼似的。”
江以:“别把我鬼比,它跟我比的着吗。”
言下之意是鬼与魔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她不屑与鬼相提并论。
但是白悦和没在这个梗接下去,她转身问江以:“你屋里有镜子吗?”
江以:“没有。”
实话实说,她屋里连梳妆台都没有。
白悦和:“那…你…不爱照镜子吗?”
江以:“照不照镜子,长的还是这个样儿。”
白悦和:“…算了,咱们走吧。”
江以或多或少听出了白悦和是有些无语,毕竟大姑娘家爱美很正常,没有几个会跟她一样,一根发带解决一切。这一趟该把姑娘家要置备的,都给她备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