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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疯玩

双伊历劫

江伊牵着江以的手,缓步离开了江边。走很远了才又回头往江边看了一眼。

脑中思索这个地方叫什么名字,半天都没想出,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单纯地想记住这里。

“你知道这儿叫什么名字吗?”江伊问身旁的小人儿。

但是江以本就是自昨日才发现身在此处,与她有交集只是路上给她食物的行人和江伊,除了江伊也没与其他人多语,由此看来,就更不会知道这里是哪儿了。

江以的把头耷拉的更低了诺诺吐出:不知二字。因为没能给江伊提供帮助,声音又变得极小。

江伊听她说话起了变化,低笑一声,对她说:“以后说话大点声,照你这蚊子发情似的要是放你一个人行走江湖指不定就被山上的土匪和青楼的老鸨给盯上了。”

江以闻言也并不与她反说,因为她心里对江伊的信任使她认为江伊定不会让自己一个人于这世间,更别说自己行走江湖了,所以无论她说话声是大是小,江伊所说的情况都不会发生。

“你若真舍我一人,就算被扒皮抽筋我都认命。”江以回了正常音量,抬头望着江伊说:“不过,我还是不信你会真弃了我。”

江伊许是被她的太过相信搞得不知所措,她之前已经几次三番地警告过江以,她不愿意带一个孩子,因为她自己都觉得自己不靠谱,可是这孩子还信她不会弃她不顾。还好她是个孩子尚可这么认为,若是个成人觉得她靠谱,她肯定会说那人是脑残。

这一时间江伊也说不出来狠话,与其与她争愿不愿舍她这件事无聊的事,还不如抓紧找个人问问这儿的人地名。

真的又是一时执念,非得要知道这儿名字。

江伊松开牵着江以的手,蹲下去摸摸她的脸跟她说:“我去问问别人这儿的名字,你在这儿等我,不可随意走动,免得我真寻不着你。”

江以不愿她走,抓住停在她脸上的手说:“你给这江取个名字就是了。”

听她这样一说,江伊停住,看看她,又站起来,望着江。

“也不是不可以,那我就取一个吧。”她的眼睛终是停在那棵柳树上,嘴里说出了一个词:“寻柳。”她低下头对江以说:“叫寻柳江吧。”

江以听到这个名字,顿时来了精神,立马抱住了她的腿,边蹭边说:“是因为在柳树下寻到我了吗?”

“就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江伊扶额。看来这孩子还真把她曾被拒之门外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且不说暂时还没想好今后要不要一直带着江以,江以的心里就把自己与她连在一起了,而且还把这江的名字与她自己联系起来,这孩子是真的没法儿治了。

她也不想与江以讨嘴,因为她若是反驳了江以说的,江以定会再问这名字的由来,她是真的只是脑中一现而已,实在无法与她解说,只好顺着江以的说法,应声道:“是,是,是因为寻到你。”

江以闻言又抱紧了江伊的腿,蹭了又蹭,脸上的笑容都快满的溢出来了,口中还一直絮絮地说:“江伊真好,江伊怎么这么好。”

蹭了一会儿,江以捉住了她的手,边说边摇:“我以后一定会牢牢记住这个寻柳江,因为寻柳江是我们相见的地方,你也要记得,千万别忘了。”

听她说完,不得不说,这孩子人虽小,小心思还挺多的。江伊也就顺了她的意说:“好好,我记我记。”江伊牵起了她的手,离人群越来越远。

身旁没人的时候江伊也不觉得安静的气氛有什么不好,可是身旁兀自多一个活人,若还是静悄悄的,就有点诡异了。于是江伊开始又一茬没一茬地跟江以说话。

“你知道什么是道士吗?”

“不知道,反正是人。”

“……”江伊无奈。

江以边走边摇她的手:“但是我知道你是道士,我是你徒弟,就是个小道士。”

这孩子脑子的弯转的也挺快。

不过她被江以的这句“是个小道士”给弄得哭笑不得,江以怎么能不知道自己是个女娃子,不能被唤作道士呢。

于是江伊纠正她:“你是个女孩儿,如果修道的话,得叫做道姑。”

江以闻之不悦,与她说:“你是道士,我为什么就不能是道士?这道姑又是何物?我偏要跟你做一样的。”

江伊听她说完态度还这么坚决,应该是还不懂她说的话,于是跟她耐心解释:“女子修道,叫做道姑,男子修道,叫做道士。你是女子,所以叫道姑。”

“道士就非得是男子吗?”

江以提出的问题卡到了江伊的软肋。

这问题要她怎么回答?

她是女子。是个道士。

无法回答。

过了一会儿,江伊对她说:“你…要是非要做道士也行,不过要做我这副打扮。”

江以似乎懂了她的话,抬眸问她:“做男子?”

“是的。”

“若是能与你一样,那就太好了!”江以哈哈笑道。

真是个傻孩子。

不过江以自己愿意扮作男子也省了她不少事。若是日后被别人误会她拐了别人家的幼女,携在身旁,肯定会在身后诟病她不是个正经道士。

“那我马上带你去换个皮。”她冲江以笑道,眨眨眼又说:“其实…做男子可好玩儿了。”

“我也觉得,因为你活的挺快活。”江以认同她的话,于是就接了她的话茬儿。

江伊听她说自己活的快活,饶有兴趣的低头瞥她一眼之后又继续望着前路,说:“我心里有个预感,你日后定比我活的还快活。”

江以哈哈笑道:“谁知道呢…不会吧…也可能会…哈哈哈。”

江伊无奈地转过脸去,明明就是个小乞丐还觉得自己以后会过得潇洒,居然会有这么乐观地心态,这孩子前世投胎之前肯定给阎王送礼了。

“那你既然觉得快活,那就让你做男子。”江伊对她说,“我带你去寻个地方。”

江伊拔出剑,念起御剑诀,自己抬脚上去了。刚想伸手去拉江以,但是脑中一转,却收回了。

“既然你说你是我徒弟,那你得叫我师尊我才能带着你。”江伊浅笑,“不叫我可就自己走了,我这剑可飞的快着呢,只一眨眼你就看不见我了。”

“唉呀师尊师尊,你看…我站哪儿啊?。”江以已经拉住了她的道袍,冲她喊着。

江伊以为她还要为难一会儿才肯叫,却想不到她什么痛快地喊了出来。

真没意思。

她拉过江以的手,把她抱在怀里。自己坐在剑身上,那剑也就真只一瞬就到了天上。

风从江以脸上吹过,她把手环在江伊脖子上。令江伊很不自在。

“我说,你能把手拿下去吗?”江伊问。

“好,好好,我把手拿下去,你就到下面去寻我的尸骨吧。”江以说着手臂就松了劲儿。

江伊赶忙抱紧了她:“嘿?我就一说,你还真要寻死啊,没志气的东西。”

“志气是什么?”江以问她。

说起志气这个东西,于别人来说肯定是抽象的远大志向。可对江伊来说,志气可是个实物。

“嗯…有一种汤,名字叫志气汤。”

“好喝吗?”

“我带你去喝。”

此时的剑正好在一座城池之上,由上往下看那里的人密密麻麻的,城里也是琼楼玉宇,是个极奢极富之地。

“江以,你敢往下看吗?”江伊想让她看见这里繁华景色。

“有什么不敢。”她转头就往下看。

“你看见什么了?”

“人很多。”

“哈哈哈,从这儿看你该叫他们蚂蚁。”

“这儿有志气汤?”

“有。”说着江伊御剑越过城关,领着她就下了来。

此处名叫御临城,之所以富裕至此是因为这里是皇城。皇亲国戚,达官贵人皆在此处,坐轿子的官老爷,骑马的佳公子多的屡见不鲜,任哪一个都家财万贯。

江伊来到此处自然有繁华热闹的原因。

还有就是,她在这里得一友人。

江以任她牵着来到一处极为气派的楼前,这地段很好,可是四周只有这一幢楼,也无其余人在此处走动。楼很大很阔,门却很小。而且没有门童,只有牌匾上写着“风月”二字。

江伊推门进去,江以在她身后跟着。

一入眼的是各种花木,假山碧潭,四周楼阁把它围了起来,简直像是进了园子一般。只是普通园子无人收拾看管,这里却根本不像无人照看的,因为这里各种花草长的都很“规矩”。明明是有人修剪而成。这又大的很,只负责修剪的人指不定就要多少了。

江伊进门摘了几朵花拿在手里,也不在此处多留,左转五步远有一个没有扶手的楼梯,她顺着就往上走去了。

江以也跟着她上去了。

楼梯的尽头有一道门,推开门就能看到有一个大箱子摆在那里,里面装满了金银珠串,江伊把手里的花扔了一朵在箱子里又往前走去。再往前也还是一个门,推开也还是一个箱子,只是这里的箱子更大,堆的东西更多,江伊又往里扔了一朵花,再次往前走。

终于到了最后一个门。江以跟着她走了进去。

这房间里的梁上挂满了红帘粉帐,慢慢往里走,里面有一张红色圆床,很大,上面吊着的红纱床帘垂在床边。

江伊撩起纱帐往床上一躺,两只腿还伸在床下,闭起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还是这张床舒坦。”江伊没睁眼,语气慵懒。

没等江以开口问她怎知此处,从门口就进来了一个女子边笑边说:“你这风尘仆仆的回来,可别弄脏了我的床。”

这女子一头长发系在身后,眉目如画,眉间一点朱砂更衬她颜色,薄唇轻起,银铃般的声音就传至耳边。腰部细而外露,红白纱衣遮住双腿,像是没看见江以一般,缓缓向床边走去。

刚向江伊伸出手,就被江伊一把拉至床上,那女子遂躺在她身上,江伊正准备起身压住她,可又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支起身子对江以喊:“出门往右第二块地砖跺两脚,照我说的做。”

江以又想问她,为何不与她一起出去,可是那女子又先她一步:“门口有人等着伺候她呢,我都安排了。”

江伊也就不再多管,仰头睡下,对江以说:“那就快出去吧。”

江以悻悻地“哼”了一声,转身离了屋子。她刚一出门,就看见门旁两个女子抢着替她弓着身子把门关上,然后要牵起她的手带她走,可是她不愿,说:“我自己走。”

于是她就跟着那两位女子身后,看见那她们在那块砖上跺了脚,其余的地砖就分开了,从中间出了一路向下的楼梯,她就跟着她们一同下去。

这下面的景象可大不一样。

脖子上挂着佛珠的和尚正搂着女子买醉;年过六旬的老头儿身边美女成群;穿着正派的公子与舞台中的女子撕扯…形形色色。

此处也分为两层,第一层的房间不多,而且每个房间上挂的有牌子,什么浴室,衣室,厨室,酒室,分的清清楚楚。

江以跟着两位女子进了浴室。

进去才知,浴室也不是普通的浴室。整个浴室分有八间。她进了第一间。

进去之后发现水已经备好,这两个女子直接开始给她脱衣服。

江以也不抗拒,因为她也知道自己此时入不了台面,若不是江伊把她带进来,她根本无法来到这么奢侈的地方。

她被抱着放进了浴桶里。这两位女子边给她洗澡,边问她:“你是哪儿来的丫头,怎么会跟着那道士呢?”

“我是她徒弟。”

“这样的道士也会收徒?”

“什么样?”

“不正经的样儿。”说完就轻笑起来。

江以听她们这样说江伊,就知道江伊对此处一定很熟识了。

“师尊房里的女子是谁?”

“她是我们这儿的主子,叫风月。”

“她与师尊关系好像很好。”

“当然了,她们相识好几年了。”

“她们…一直在一起睡?”

两个女子突然听她这样问,相视,然后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她来…她来找…找我们主子不睡觉还能干嘛?哈哈哈。”

“那道士总不能是来唠嗑的?跟我们主子一唠嗑就唠一夜?哈哈哈”

江以听她这样笑,实在不明所以。

睡觉不就睡觉,有什么好笑的。

由于实在受不了她们一直笑,终于耐不住性子向她们低吼:“你们别笑了。”

二位女子遂止了笑:“好,好好,不笑了。”

“你们叫什么?”

“我叫阿蓝,她叫阿紫。”

“哦。”

问完名字后再无话。任凭梳洗。

两个女子给她穿好了里衣,带她进了衣室。

这里的衣裳琳琅满目,整一套的挂在墙上,中间摆满了鞋子。

江以正看着出神,阿蓝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别看了,你的衣裳不在这儿。”说着就有人从外面递了一套衣裳。

“我也没想穿这屋里的。”她从阿蓝手里接过来,本该给她穿的衣裳,“你们先出去吧,我自己穿。”

阿蓝阿紫相互看了一眼,问:“你自己行啊?”

“我自己可以。”江以答。

阿蓝阿紫看她坚持,也就出了衣室。

等到江以再次从衣室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变了模样。她把自己的两鬓的头发编起来绕在束起的冠发上,随着那高马尾垂在脑后,额前的两边薄薄的碎发也自顾落在那里未动,身穿一身黑衣,出来之时宛然一身英气。

阿蓝阿紫瞧见这样的她,忍不住调侃:“你这女娃娃这么捯饬,还真成了男儿像。”

“不敌师尊半分。”江以边摇头边说:“再去哪儿啊?”

“嗯…看你意愿,想干什么都行。”阿紫对她说。

江以在阿紫说话之时,突然想起了师尊对她说的“志气汤”一事,阿紫话音刚落,江以就问:“你们知道志气汤吗?”

“志气汤啊知道…唉?什么汤?”阿蓝突然反应过来。

江以犯迷糊了,师尊明明就说过这里有的,在来这里之前说的是来这里带她喝志气汤,现在她自己不知道在干嘛,志气汤也没了着落。

“无妨,若你们不知道就算了。”江以忙摆摆手,对她们说。

可阿蓝阿紫却来了劲儿,一个劲儿的问她:“你快说是不是你师尊跟你说的志气汤?”

这话问得真是多此一举,用脚丫子想想也只有那道士与她说的了。

江以也就跟她们说了实话,没想到阿蓝阿紫听完突然顿悟。

她们俩慌忙对她说:“唉呀,你万不可再提这“志气汤”了,小心让风月知道,这东西污秽的很,小孩子家的别听你那师尊瞎说。”

实在让人捉摸不透,怎么连这“志气汤”都能与风月扯上关系。这东西又哪里污秽,为什么说江伊说的话是瞎说。一连串的没头没脑。江以想着等见到师尊,一定都问个明白。

看着这偌大之地,江以不想止于此处,又不想让这两个丫头跟着,要不然总是放不开步子走路,就跟她们说:“那个,你们俩先走吧,我自己逛逛。”

“你自己行吗?”阿蓝问。

“没事儿,我就随便转转玩玩,不瞎跑。”江以解释。

二人看了她一眼,也就转身离开了。

江以看她们走了,她也就开始走动。

这第一层的女子很多,个个脸上的妆容都精致的很,要么陪着座上客,要么唱着场中曲,整一片的酒气熏着四周,每个人脸上都是醉生梦死的表情。

江以看这副景象居然觉得熟悉的很,可是她如今这副小小年纪说对这里熟悉,也实在太匪夷所思了。可是她脑中却总记得自己以前好像经常在这种地方流连忘返。她走上前去,看见一个妩媚多姿的女子半跪半趴在一个男子腿上,正拿个杯子往那男子嘴里送,她鬼斧神差的把那杯子夺了过来,仰头喝下,顿时一种热辣的熟悉之感充斥着整个喉咙。

没等江以在口中回味,就被那女子一袖子扇在地上趴着,那女子直起身来向四周吼说:“哪来的小畜生,怎么就被放进来了?”

众人皆被她这一声吼叫引了过去,议论纷纷,大多都在说门口的守着的人不尽职,怎会放一个几岁的孩童进来。

江以支起身子慢慢起来,拍拍手,转身就走。

那女子看这孩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又更来气,抓起她的胳膊就要把她往外送。还没走几步,阿蓝阿紫过来了闻声过来了。

阿蓝上去夺开那女子的手,把江以护在身后,慌忙的查看她有没有受伤。阿紫走进那女子,声音不大,但江以分明阿紫对她说:“红菱,你完了。”

红菱顿时消了刚刚的气焰,整个人焉了下去。阿紫又转身对众人说:“诸位先乐着,不会再打扰诸位的兴致了。”说完对这层的姑娘们施了个颜色,该有的曲子响了起来,该有的舞又上了起来。

阿蓝抱着江以,阿紫拽起瘫坐在地上的红菱,一行人去了第二层。

第二层的房间虽多,但门全是关着的。七拐八拐不知道过了多少屋子,才在一个门口停了下来。

阿紫上去敲门,就听见屋里风月的声音,“进来。”

众人进门,一看风月端坐在椅子上品茶,二看就是江伊躺在床上,衣衫不整的样子,手里把玩着一个小盒子。

江以看到江伊之后就从阿蓝手里下来,跑到了床边,在江伊身旁。江伊却侧过身子背对着她。

是红菱的最先说话。

她颤抖着爬到风月面前,对风月说:“主子…我,我知错,我不敢了!我不知道这孩子是鬼道士的,我真不知道!”

这话传进江伊耳朵里,总觉得哪儿不对劲,但还是没理。

风月听着红菱的解释,皱着眉继续喝她的茶。

“再说…再说我们向来都不知道鬼道士什么时候回来,所以就没想到这孩子是鬼道士的,我…我真没想得罪她。”红菱别抖边哭。

风月被她这一口一个“鬼道士的孩子”惹得极烦,本不想把她怎么样的,却突然上步给了她一巴掌,恨恨地说:“她的孩子?她什么时候有过孩子?你多再说一句我就把你的嘴撕开。”

江伊被这巴掌声惊到。

风月这婆娘又打人了?

江伊赶紧跑到红菱那儿,蹲下来想伸手摸摸红菱的脸,白皙的面庞已经出了红色的指印,江伊竟然无从下手。

“没事儿没事儿啊,应该不会肿的,别怕,快起来快起来。”江伊要把红菱从地上拉起来,但是红菱却挣了她的手不愿意起来,“鬼道士,你帮我…你帮帮我…我不想走。”

江伊看她这副样子,又于心不忍,她与红菱好歹相识一场,若是这次让全凭风月做主,红菱肯定就没完了。

江伊这样一想,只好给风月赔了笑脸,“风月,这孩子是我捡来的,不值什么钱,你就为我这一个孩子就要把红菱送走,多不值当啊。”

“风月,红菱在这儿日子也不短了,哪儿能说不要就不要对吧?”

“风月,你怎么不理我,你吭个气呀。”

风月被她惹得恼了。打下那拽住她胳膊的手,说,“你以为我是为了那孩子?我让她走是因为她在楼下这么叫唤,别人会把整个风月楼的女子都看成泼妇的,失了体面我还怎么做这档子生意。留不得。”

江伊一听,用拳头直锤脑袋。她把阿蓝阿紫红菱和江以都赶了出去。

之后,江伊上前把风月揽进怀里,在她耳边说:“好了,剩下的这三日,我都陪你。别生气了。”

风月的气终于消了。

三日。江伊以往从不在此处待过三日。若是在外,突然想风月了,她兴许能回来一日。一日事一日毕,等风月第二日醒来时,江伊又已经不见了踪影。自五年前相遇,她就已经把整颗心都安在江伊身上,可是江伊却心在四方。她喜欢极了江伊洒脱的性子,也是江伊这洒脱的性子害了她自己。她本是最典则俊雅的女子,今日又从何处来的脾气一触就着,还不是因为江伊所说的闭关之事。江伊说起之后她就跟她翻了脸,本就不能与她长相见,如今还要一别不知多少年。

喜欢上这个人她该是有多委屈。

“你…马上就要闭关了,真舍得不乱跑就只陪我?”风月哭着问她。

“我最舍不得的就是你了。”江伊说。

三日里,江伊是真陪着风月,日日浓情蜜意的在一起,根本忘记了江以的存在。

江以也没有去打扰,她明白风月对江伊是真好,好到从不对她说一个不字,这里的人因为她是江伊的徒弟,个个都挣着对她好,可是她心里还是愤恨。愤恨江伊真的,只陪着风月。

终于到了三日后。

风月在房里哭的梨花带雨。江伊在门外站着。只是站着,没有安慰。因为说什么也没用,她还是要走的。只要她走,风月免不了要哭一场。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风月把门打开了。扔给江伊一个包袱,“这里面都是你平时爱吃的,我昨天就做好了,你留着吃吧,还有我那盒子里的折扇,我知道你喜欢,我也给你了,你想我了就看看。”说到这风月把头放在了江伊的肩膀上,哽咽着说:“我知道你叫江伊了,那扇子上有你的名字…江伊,我想跟你一起…”

江伊不知道风月有多爱她,她也不知道风月的眼泪有多珍贵。她只任凭泪珠打在她肩膀上,轻轻抚上风月的背。

“风月,我会回来找你的。”江伊对她说。

是的,这话真好听,认识江伊之时,她十七岁,如今二十二岁。若是分别三年五年还好,她还没有太老,可若是十年八年,要她怎么办。那时的她容颜已逝,可江伊还丝毫未变,她还拿什么与江伊再相见。

风月自己用手擦去了脸上的眼泪,用衣袖给江伊肩上的衣服擦干,“你别来了,你再来我也不见了。”

江伊正被她的话整的不知所措,风月吻了上来。

一吻缠绵。一吻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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