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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与影

火影乙女:星光备忘录

◆宇智波佐助个人 现代向AU

有借鉴杂志周刊,具体内容以本文为主

双向暗恋,强行HE 屑屑

全文共计7000+,还是初稿,文笔不好只能慢慢改(捂脸)

......

“我知道你还在某个地方等我,我始终相信,我们终有一天会重逢。”

🌙1

又是夏天。

细腻的线圈涣散成一个个光晕,笼罩着这个世界。金色的沙滩上人声鼎沸,只着短裤的少年抱着冲浪板摩拳擦掌地走向海里。女生们三三两两站着,手里握着新出的冰淇淋。

视线落向远方,满目的海蓝,让燥热的空气奇迹般地沉静下来。

无论怎么想,都很令人期待啊。

只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看着窗外大团大团如同棉花糖一般的浮云,佐助叹了一口气,带着少年气息独有的忧伤。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勉强也算得上是夏天的一部分吧。

佐助强撑着仿佛被水泡过的软绵绵的精神,独自完成了入院的一切手续,躺在病床上拿出电话呆呆地看了一会,最终还是放在了旁边的柜子上。无法抛下手中的工作赶回来,所以即便是告诉了父母大概也于事无补。

一瞬间的犹豫以后,曾经的想法又再度明朗坚定起来。都说人生病时容易被软弱钻了空隙,果然啊。只不过,那一小会儿的酸涩想想仍然觉得不舒服。

带着杂乱无力的混沌,佐助沉沉睡了过去。

他是被自己肚子“咕噜”的声音吵醒的。

睁开眼,白色的灯光齐涌而至。眯着眼睛转头看向窗外,虚化的视线漫进一团黑。已经是晚上了。少年有些迷糊的起身,穿上拖鞋到楼下医院的食堂吃了晚饭。

乘坐电梯回到三楼,佐助并没有回到病房。他径直穿过长长的走廊,推开了尽头的门。视线随着门轴摩擦发出声响,连接着的是扩大的平台,还有满天闪烁星月的夏天的夜空。原本郁结的心绪在这一刻被眼前的光景如风般吹散,佐助一个大步跨了出去,仰起头伸了个懒腰。伴随着身体延展的,还有吹过脸颊的微风,舒心而满足。

一阵咳嗽声打断了佐助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消遣时间,他侧过头,忽然看到不远处的一团白影。你穿着和佐助相同病服,似乎并没有看见这边的少年。微仰着的脸上轻染银白的月光,模糊了些许轮廓。望着夜空的眼神专注,仿佛那里有让人目不转睛的表演。佐助忍不住顺着你的目光看过去,却什么都没看到,视线再度回落到你身上,有了些微疑惑。

这个女孩还真是奇怪。

微握着双拳放在嘴边轻咳一声打破了沉默。你发现佐助时,少年的手还未来得及放下,脸上还残留着有些呆滞的表情。于是你微笑着说:“新来的?”声线清越如同沾染上了清凉的水意。佐助将手放到身侧,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你见到他这个样子,忽的笑出声来,原本含蓄的笑在脸上扩散开更大的弧度,流淌出明亮的光,映照进少年的眼里。

之后你们并没有热烈的交谈,只是互相交换了病房号和名字就各自回去了。

🌙2

你出现在病房门口时,佐助正百无聊赖的摆弄手机。转头看见你抱着几本杂志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窗外涌进阳光照出病房的空旷,佐助看见你的脸色有些不自然的苍白。

“医院的生活单调乏味,憋得人心慌气短,情绪也会不自觉的低落,如果不找些事情消遣,只怕会冒出其他奇怪的病来。比如抑郁症自闭症什么的。”你一边说一边将杂志堆到佐助的病床上。

不知听到了哪几个字眼让佐助一愣。随即不动声色的将一本杂志放在一旁的柜子上,将一张诊断书遮挡了起来。

明明是有些深沉的口气,自你的口中说出却有了欢快俏皮的颜色。原本木然的少年下一秒已拿起杂志翻开,眉眼间生出些温和的表情,偶尔同坐在旁边同样翻看杂志的你东拉西扯,病房里传出欢快的笑声。

如同奇妙的化学反应,原本陌生不相关的两个人,在某些微小的事件与动作里,就有了属于当事人才会有的默契。

所谓缘分,大概便是如此微妙的存在吧。

离开前,你将一束紫色的鸢尾花放到了佐助手里。

“喏,给你。祝你早日康复。”

“你很喜欢鸢尾花吗?”

“是啊,这是我的名字啊。再说这样美丽的花,谁不喜欢呢?”

是啊,那样特别的植株,有着散发暖意的浅浅的紫色,即便是在阳光睡去的夜晚,也可以闪烁出微亮的光芒。

所以,谁不喜欢呢?佐助看着手里的鸢尾花,跳跃的阳光在花径上起舞,嘴角不自觉地弯出柔软的弧度。

从那以后,你每天都会到佐助病房里坐一会。有时聊天嬉笑,有时各自安静的看书,累了就看窗外青空里绵延起伏的云团,或听听从不远处海滩上传来的喧闹声。

时光静谧安宁,半月就这样悠悠过去了。

佐助的病情好转,医生说一周以后就可以出院。少年高兴的将这个消息告诉你,以为你也会替自己开心,却不想你在听到这个消息时,笑容一瞬间凝固在了脸上,仿佛是来不及收回的尴尬。你忽的起身,一言不发地将手里的书狠狠地丢在了佐助的病床上,随后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这突兀的变化让佐助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怔愣的看着你离开的背影,一股怒气涌上心头,未经大脑的话脱口而出:“还以为之前的祝愿是真心的,没想到你这么虚伪。”说完转过身看向窗外。

已经走到门口的你停住脚步,身体轻微的颤了颤,转过头看着少年执拗的背影,眼里瞬间被一大片雾气覆盖,抓起旁边病床的枕头,用力地向佐助扔去:“笨蛋!白痴!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吼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其实被柔软的枕头并不会痛。但在佐助这里还是落下了淡薄的阴影,挥之不去,又后悔着自己刚刚口无遮拦说出那种话。而你异常的反应,也让佐助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后来,佐助知道了关于你的故事,也对你那时的反应稍微明白了一点。

原来,是这样的。

🌙3

那以后你没有再理会佐助,无论是在走廊还是食堂碰到,都会装作没看见躲开。佐助想主动打招呼,但总是敌不过心里的尴尬,等终于鼓足勇气想要过去时,你早已经不见了。

是佐助最先开始受不了了。他拿了最新出刊的杂志,跑进了电梯。奔向你的病房时,忽然看见医生和护士急匆匆地跑过,表情严肃凝重,少年的心跳忽的加快。佐助拿着杂志,来到了你的病房前。里面兵荒马乱的场景,让佐助仿佛从云端跌落,浑身狼狈,原本拿在手里的杂志掉落,砸到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不过,里面丝毫没有被惊动。

医生快速地向旁边的护士吩咐着什么,那位护士点头后开始用针管在各种瓶子里抽取液体。病床两边各站了一个护士,用力的按住了你的手臂,另外另外一名护士将针头扎进手臂上的静脉。

你歇斯底里地吼叫着,双腿不断地用力蹬,像一条即将干涸死去做最后挣扎的鱼,表情痛苦而扭曲,有眼泪不断地从眼角滑落。佐助被这一幕震在原地,一时不知进退。你看到了他,求救的眼光里布满凄苦悲凉。佐助不忍的转过身去,但没有离开。

他知道,你不要他看见自己如此狼狈不堪的样子。

注射了镇定剂,你总算安静下来,昏睡过去。佐助将掉落在地上的杂志拾起,走进去将杂志放在了柜子上,在你身边坐了下来。痛苦挣扎过的少女是与刚才截然不同的安静,苍白的脸上挂着冷汗,佐助放轻了呼吸。

他轻轻握住了你的手,之前听到的话在脑海里浮现。

“已经是第三次住院了,病情恶化很严重了。”

“发起病来的痛,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最可悲的是,她自己已经开始倒计时了”

“她好像还有一个姐姐吧。真是狠心,放着她这样不管不顾……”

几句话已描述大概的轮廓,或许是太寂寞,太害怕一个人,所以那时候才会那样生气吧。

你在傍晚时醒来,见佐助在旁边,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嘴唇干裂,也是同样的惨白。

“很难看吧”你忽然说。

佐助愣了一下,没能反应过来。又听见你说,“很难看吧,我那个样子。”

少年摇了摇头。

“来晚了,没看见。”

你笑了。

“佐助,明天,陪我去看烟火祭吧。”

已不知道是流传了多久的传说,正如镇上的人们已经忘记了是第几次举办夏日烟火祭了。只是在一种惯性与默契的引领下,自发的组织起来,仿佛一夜间,如同魔术一般,原本干净空旷的街道,就被两边搭起的临时帐篷占满,整个小镇的人都来赶赴自这一场宴会。人潮如织,琳琅满目,夏日的炽热在这里不断膨胀。

站在街口,你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朝气,兴奋的冲了进去。少年无奈的挤过密集的肩膀,视线不断地四处搜寻,最后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失神的少女。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之前和你一起看书或聊天的空隙,会突然露出类似的表情,带着苦涩的味道。

隐秘在心里的暗痛只能躲避在黑暗的角落里,不见天日,也无法痊痊愈。只有被其他的东西吸引过去注意,才能得到暂时的平复与安宁。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藏有这样的印记。

佐助懂得,所以从不曾多问。

烟火阑珊,两人享受着这样热闹的气氛,仿佛刚才的阴霾只是一瞬的幻想,早已烟消云散。当夜空里炸开一道道绚丽的光线时,整个烟火祭达到了最高潮。人们停下脚步驻足观望,脸上被五光十色的影照出了美好。

那一刻,没有悲伤、不幸、哀凉,只有满满的如同这漫天烟火般,绚烂而美好。

佐助转过头,看着你被烟花灯火照亮的脸,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想在你的额头上落下轻然若蝶的吻。

佐助被自己的念头染红了脸。

你看向他时,两个人静静的对视了几秒。然后你低下头,刘海遮住了你的表情。过了许久,你才抬起头对佐助说了什么。烟火在你们上方炸裂开来,遮盖掉了少女的声音。佐助问你说了什么,你只是笑嘻嘻的摇了摇头,随即转过脸继续专注的看着漫天烟火,应和着周围的人群发出惊叹。

佐助看着你,有些无奈的抬起了头。

🌙4

烟火祭的第二天,佐助出院了。

如同来时一样,离开时也是一个人。提着简单的行李,走出了终年弥漫着消毒水清洁剂气味的医院大楼。你没有去送他。少年有些落寞,站在大楼前抬头向上看了一眼,才提步离开。他并不知道,你躲在窗帘后,呆呆地看着离去的背影,渐渐消散在了浓郁的暮色里。

大概是,同样身为病人,穿着同样的病服,可以游走在同一层楼里,会拥有着更多共同的牵连与羁绊。而走出这里,这样默契的时光就宣告结束,两人自然地回归到了各自的生活里。渐渐就会有陌生疏离的空气,在两人之间的缝隙里,悄然生长。

所以,你才这样恋恋不舍。

只是那短暂的相逢让佐助总是觉得自己的命运与你牵连在了一起。

离开之后,佐助还是会在万忙之中抽出那么一点时间去看你。有时赶上你午睡醒来,有时也会碰上你治疗结束。

佐助看着你惨白的脸,喉咙发紧。手掌心中的纹路被紧握的更加深刻明显。

“鸢尾,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两人皆是一愣。

随即你笑了笑,“佐助也是哦。”

一直以来所有的鼓励都来自于你,早日康复、努力活着。佐助自己也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对另一个人如此心心念念。

相视一笑,共同看向雨过天晴后依旧湛蓝的天空。

是离别后无数个夜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后,佐助还是决定为你做些什么。

第二天一早,他只身到了城市中心的高档小区去,专门停留在崭新的大楼前。只能在之前的只言片语里大概了解,你的姐姐如今似乎生活的不错。而每次提到她时,你回避的眼神让佐助更加怀疑,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究竟是什么事,能让她对亲妹妹不闻不问,行如陌生人。

不久后,一个穿着黑色职业装的女人从楼上下来,佐助向前一步,礼貌的询问。“请问,我们和您了解一些鸢尾的事情吗?”

听到你的名字,女人心下不禁黯然。自从你离开以后,她再去看你时,你就像变了一个人。从前那个开朗的少女仿佛被吸入了黑洞,消失不见。

对着姐姐,表现的客气疏离,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就连治疗也是敷衍至极。

渐渐的,她不敢再和妹妹见面,明明是最亲的人却远得像在天边。她只能偷偷跑到医院,躲在角落里偷看妹妹几眼就走。

你成了她心中的禁忌,没人敢再提起。

“姐姐?”佐助再次出声,打断了女人的思绪。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女人将佐助请进了屋。倒了一杯水放到了佐助面前的茶几上,一时无言,她觉得有些无措。

佐助沉默许久。他的病十分抗拒他与陌生人交谈,但想到你,他还是翻出手机,点开了不知何时偷偷录下来的画面。

画面中,你哀恸地哭泣,眼里混着失落,弥漫出氤氲的雾气。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整个过程静谧无声。

女人看见你时,伪装的平静在这一刻崩塌溃散,她捂住嘴,呜咽声溜出指缝在空气里游荡颤抖。

“姐姐,如果,我是说如果,鸢尾真的离开了。难道你想她抱着这样的遗憾和哀伤死去吗?她伪装的实在不好。以为自己在最后的时光里,可以以这种方式去爱你、保护你,以为装作陌生,到分离时就不会有痛苦…”

佐助哽咽着。你能对一个陌生人敞开心扉,却偏偏要对至亲疏远。你念着她,她又何尝不是用着同样的方式去保护你。

女人泣不成声,嘴里喃喃地念着你的名字。

电话声忽然尖锐地响起。佐助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起身到一旁去接电话,接起来后脸色变得焦急慌张。电话是医院打来的,你刚刚发病,被送进了急救室。

佐助立刻同女人一起赶去了医院

🌙5

两个人守在急救室外,都有些魂不守舍。不久前,病危通知书被送到了女人的手里,需要她签字。佐助看见女人握笔的手不住颤抖,始终下不去笔。仿佛是积攒了很久的气力,才颤颤巍巍地签了字。

原本电影剧情里曾经看起来刻意的情景在现实中上演,虽不是惊心动魄,但也足够让人感受到要屏住呼吸的紧张。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沉闷中一点一滴移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急救室的门终于被推开,你被推了出来,两人赶紧起身,围过去查看你的情况。

你被抢救过来,渡过了这次危机,但仍旧处于昏迷中。躺在病床上的女生脸色难看,身体轻飘飘的仿佛一张白纸,随时都可以被风吹走。佐助看着心里难受,悄悄别过了视线。当别的女生都还在为明天穿什么衣服体重又增加了这样的事情而烦恼时,你却不得不游走在鬼门边缘,每一步都如履刀刃,鲜血淋漓。

过了好久,你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似乎是要醒来。女人赶忙过去,抚摸着你苍白的脸瞬间泪如雨下。

“姐姐,疼。”

无意识的呢喃,泄露了心底最柔软隐忍的秘密。女人再也无法向外跨出一步,握住你冰凉的手泣不成声:“鸢尾乖,姐姐在这。”

你迷迷糊糊地醒来,看见面前哭成泪人的姐姐,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若这是不可抵挡的宿命,若这是注定要穿越的痛苦,若这哀伤的结局早已写就,那就让我们更放肆更尽情地享受那些阳光和美好,希望所有留下关于幸福的记忆,能把将来的悲伤冲刷的淡一些,让人们再次想起这些时,更多的是幸福的微笑,而不是悲伤的眼泪。

佐助悄悄的退出了病房,轻轻关上了门。里面那似乎晚了好几个世纪的重逢,自己在里面总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他走出医院,脚步有些急迫,想要去买最近一班的机票,去找父母。

那些所谓的懂事和沉默,不过是幼稚的自以为是,如同一个白痴一般,以为是父母的漠然,却不想是自己当然地拒绝。不懂得珍惜,不懂得任性,将他们的爱隔绝在外。如今,他要主动去寻找,用更多细节去填满曾经缺失的温情。

/

飞机离开了地面,将城市逐渐拉小。佐助坐在窗边,浅浅的笑了。

等到我们都重新和这个世界认识时,我会回来见你,鸢尾。

但是,已经没有再见的机会了。暑假接近尾声时,佐助回到小镇,到医院却发现你曾经的病房已经空了,就连你姐姐也已经搬了家。

少年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家,在邮箱里发现了这封你写给自己的信,还有一瓶装满许愿星的玻璃瓶子。

佐助:

听姐姐说,抢救那天你也在,又被你看到了我狼狈的样子,真是不好意思啊。

佐助,你知道吗?有时候,其实我挺怕你的。总觉得你的眼神可以洞悉一切,我所有的懦弱都在你的注视下无处遁形。这让我不安,所以才会躲着你。当时的我,很矛盾很奇怪,明明期待着可以有姐姐的陪伴,现实确实一堵厚厚的墙,将她推远。我只是想,我的病已经没有办法治疗,不如就让她早点习惯没有我的生活,越抽离,离别的痛苦就会越少。我没想到,这样却给彼此造成了更大的痛苦。谢谢你的出现,才让我没有将错误继续下去,谢谢你,佐助。

我收到了你的信,知道你赶到了父母身边,真的为你开心。和你一起的时间不长,却足以成为我这一生最重要的记忆。那些我们看过的书,说过的话,走过的地方,看过的烟火,我会一直一直记住,就算有一天离开这个世界,也绝不会忘记。

如今的身体不如从前了,写了这么一点就累了。希望下次见到你时,我们还能一起看杂志,看烟花,一起开怀大笑,祝安。

PS:当时希望你尽快痊愈是真的,当知道了你好了要出院时的生气也是真的,对不起,我从来没想过会有那样一个人,这样冠冕堂皇的走进我的世界,让我知道曾经渺茫的希望原来离我这样近。谢谢你,佐助,成了我的光。

鸢尾/ 上。

佐助轻轻合上已经被翻看了无数次的信。冬日的阳光洒下来,让眼睛微微眯起,模糊的视线里总有一个身影在前,少年就着软软的暖意,进入了梦中。

🌙尾声

两年后。

关于你的不同故事在医院里流传。有人说,那个叫鸢尾的女孩死了,最后的遗愿是托人将一束鸢尾花送到了一个少年手里。有人说,女孩病情恶化,被带到了国外治疗,至今没有回来。也有人说,或许那个女孩根本就不曾存在过,一切只是想象而已。

小镇上的日子一如往昔般平淡无奇。

此时佐助已经是这个城市大学美术系的学生,他的画《夜鸢》在业界引起了极大的反响,只是没人知道为什么他会画一朵在夜里盛开的鸢尾花,朝向天空硕大的月亮。

或许,鸢尾花能在每个太阳睡去的夜晚,闪烁成一盏盏灯。

这是你曾说过的话,他从不曾忘记。初见你时的夜晚,也总是闪烁在脑子里,还有那句“嗯,鸢尾。”,像你一般如同身处黑夜的鸢尾,即便没有阳光,也要奋力朝向月亮。因为月光其实就是太阳反射的光,带了亲近的安慰,哪怕短暂,哪怕渺茫。

只是,那句被烟火隐藏起来的话,到底是什么呢?佐助想,呐,鸢尾,会不会是“我喜欢你”这类的句子呢?

他推开门,跨步走到了平台上,来到平台中央,将手中的玻璃瓶打开,倒悬,五颜六色的许愿星滚落满地。一张张打开,里面都是相同的内容:希望佐助早日康复。想起那天你异常的反应,虽然矛盾,但佐助都知道,都是真的,并且他从来都不曾怀疑过。

不远处的海,潮汐声乘着夏夜的微风飞过来,在耳边荡漾开一片安宁的静谧。这时,旁边凭空漫过来微亮的光。

少年转过头,看见了一团幽微的光亮在闪烁。借着着晨曦的微光,那熟悉的脸若隐若现,带着最初相遇时的笑容。

“呐?鸢尾,你回来啦?”

“嗨,佐助,好久不见。我回来啦。”

佐助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一个跨越了好几个世纪的梦。梦里自己正坐在沙滩上,海风温柔的拂过耳畔,少女在海边捡起一块贝壳,然后笑着冲自己招手。

而如今,那个梦似乎实现,你站在离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一如初见。

两人的笑容融入朦胧的夜色中,温柔的星宿铺成蜿蜒的银河,如同纽带一般到达更远的天空。

Fin.

鸢尾花的花语之一寓意着友谊、爱意。

(写的时候卡文好难受 打完就赶紧发出来 不知道还要改多久 虽然但是,ooc致歉)

我终于写了HE(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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