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阳光透过窗纱照射进来,床上的可人紧蹙着秀气的眉毛,依旧没有醒过来的征兆。
雨荨(卷毛)采薇,你说……小姐什么时候醒啊?
采薇我不知道,快了吧。放心,邹吕先生不是说了吗,小姐没什么大碍,休息会就好了,放心,我有预感,小姐马上就醒了。
采薇虽然这么说,但她心里也没底气。
元淳已经昏迷三天了,这三天里,她一直自责,不挺埋怨自己,但是,这也无济于事。
就在昨天下午,元淳的师傅邹吕来到紫菀,经过他的针砭施展,元淳的气色好了很多,但还是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
在没有人注意到的地方,元淳的手心满是炽热的感觉。在那里,一朵冶艳的彼岸花纹痕悄然展开,那是莽原的痕迹……
传说,莽原的主人有统领五洲的实力,这绝不是笑话!那隐形的只在必要的时候出现的莽原战士就能说明这一点。
莽原,一个消失已久的庞大的组织,它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家族,只属于世世代代的莽原继承者。
莽原继承者从来没有顺序可言,它可以是皇亲国戚,也可以是贱民奴仆。但是,奇怪的是,莽原会在上一任继承者死去之后消失不见,毫无踪迹,就像不曾出现。距离上一次莽原现身,已足有六百年之久……
传说,莽原出,天下乱!可是,到底什么才是莽原?无从得知,又或许,继承者明白……
……
窗外,一只雪鸮不定地在窗外扇动翅膀。隐约仿佛能看到它的利爪处绑着什么东西。
采薇轻轻将窗幕打开,一是怕惊了元淳,二是怕惊了这雪鸮。
‘簌簌……’两声。浑身雪白的雪鸮飞了进来,采薇顺手取下信件。不用猜,这准是那位怀公子的……想着,采薇将信件轻轻放在元淳的床头,同雨荨一起走出房间,又拉上了门。而那只雪鸮也早已飞走了……
……
元淳咳咳
不知何时,床上的娇人儿已经醒来。元淳轻轻掀开薄被走下床,缓步来到桌边,丝毫没有叫雨荨和采薇的想法。
元淳我似乎……梦到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曾梦到……
元淳说着,将目光放在手心里,那里的彼岸花纹路还未消失,依旧炽热的。
元淳彼岸花……
她喃呢道。
元淳这就是……梦里的莽原印记吗?不过……莽原……是什么?
元淳揉揉有些混乱的脑袋,暂时将着异像放置在一旁。
元淳对了,信。
想到宇文怀让雪鸮送来的信,元淳就感觉一阵甜蜜。她匆匆起身,又匆匆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打开那封信……
……
丫头,想我了没?
元淳没有(喃喃道)
我就知道你会说没有。可是,我想你了。
纵使短短几日的分别,也让我感觉难过。你可别笑我,我是认真的!
元淳我知道(微微一笑)
淳儿,我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唯一能做的,只有想你……
好吧,我承认。我有请教过朋友怎么来给心上人写信……
……
剩下的是什么内容,元淳就没在看了。她匆忙折起信件,双手捂住早已红透的脸颊,眼睛微闪。心上人吗?
元淳登徒子!
虽然这么说,但元淳的心里依旧甜蜜……
……
夜晚渐渐降临,一切都很安静。除了雨荨和采薇看到她时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雨荨(卷毛)小姐小姐,邹先生也来了
元淳什么时候?
雨荨(卷毛)嗯……昨天下午
元淳嗯。我知道了。这几天……谢谢你们。
听到元淳这么说,雨荨的眼睛顿时红了。而采薇则低头来掩饰那双泪目。
看到这一幕,元淳沉默了。从醒来开始,她就一直在想,到底是谁想将她置于死地,可是,不管怎样元淳都无法将那凶手和她认识的、知道的人联系起来。难道是……为了莽原?
元淳侧目,微微摇头。至少在现在,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莽原!
看来,以后要多加小心了。那件事,也要开始计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