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飞拿着那条水蓝色的裙子来到木屋门前,刚抬起手,打算敲门,想了想又放下了。
他一个杀伐决断的恶棍,居然在犹豫?
项飞嗯……要怎么跟她说,才能让她穿上裙子,又显得我不是很在意呢?
他手托下巴,开始了自己的单口相声。
项飞喂!马上给老子穿上它,懂吗?!要不然,小心老子扒了你的皮!
他故作凶狠的说,不过表情很快又软了下来,然后摇了摇头,自己否定自己。
项飞不行不行,太霸道太流氓了,说好的长期相处,心甘情愿,驯服她呢?这太掉分了,还是斯文点好
项飞咳咳……这位小姐,我抢来……我找到一条极美的留仙裙子,正适合你这种漂亮的美人儿,不知可否赏脸一穿?
项飞阳刚的脸为配合着语调,挂了个谄媚的笑,谄媚到连他自己都觉得恶心了。
“啪”一下,他狠甩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刮子。
项飞我呸!项飞,你他.妈给老子清醒一点!再怎么说你也是独霸一方的大海盗,说这种话,也不嫌丢人?!
那到底要怎么样吗?
他气地狂挠自己的脑袋,饶是头皮屑啪啦啪啦掉了一地,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啊——他狂暴地吼了一嗓子,决定还是破罐子破摔好了。
项飞妈.的!一个小娘儿们,还要左右寻思伺候?他狗熊,直接扔给她,爱穿不穿!
于是,他大剌剌推门进去,但刚一进门,就愣住了。
只见梨花木床上躺着个瘦弱的身影,一只胳膊垂在床外边,殷红的血正从手腕上流下,一点点滴到地面上,已积了整整一滩。
项飞丫头!
项飞吼了一声,赶紧冲过去,抱起她。
项飞你别……你别……
他赶紧从衣裳上扯下一块布,将容月的手腕紧紧包住。
项飞你可千万别……
他不敢再往下说,害怕一语成谶。
这个凶残无比的海盗,一直在刀口上舔血存活,即使是面对再凶险的生死危机,也从未像现在这般害怕慌乱。
他定了定神,才敢伸手去探容月的鼻息,一点点微弱的气息打在他颤抖的指尖。
还好!还好!
他庆幸地轻轻放下怀中的人儿,然后快步跑了出去,他记得虏来的人里,有个人出身医药世家。
……
海岛的另一面,远离着海盗们吵闹的布棚,有几个大小不一的山洞。
小一点的用来密存食物,隐蔽的用来藏抢来的财宝,大一些的一般是用来关押掳来的男人小孩。
而最大的那个,是一个叫哑巴的海盗住的。
哑巴是个真正的哑巴,不会说话,只能发出“啊、哦、咦、呃……”这些声音。他的相貌不仅丑,还很畸形,眼睛鼻子全挤在一起,一张嘴大的惊人。
也许是因为这样,他一直不喜欢人群,能远离就远离,所以这乏味到任何海盗都不想久待的山洞,就成了他自在的乐园。
他可以在这阴暗里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比如,玩这样的游戏。
他从一个大箱子里,拿出了一根半截的红烛,点上火,立在石桌子上。
原本幽暗的山洞,一下明了起来。
只见山洞里还有一张石床,石床上缩坐着一个白衣男子,他双手被绑,眼神警惕又惊恐地看着面前这个丑陋哑巴的奇怪举动。
只见那哑巴又从那个大箱子里取出了两张残破的红色“囍”字贴纸,一张贴在洞口,一张贴在石床的崖壁上。
往崖壁上贴时,因靠近白衣男子,哑巴还伸手往白衣男子的下巴摸了一下,眼神里尽是猥琐的情yu。
白衣男子厌恶地躲了一下。
哑巴不以为意,怪叫了两声后,又转身从箱子里拿出两个大红花球。
哑巴啊啊……啊啊……
哑巴指了指他又指了指地。
白衣男子皱了皱眉,猜测:
白琪瑞你是想让我下地?
哑巴啊啊……
哑巴边啊边点头。
白衣男子虽然双手被绑,但一双脚还是能自由活动的。
他听从哑巴的吩咐,下了地。
哑巴满意地笑了笑,然后将其中一个花球套在他身上,另一个则戴在自己身上。
白衣男子的喉结不由颤了一下,红烛、红“囍”、花球……这阵仗,即使是再不灵光的人,也应该明白了吧。
这个哑巴,这个丑陋的畸形想跟他……
成亲!
……
……作者的话分割线……
可爱的葫芦娃读者大大,请问你的尺度在哪里?
一场暖暖雪咦,尺度?尺度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