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章 族长威风

“哥，你整个冬季都在砍柴卖，好勤快哦！。”李献秋见李献智穿一件单衣在地坪里劈柴，累得满头大汗。她由衷地说道。

　　“看样子爸的钱花得差不多了，嫁妆的事提都没有提起过，他肯定不会给你办嫁妆。一点嫁妆都没有，你嫁过去怎么抬得起头呀！所以我赚钱买一担皮箱给你出嫁。”李献智停下斧头，抬起手臂用袖子在额头上擦了一把汗，说道。

　　李献秋生平第一次感受亲情的温暖，眼睛湿润了。

　　李献春把花花扔给了素茶带，自己去了镇里一家小吃店打工。

　　“天佑，献秋过几天就要出嫁了，还不办嫁妆呀！一点嫁妆都没有，她嫁到婆家怎么抬头啊！”李霖衷见***吹着口哨回来，喊住了欲进门的***，语重心长地说道。

　　“老不死的，多管闲事，踢死你，打死你。”***拳打脚踢将父亲打倒在地，同时骂道。

　　李霖衷倒在地上抽缩了几下就气绝身亡了。

　　“刘淼叔，我爷爷死了，快来帮忙。”李献秋跑到刘淼门口喊完又跑去了金涛家，“金涛叔，我爷爷死了，快来帮忙。”……李献秋把四家邻居和铲松油的戴林都叫来了。

　　“妇女同志都去厨房帮忙；贵根叔包借碗筷桌凳；铁古腿脚快，去我姐家报丧；刘淼去报家门。”***对前来帮忙的邻居作了妥善安排。

　　“报家门是要长孝去的。”刘淼说道。

　　“我爸就我一个儿子，我走掉了这里谁管啊？叫献智去。”***说道。

　　“穷鸡婆，我一分钱都没有了，你去买烟酒爆竹、香、纸和办白事酒席的各种菜”***说道。

　　“我也没有钱。”李献秋说道。

　　“你去赊账。”***怒道。

　　李献智穿着短孝服，头戴及腰半孝，低着头跪在族长堂屋。身边的刘淼毕恭毕敬地说道：“李家家门，霖衷于今天下午去世，后天上午还山，长孝有事不能来，请恕献智半孝跪拜，不敬之处请包涵。”

　　“好的，我会去通知他们。节哀顺变。”五十多岁的男族长扶起李献智，说道。

　　“表姨，我爷爷死了，赊些货给我。”李献秋来到商店说道。

　　“你爸最喜欢赖账，不赊。”成英黑着脸说道。

　　“不要他还账，我还，我保证会还钱给你。”李献秋说道

　　“要什么？”成英无奈地问道。

　　“这是我爸写的货单，按单点货。”李献秋掏出一张纸给成英，说道。

　　李献秋装了两蛇皮袋满满的。成英在算盘上滴滴答答一会后，说道：“八百九十五块。”

　　“好，我去了矿里就拿钱来还给你。”李献秋说道。

　　“不急。”成英客气地说道。

　　堂屋中间搁着一口油漆棺材。李献秋、李献智、李献春、素茶、邬喻照等人身穿短孝服，头戴及腰半孝，坐在棺材边守灵；李毅莲身穿长孝服，头戴拖地长孝，趴在棺材上哭得死去活来。

　　“家门来了，快去接家门。”铁古跑进堂屋大声喊道。

　　穿中山装在房间里抽烟的***闻声一惊，他从窗子里望出去，只见族长擎着花圈，领着几十个人在对门路上原地号丧。显然是在等孝子迎接。

　　“素茶，快拿孝服来。”***慌张地喊道。

　　素茶手忙脚乱地帮***穿好长孝服，戴上长孝，系好麻绳。

　　“大家跟我来，接家门。”***走到堂屋慌慌张张地端起李霖衷的灵牌就走，同时说道。

　　***走到族长面前双膝跪地，低着头，双手将灵牌举过头顶。后面的孝子孝孙低头跪成一排。

　　族长将花圈交给身后的人，接过灵牌领着队伍大摇大摆地走进堂屋。

　　“杀猪宰羊，开始封棺。”族长大声号召道。

　　“没有猪，更没有羊。”***尴尬地说道。

　　“死者这么大年龄了，应该杀猪宰羊，本来还要做一天半道士的。道士不做也就算了，猪羊一定要杀。”族长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