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拒绝胡燚的好意,没有和公司毁约,也第一时间回了剧组
他为此很生气,几天都不理人,除了早起拍戏能在客厅碰到也说不上话,虽然很难受,但为了任务只能先这样了
边伯贤喂,你这几天怎么都愁眉苦脸的
边伯贤心不在焉的NG次数也比之前多
白月光宝宝委屈,宝宝心里苦
边伯贤信你个鬼
白月光??你变了
边伯贤少装了你,快说
白月光我爱你
边伯贤哈?
白月光你不就是想听这个嘛
白月光因为爱你怕说出口惹你讨厌,一直默默忍受
边伯贤白月光!你是魔鬼嘛
白月光是的没错
白月光好了别废话了,快拍你的戏吧
叽叽喳喳的边伯贤走了,留你一个人在休息区自怨自艾,想了想自己的戏在晚上也不知道他们要拍多久,索性去车里休息一会好了
片场外的保姆车停了三四辆,周围也没个人在,一时犯糊也没想着给助理打个电话就随便进了个看着像的
多天来的疲惫占到舒服的靠座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天色昏暗,阴沉沉的似乎在彰示着酝酿的多天来的第一场大雨,为了真实性,这场大雨导演等了很久,把所有的戏都提前了,就留着两场雨中重头
一场是男女主互透心意被子雅目睹后伤心欲绝扬言要杀了她,让莫北和子雅彻底决裂
还有一场是子雅放下所有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在去机场的途中目睹了追赶而来的边七差点出了车祸
大雨应验而下,为了防止雨下的太短,导演暂时放下了眼前的场次准备换场地开拍两个重头戏,这一切还在熟睡的你并不知晓
一群人匆匆收拾了设备器材上了临时叫来的大巴往目的地去,除了主演的四个人,其他演员都留在了这待命,等安排
可是三个主演都到齐了就是找不到你白月光,导演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楠姐臭丫头你怎么又给我惹事
楠姐我说你去哪能不能带着助理啊我的小祖宗
白月光唔...楠姐
白月光怎么了
楠姐算了,你现在给助理发个定位让她告诉你发生了什么
白月光哦...
迷迷糊糊的揉揉眼睛,摸索着给助理打了电话
助理是你从医院修复后回来配的,原本你说没必要可耐不住楠姐的连环炮只能接受了,不过你至今都没习惯有个助理,有时候总会忘了这么个存在
电话响了两下就接通了,那头的人急得都快哭了,吵的刚醒的你蹙眉忍着烦躁
白月光我在场外的保姆车里
白月光我也不知道哪辆
白月光就这样,挂了
在车里等的这一会才彻底清醒,车外的雨很大,打在车窗上啪啪作响
又过了五分钟,狼狈的助理打开车门看到你总算松了口气
吴袖珠姐...这不是我们的车
白月光不是嘛
吴袖珠嗯...不是
她撑着伞,眼睛湿漉漉的满是无辜的看着你,心下不禁想轻呼一声‘糟糕’
也不由的担心起这样干净的孩子会不会有一天被娱乐圈的污水弄脏
值得一夸的是,她除了迷惑性的外表不是看起来的那么一无是处,开车技术还是值得赞同的。赶在导演发脾气找人前到了现场
一路上也算了解了情况,导演要赶在雨停之前提前拍摄两场雨中重头,这场戏分了四场来拍:墨白和倩怡,子雅单独,边七单独,边七和子雅
这次的拍完你差不多就要杀青了,那也就是说没法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张艺兴面前了...
难过,巨难过
吴袖珠姐你怎么了,杯子...注意烫手
白月光我在酝酿情绪
吴袖珠片场的好多人都夸姐演的好呢,我相信姐一定会红的
白月光我只是喜欢演戏
白月光等你喜欢一件事的时候就会觉得其他的都不算什么
白月光我希望你永远保持现在的心态对待每一个人
吴袖珠嗯嗯,我知道了
“第七十六场五十四分镜,action!”
大雨中,躲在树后看着莫北和倩怡目光对视难舍难分,最后情到深处拉进彼此距离
那两双快要凑到一起的唇在雨中却格外刺眼,手指紧紧的捏在粗糙树皮上,就算磨破了皮流出了血也丝毫感受不到
忍无可忍的还是冲了出去,在莫北面前展露出了他最不喜欢的坏女孩形象,咬牙切齿、面露凶光,指着倩怡恶狠狠的说
饰演:子雅我,子雅,发誓
饰演:子雅抢了莫北的你一定会死在我手里
倩怡子雅,我和莫北...
饰演:子雅你闭嘴!
饰演:子雅当初找人放话如果不离开莫北就要我好看的不是你吗!
饰演:子雅我只不过原话还给你,你就害怕了吗
饰演:子雅哈哈哈哈哈哈,你敢跟我抢他就做好消失的准备吧
雨幕中“啪”的一声格外清晰,可笑的却是那个巴掌来自一直默不吭声的莫北,看着他同样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突然笑了
极致的咆哮
饰演:子雅我爱你啊!
缠绵的温柔
饰演:子雅我爱你啊...
落魄的挣扎
饰演:子雅我爱你啊。
莫北你永远都是我莫北的妹妹,不好吗
饰演:子雅不好吗?
饰演:子雅当然不好了!
饰演:子雅你永远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十三年啊,整整十三年你就告诉我只把我当妹妹
饰演:子雅比不得倩怡认识你的四个月,十三年你当我放了屁说散就散了嘛
饰演:子雅你告诉我,好!还是不好!
倩怡子雅,你毕竟和莫北在一个户口本上,你们是不被大家接受的
倩怡你就别为难莫北了
饰演:子雅我要你说
饰演:子雅说啊!
莫北你走吧,我当你没说过这些话
莫北以后也不许威胁倩怡
心里咯噔一声有什么碎了,眉目狰狞忍不住倒退数步,脑海里出现所有跟莫北有关的画面都像是笑话一样
我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但我输给的是自己,我如是告诉自己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的成全,喉腔沙哑着像哏了数十年的老血满是铁锈味
最后退出他们的舞台,和他们渐行渐远渐无书,从此我盼的交集线再无交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