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警方口中得知,舒蓉的爸爸之前是做生意的,但是生意失败后,他将家里所有能卖的都卖了,舒蓉的妈妈是一名教师,就算后来日子不宽裕了,也不算难过。
生意失败后,舒蓉的爸爸每天都待在家,以妈妈一个人的工资根本供不起舒蓉上大学,时间久了,夫妻二人免不了要吵架,为了凑足舒蓉的学费,舒蓉的爸爸去借了高利贷。
后来因为偿还不了偷偷去赌·博,这事舒蓉一直不知道,直到今年,夫妻二人终于撑不下去了,在舒蓉去X市后,两人便开车冲到了湖里。
舒蓉的爸妈去世了,父债子偿,于是债主很快的找上了舒蓉,原本只是想让舒蓉乖乖把钱还了就放过她,但是舒蓉长得漂亮,债主起了歹心。
听完舒蓉遇害的原因,高粱心中五味陈杂,刚刚还一直祈祷着她能抢救过来,可是在她被劫走的五天里,每天都受着债主的折磨,对于她来说,或许,死是一种解脱吧……
……….
警察对他们做了简单的问话,便离开了。
他们回到急救室时,白时雨已经被转送到了普通病房。
原本以为,舒蓉的离开,已经是上天给了他们最大的打击了,但是从医生口中说出来的话,让顾一野承受了一次刚刚高粱所承受的痛:“她之前的肿瘤胸膜复发了,情况属于肿瘤的晚期。”
医生的话在脑海里循环播放,顾一野向后退了两步,双目呆滞,这个消息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深吸一口气后,顾一野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他拉着医生的手,怔怔的问:
顾一野“医生,她….她还有多长时间?”
医生叹了口气,无奈的开口:“长则一年,短则半年,要根据身体的情况来定,如果她在长期处于压抑状态中,那么或许会更短。”
顾一野定了定神,抓住了医生口中的:“长期处于压抑状态。”他不安地看着医生,不解的问:
顾一野“什么叫长期处于压抑状态中?”
“其实白医生一直患有中度抑郁和焦虑症,但因为在日常生活中并没有影响到工作,才没有给她停职。”
医生走后,顾一野绝望的蹲在地上,眼神空洞,看不到一丝生气。
……
……
……
……
顾一野走到病房时,白时雨已经醒了,她目光呆滞的躺坐在床上,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很多,面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他缓缓走到病床边,心疼的将她拥入怀中。
白时雨双手扶上顾一野的腰,在他怀中抽泣起来,她呜咽道:
白时雨“一野,我救不了她……”
白时雨“我救不了她……”
白时雨说完这话,开始猛咳起来,一咳胸口一阵阵的疼,顾一野将她搂得更紧了些,轻轻拍打着她的背。
即使他搂得更紧,还是止不住白时雨的咳嗽,口中突然涌出一股液体,液体的血腥味冲的她直想吐。
她推开顾一野,转头朝着床的另一边捂嘴咳嗽,等咳嗽完,她拿开手,手掌心赫然躺着一滩血。
身为医生的她,看着手掌心的那滩血,瞬间明白了,失去如同姐妹般好友的痛太深,即使看到了手掌心的那滩血,她的脸上也做不出任何表情,她吸了吸鼻子,泣不成声。
顾一野拉过她的手,胡乱擦着手掌心的血迹,揽上她的肩:
顾一野“没事的,没事,有我在,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