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野到达南区医院,急忙从车上跳下来,却因为所给的钱不是港币而被司机拒绝收款,无论怎么向司机解释都没有用,还威胁报警抓他,无奈之下,又让司机带着他去附近的银行兑换了港币,付了两份打车钱才到了南区医院。
顾一野你好,我找一下秦教授
柜台的护士抬头看了一眼顾一野,说着一口极其不标准的普通话:“您有预约吗?”
顾一野挣了挣眼,思考半天后,摇了摇头。
“不好意思,没有预约不能见秦教授。”
顾一野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一直跟在秦教授身边,但是我那个朋友现在可能出事了,我必须先找到秦教授才能知道我那个朋友的情况。
柜台的护士有些为难,但依然没告诉顾一野秦教授在哪。
顾一野那我找一下白时雨,她在你们医院吗?
“你的朋友吗?”
顾一野点头。
“她在308号病房,上三楼左拐直走就是。”
护士小姐指引了一个方向,顾一野向她道谢以后,快速爬上了楼梯。
到了308号病房,只见秦教授的一个宽大的背影,站在桌边切着水果,顾一野歪了歪头,看了一眼被秦教授挡着的女子。
正是白时雨,头上缠着绷带,面色苍白,两眼无神的盯着前方,不知在看些什么?
顾一野秦教授。
秦教授放下水果刀,转过头来,看到来人是顾一野后,对着顾一野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眼角的皱纹更加深了些。
白时雨是第一次来到香港,还是带着病人来的。在这边没什么亲人也没什么朋友,出事以后,都是秦教授守在她身边。
三个月前的那场大爆炸他有幸逃过一劫,爆炸中受伤的警察,医生护士都送到了南区医院,他一天要整治好几个病人,还得抽出时间来照看张飞和白时雨。
秦教授小雨,你看谁来看你了?
秦教授轻弯身子抚摸了一下白时雨的脑袋,顾一野和她是什么关系他并不知道,不过他既然来了,总算能让自己轻松一些。
躺坐在床上的白时雨一动不动,现在的她,除了眨眼睛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像一个被抽去了灵魂只剩下躯体的傀儡。
顾一野小雨。
顾一野从门口走到病床边,在她的眼前挥了挥手,但是白时雨仍然无动于衷。
顾一野教授,她怎么了?
秦教授轻轻叹了口气,拉着顾一野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秦教授怎么现在才来?
顾一野前些天才看到报纸,办理逗留签又耽搁了几天。
秦教授点了点头,拿起茶杯喝了口苦茶,这样能缓解这些日子带来的压力。
秦教授伤的挺严重的,昏睡了三个月,醒来一周了,一句话都没有说过,每天要么对着窗外发呆,要么对着墙,白天不吵不闹,晚上就会做噩梦被惊醒,醒来后就不愿在睡觉了,宁愿对着漆黑一片的墙壁发呆,也不愿睡觉。
秦教授每天晚上都要给她注射安眠药,否则不肯睡。
顾一野怎么会这样?
秦教授受了刺激,诊断为严重性精神心理创伤性应激反应。
顾一野蹙眉,不可置信地看着秦教授,报纸他没有细看,想不到白时雨会是因为什么而受了刺激,如果是因为爆炸声,可是她之前上过战场,那里枪声,爆炸声到处都是,也没有出现这种情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