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游戏』――Forget-me-not
#BGM:唯你才知道
当我抽出那张对应着边伯贤的卡牌时,我闭上了双眼,梦境里的一切再次浮上心间,情不自禁想起,那个把我从黑暗的沼泽中拯救出来的人,那个在梦境消散前说过爱我的人。
当我睁开眼睛,发现卡牌上的照片变成了真正的边伯贤时,在月光的映照下,他的轮廓模糊了一片,我的双手捧住了他的脸庞,他好像有点不知所措,习惯性摸了一下口袋里的手铐,又收回了手。
我的眼眶有点湿,而且介于我之前是闭着眼睛的,甚至不能怪罪于那束白光刺痛了我的眼睛。
只是我哭了而已。
我扑进了他的怀里,也不管两个人身上都是大汗淋漓的狼狈样,我回到了梦境结束的地方,而他还在原地等我,无论梦境多长未来多远,我没有和他走失就好。
“伯贤啊,我好像做了一个梦一样,现在梦醒了,你就是我的归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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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着回家的出租车上,我紧紧握住他的手,又盯着他看好久好久。
等到他终于绷不住脸上正经的神情,嘴角克制不住地微扬:“田甜。你,你一直看着我干嘛?”
他好像故作质问的语气,却由于紧张,意外变成了奶凶奶凶的模样。
我松开他的手,笑着捏了一把边伯贤的脸颊,又趁机揉了两下,明明是个不靠脸吃饭的警察,怎么皮肤还那么好。
我看到他的眼神突然一变,皮笑肉不笑地摸出手铐来:“再动手动脚的话,就算你妨碍警察执行公务,手铐铐起来带回家好好处置。”
我脸一红,害羞着低下头,刚想说你什么时候学的滥用职权,话到嘴边,却突然变成了:“所以……所以后来那些漏网之鱼,抓到了吗?”
气氛突然严肃起来,边伯贤说起这个事就很正经,很多专业术语我只能听个大概,我只知道,我的边伯贤很优秀,虽然是个冒冒失失的新人,却追了三条街翻了一次墙,抓住了犯罪嫌疑人之一。
听着听着,我有些昏昏沉沉,之前跑了太久了,我想提起精神继续听下去,边伯贤却把我的脑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累了就睡吧,你不需要了解这些,我会保护你的。”
无论世间多坏或多好,我只想找个任我依靠的避风港。
出租车上的电台正放在情歌,在此时此刻格外应景:
“你靠我肩膀睡了
爱的节奏等不及了
温暖纯真梦境在蜕变了
回忆很忐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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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接下来的日子会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甜甜蜜蜜,可是边伯贤是真的很忙。
警察本就不是朝九晚五的正常工作时间,更何况最近围剿忙得那叫是焦头烂额,我在花店修剪完所有花之后,看着门口的捕梦网被吹得翻了好几个身,才终于按耐不住试探着发了条短信过去。
果然,就像平静的湖面上波澜不惊一般,没有回音。
不安感充斥着全身,担心的有太多,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受伤,喝的水是不是温热的……
有没有想我?
可是却一句话都不能说出口,他是勤勤恳恳一腔热血的人民公仆,而我的少女情怀在这里显得格外小家子气。只能在见到他的时候迫不及待地抱紧他。
我都知道,却改不了,他是我戒也戒不掉的思念。
我不止一次问过,我们这样算什么,什么时候可以和正常小情侣一样逛街,他总是毫不犹豫回答明天,可他口中的明天没有意外来得早,没有警局的一通电话来得快,只是明日复明日。
有时候下了班回到家,就像梦境之前一样,我过着遇见边伯贤以前的生活,自己做饭自己入睡,有时候会在晚上睡觉前收到边伯贤的信息,如果早一点他就会打电话,甚至有一次把警车停在了花店门口来接我。
那个时候我的所有抱怨就都化为乌有,遇见他之后,我的一腔热血和抱负,都化为和他手牵手走在归家小路上的简单愿望,夕阳会拉长我们的影子,路边的扩音器里放着情歌,抬头看见被彩霞染红的天空,而他在说“我爱你”。
生活还是像平静的湖面,可他是那颗石子,晕出一阵阵涟漪,还顽皮地在水上起舞,永不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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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结束了手上的案子之后,边伯贤迎来了非常短暂的休假。然而花店里来了个超级大的勿忘我订单,这次轮到我没空了。
边伯贤不知怎么的也跑来了店里,拿着这个花那个花闻闻看看,时不时还来捣乱,拿起编花篮的竹条来捆住我的手。
打打闹闹间,一个竹藤编的紫色勿忘我戒指就落在了我的手指上。我看到边伯贤在我面前倏地单膝下跪。
我握紧了双手,戒指的触感才真实了几分,这才注意到他穿的是西装,他牵起我的手落下一个吻:“我一直在想怎么给你安全感,不能总是陪伴在你身边的我,不怎么会说情话的我,积蓄也不多碌碌无为的我,很差劲却很爱你,这样不足的我,今天想鼓起勇气问问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我无声无息擦掉眼角的泪水:“就这么个戒指打算把我打发了啊?”
“其实我忘了告诉你,明天我还是休假,去挑对戒吧,我们一起。”
“我承诺的明天,这次一定兑现。”
这一次不会再消失了,所以永远不许忘了我。
勿忘我的干花永垂不朽,我们的爱情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