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体会过崩溃与疯狂的那一瞬间吗。
转瞬即逝。
交错后。
又变回两条直线。
永不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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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心跳仪上观看了一个人从生存着。
到只剩一口气。
再到毫无生息。
貌似只有一条曲线和一条直线的交集。
哦。
对了。
还有令人窒息的声音。
―题记。
那是顾里第一次走进手术室内。
她既不是医生。
也不是护士。
说到底也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她以病患者的身份。
她体会过被刀子划过皮肤的感觉。
没有麻醉。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意。
却让顾里感受到了快感。
或许是解放了的快感。
也或许是她享受这样的感觉。
直到心跳仪上从线条不平的曲线到直线她也从来没有叫过一声。
她死了。
听着医生与护士嘈杂的交谈声死去的。
听着各种仪器的滴滴声死去的。
也听着那种刺耳的声音死去的。
第二次的顾里用的是鬼魂的身份来的。
她透过手术室的大门。
一切都和她死之前一模一样。
哦不对。
这次多了很多的声音。
是家属担忧的声音。
家属这个字。
对顾里来说是陌生到再陌生的一个词语。
甚至比她讨厌几倍的英语更加讨厌这个词。
她不是孤儿。
她有家属。
但却比孤儿更可悲。
边伯贤“顾里?你的家属呢?”
边伯贤轻轻的皱了皱眉。
或许连他自己都未感受到。
却被顾里抬头的那一瞬间看到了。
“是在厌烦自己吗。”
顾里在心里默默呢喃着。
她也明白。
她与整个班里的气氛格格不入。
家长会。
又是一个人。
顾里“我没有父母。”
顾里毫无波澜的说着。
眼睛里像是失了神。
眼神涣散。
“可能。”
“顾里还是希望父母来的。”
边伯贤“可是你有父.....”
吴世勋“走了,管她干什么,真晦气。”
“真晦气。”
“晦气...”
顾里嘲讽似的笑了笑。
可能吴世勋也不知道自己不经意间随口说出的话。
能被顾里深深的印在心里。
永远永远。
都挥之不去。
“哔――”
又是那让顾里烦躁的声音。
或许人人都不喜欢这种声音。
一但响起就表明有一个人的生命走向了尽头。
伴随着家人哭哭啼啼的声音顾里出来了。
身后还跟着根本看不见她的几位医生。
“阿西巴怎么回事,连续做了几场手术全都是死亡。”
“对啊,还是那种失误率最小的手术,这几天怎么回事,像恶鬼缠身一样。”
顾里静静的听着他们的交谈。
顾里知道。
他们口中的恶鬼说的就是自己。
但顾里就是不愿意离开。
重新投胎过新的生活。
几位同是鬼的人也劝了顾里好多次。
“放下怨念投胎吧,下一世肯定会比这一世好。”
劝顾里的都是几位上了年纪的大妈大娘。
她们心疼顾里。
顾里的遭遇可以说是她们听过最惨的一个。
可顾里每次都当视而不见。
“我还有未来吗。”
顾里常常问自己。
她心中的执念可能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
可能是最后的自己没有人陪伴。
也可能是没有亲耳听到他对自己说“我爱你”。
也可能.....
是那句毫无意义的玩笑话。
真晦气。
尽管顾里从小到大听了好多遍。
可从自己心悦之人亲口说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呢。
顾里也想拥有未来。
想拥有下一世。
她也明白管理投胎的婆婆心疼她。
从上万户人家里挑了最好的一户给了她。
可顾里永远也明白不了。
她为什么总会有那种崩溃感。
心里压了块石头的感觉。
她想哭。
想崩溃。
可谁愿意同情她?
从始至终。
从来没有。
――《失眠枯哑》失眠 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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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真的挺闲的写的。
灵感来源一段心跳仪上那种特别特别刺耳的声音。
对这个来了灵感。
我感觉写顾里这个人好像带入了我本身一样。
哪个周末作业少了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