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农你老板刚刚从我右脑跳出来,要我通知你一声,请画,尽量画!
陈立农不傻,只需要一眼就知道陆时迩在想什么。
但这里是他家,这一年是陈立农“最后的任性”了,他可不想做一个框架里的老板。
陆时迩对陈立农笑了笑,眼眸清亮地眯成两弯可人的月牙,聪明地用微笑取代正式的回答。
陈立农紧盯着陆时迩脸上单纯的笑颜,一时间竟无法移开目光。
陆时迩今天你开车从我身边经过,为什么没停下来?
陆时迩悄悄打了个呵欠,开始有些摇头晃脑。
陈立农我一直以为你四十多岁。
陈立农原本计划雇用一位有经验的中年妇女,但她们通常需要长期稳定的工作,而非像这样的短期打工。
陆时迩我的声音听起来有那么老吗?
陆时迩咬着下唇,有些不满地发出抗议。
陈立农印象中你两天前的声音很低沉。
陈立农很诚实,他认为没有隐瞒的必要。
陆时迩哦,那时候我有点小感冒。
陆时迩坦诚地回答。
悬念,一下子真相大白。
陈立农但如果是你现在的声音,我可能会马上婉拒。
然后他就喝不到这么棒的咖啡了。
陈立农勾唇潇洒一笑。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变化永远赶不上上帝的一句话。只是这个美丽的意外,会让他继续惊艳,还是到此为止?
陆时迩为什么?
陆时迩不懂。
陈立农这一年我只想专心画设计图。
陈立农眸底瞬间亮起光芒。
陆时迩请了年轻管家就不能专心了吗?
陆时迩还是不懂,继续不耻下问。
陈立农也不全是,只是请年轻管家变数比较多,她们可能总是会中途跟我请假、起冲突、破坏我画设计图的心情……
陆时迩哦……
陆时迩心虚地想起,下午她好像就有跟陈立农起冲突哎!
陈立农你觉得这间屋子怎么样?
陆时迩是第一个让陈立农这么问的女人。
陆时迩你在问我的意见吗?
陆时迩吓了一跳。
不知怎么回事,陆时迩觉得这是一道陷阱题。
说好,可能会被认为是在讨好;说不好,往后日子搞不好就因为一句话,从此跌进水深火热里。
陈立农听不出我就是这个意思吗?
陈立农不高兴地冷看陆时迩一眼。
都说了是朋友,还这么小心翼翼,他看起来就这么说话不算话?
不过,回头想想陆时迩经历过那个令人厌恶的小主管,也难怪她对人的警惕会提高。
陆时迩我想说……这是你的专业,我乱讲一通,感觉好像在抢你的饭碗。
陆时迩不喜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只能白白献丑。
她会不会想太多了?
陈立农隐含微怒的薄唇一勾,随即摇头失笑。
陆时迩我觉得外观看起来很一般,但是内部却大有文章。
陆时迩接收到陈立农鼓励的眼神,想了一下,决定诚实地说出自己的看法。
陈立农哦?你看出什么文章?
陈立农寒眸中闪过一丝惊讶。
这栋房子外观他完全没有动,完整保留二十年前的模样,只有内部装修重新设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