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走到校门口的时候保安大叔笑眯眯的对白止打招呼:“小姑娘出来了啊?”
“是啊。”白止咧着嘴回答。
白止从高一开始每天都会提前两节课出校门,打初她跟灭绝说的时候灭绝是不同意的,后来要不是看她成绩好且稳定灭绝是铁定不会放过她。
每次出门都会和保安大叔唠嗑两句,久而久之也就熟悉了,就像是家人会每天嘱咐她出门安全一样。
白止一脚一脚的踏在被叶片铺满的柏油马路上,有时候白止觉得这样挺好的,人都是有欲望的,所以她就是对这种生活有了贪婪。
白止掐着公交车的时间到站台,用手机发个信息给常安:“在路上了。”
那边极快的回复:“小心些。”
白止笑笑收了手机将头靠在车窗玻璃上补眠。一闭眼脑海里就浮现边伯贤的身影,猛的睁开眼睛拍了拍自己脑袋瓜子,真是疯了。
同边伯贤做了一天的同桌白止总算是明白许若宁为啥那么迷边伯贤了。边伯贤就是那种校草级别的存在,即便是恶劣至极也喜欢的紧,声音好听,手指修长,穿衣俊朗,真是好看的不行。
公交车里提示音响起拉回白止的思绪,下了车才发觉自己想边伯贤竟然想了二十多分钟。在站台站来一会看了眼手表,边接起手机边跑:“喂!”
“阿止到了没?”电话那头声音沉沉的,说不出的沉稳低哑。
“快了。”白止喘着粗气回他。
电话那头的常安捏了捏睛明穴,拿着杯子抿了口水清了清嗓子:“慢点。”
白止回了个“好”便匆匆挂了电话,脚下的步子也不停,勒了勒书包带子加快了步伐。她可是不敢迟到,人家手里掌握着自个后半辈子幸福呢。
白止到的时候台球室的还没什么人,就常安的一帮兄弟。常安躺在沙发上,一条胳膊搁在眼睛上闭目养神。
她放了包走到他身边,用脚尖踢了踢常安的小腿肚,“昨天又喝酒了?”
常安闷哼一声,透过手指缝隙瞄了一眼满脸通红的白止:“跑什么?”淡淡的不满,“让你不要跑的呢?”
白止翻了个白眼,眼前这人说的好听实则放屁。她可到现在还记得高一那会因为灭绝的关系她来的晚,工资可是被扣了不少,一分一厘都不少精确的她都咋舌。
“起来了,起来了。”白止踢踢他随后朝他那帮兄弟打了个招呼就到内屋去换衣服。
她从高一开始就在常安这里打工,初中那会白止背着常安在外面打工被他发现冷落了她老长时间。
不过那倒是她第一次见常安发那么大的火。
她知道常安反感她打工所以出于好心也是偷偷的,结果整出感冒了。在常安的逼问下说出了实情,那时候常安看白止白着张脸虚弱的样子心下心疼只是说了她两句。
后来那段时间她也就在没出去打工了,熬到高中才和常安好说歹说才肯让她打工,不过是在他地盘打工,白止问他:“凭什么?”常安是这么回答她的:“看着你,搁身边安心。工资什么的跟其他人一样对待。”
常安对白止好的真是人神共愤。他兄弟第一回看到白止时候还以为常安和她是一对。
现在想起他们知道常安和白止的关系时候的一脸错愕的样子就好笑。
西瓜张着嘴翘着兰花指怒视白止:“白丫头你欺骗我感情!”
西瓜本名叫西南,一米八的个子却长着一张小受的脸,白白嫩嫩的况且剪了一个西瓜头就更是萌到不行,他姓西所以白止就叫他西瓜。
西瓜跟白止的关系最铁,用西瓜的话来说就是:“白丫头要是你早出生两年咱两就是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了。”
白止嘿嘿拍他头:“谁跟你穿一天裤子,恶不恶心你?”
“我都不嫌弃你,你还这么没心没肺。果然长大的丫头撒出去的水啊。”满脸怨妇神情。
这话被常安听到后西南可是被常安狠狠“收拾”了一番。
其实,白止觉得常安和西南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