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箫,退下。”只见方才还在二楼的江舜华身着一袭水色撒花烟罗衫,款款行至桌前,一双平淡无波的双眸轻轻略过马嘉祺等人,最后落在丁程鑫身上:“民女江舜华参见乐王。”
她只是象征性地弯了弯膝盖,连跪的姿势都未摆出来。
马嘉祺和敖子逸都愣住了,心道这江舜华到底是什么来头,明知丁程鑫是王爷还不行大礼。
“老板娘请坐,本王并无恶意。”丁程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从前在家兄府上叙事时,喝过江老板酿的酒。”
江舜华的目光是仍旧淡淡的:“多谢乐王抬爱,民女愧不敢当。”
马嘉祺和敖子逸满腹疑惑:当年丁程鑫帮如今的皇帝傅润声争夺皇位时,其他的继承人死的死伤的伤,更有甚者直接发配边疆流放,如今丁程鑫仅剩一位弟弟,也就是宁王张真源。
除去当今圣上,何来家兄一说?
丁程鑫又斟了一杯酒,递给江舜华:“江老板,请。”
她仰起头一饮而尽:“人说这醉清欢,一醉经年,解世间无数忧愁。”
“可殊不知,再好的酒,也应了那句举杯消愁愁更愁。”
丁程鑫深沉的目光注视着江舜华:“江老板说笑,好酒自然配佳人。不知日后乐王府大摆筵席时,还能不能喝到如此醇香的好酒?”
江舜华微微躬身,语气不卑不亢:“若王爷需要,差人来说一声便是,民女自当为王爷效劳。”
“今日王爷见故人的目的已然达到,那便请回吧。”
看着女子窈窕离去的身影,丁程鑫站起身:“我们走吧。”
敖子逸抢先一步走过去,嬉皮笑脸的勾住他的肩膀:“常听人戏言,乐王不近女色,无数世家贵女投怀送抱亦不为所动,没想到你也有这天啊~”
丁程鑫嫌弃地拍开敖子逸的胳膊说:“起开,一身的酒味。”
正收拾桌上酒杯的柳笙箫突然闪身截住丁程鑫等人:“你是就乐王丁程鑫?”
丁程鑫颔首:“正是。”
柳笙箫眯起眼睛,挥掌拍向丁程鑫,怒喝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那负心人的兄弟呵!”
敖子逸连忙挥舞着手中的纸扇拨开了柳笙箫凌厉的掌法:“怎么你们店里的姑娘一个比一个放肆!看清楚,这可是乐王!当今圣上的亲兄弟!”
“你混账!”柳笙箫登时便发怒了,抽出随身携带的软剑,手腕一翻,刺向敖子逸:“我管你是谁!”
“嘿你个小丫头片子。”敖子逸把纸扇一抖,“看小爷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柳笙箫冷笑着,闪身避开敖子逸手中的纸扇,削铁如泥的宝剑一碰,纸扇刹那间四分五裂。
敖子逸暗道一声不好,这女子是个用剑的高手,未等他反应过来,马嘉祺上前一拂袖,暗用力道分开正交战的两人:“别打了!姑娘,我替我兄弟给你陪个不是。”
柳笙箫被内力震开的时候就知道马嘉祺的武功不俗,如再贸然出手恐怕会生事端:“免了,我受不起!”
说完,一闪身,人已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