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白枫为昨夜一事指认宋家,燕迟借机威胁霍知府立刻安排剖尸检验。
燕迟负手而立,站在霍怀信面前,眼神冷得像冰。
燕迟"霍大人,尸身必须立刻检验,否则——"
霍怀信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下官、下官这就安排!"
然而就在当天夜里,义庄方向突然腾起冲天火光。
尸身只怕是无法检验了,秦菀得到消息却执意要去。
燕迟和云桑知道她会来,所以特意让白枫驾着马车去接她。
此时,燕迟和云桑早已在府外等候多时。
白枫驾着马车,远远看见秦莞的身影就掀开了车帘。
白枫"秦姑娘,上车吧!"
马车在夜色中疾驰,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急促的声响。
车厢内,云桑递给秦莞一块浸了药的手帕。
云桑"擦擦脸,冷静些。"

秦莞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
到达义庄时,火势已被控制,但空气中仍弥漫着焦糊的味道。
燕迟站在废墟前,衣袍上沾满了灰烬。
燕迟"火是有人故意放的,但尸身我提前转移了。"
秦莞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
三人走进临时搭建的棚屋,尸身完好地摆放在木台上。
秦莞戴上云桑送的鹿皮手套,拿起银刀时,云桑突然按住她的手腕。
云桑"等等。"
她从药箱中取出一枚药丸。
云桑"含在舌下,能抵御尸气。"
秦莞感激地点头,将药丸含住。
银刀划开尸身的瞬间,她的动作突然顿住了。
秦莞"这...死者生前可能有过身孕。"
燕迟和云桑同时上前一步。燕迟眉头紧锁,云桑则俯身仔细观察。
云桑"子宫壁有增厚痕迹,确实像是..."
这时霍怀信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手里举着一幅画像。
霍怀信"查、查到了!昨夜买油的人,是宋国公府的护卫长!"
燕迟接过画像,冷笑一声。
燕迟"果然是他。"
云桑直起身,目光在秦莞和燕迟之间游移。
云桑"魏言之的嫌疑更大了。他作为送嫁之人,最有机会接触新娘。"
秦莞轻轻放下银刀,声音有些发颤。
秦莞"宋柔的死...恐怕和她的身孕有关。若是未婚先孕..."
燕迟将画像重重拍在桌上。
燕迟"接下来,就是揪出真凶。白枫!"
白枫立即出现在门口。
燕迟"去查宋国公府护卫长最近的行踪,特别是他和魏言之的往来。"
云桑走到秦莞身边,递上一杯热茶。
云桑"喝点茶暖暖身子。你脸色很差。"
秦莞捧着茶杯,指尖仍在微微发抖。
秦莞"我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宋柔她..."
燕迟走过来,声音难得柔和了些。
燕迟"这不是你的错。我们一定会还她一个公道。"
云桑突然想起什么,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
云桑"这是安神的药,晚上睡前服一丸。"
秦莞道了谢。
-
仵作的箱子被人偷了,找了半天发现就在衙门门口,而且里面的东西一样没丢。
秦莞快步上前,打开箱子检查。
秦莞"奇怪......银刀、药瓶、手套都在,一样没少。"
云桑站在一旁,目光落在箱内的一叠验尸记录上。她伸手拿起纸张,轻轻嗅了嗅,眉头微蹙。
云桑"这纸上有股药膏的味道。"
燕迟闻言,立即上前,一把抓住云桑的手腕,凑近纸张闻了闻。

燕迟"是有药膏的味道......"
就在此时,白枫急匆匆跑来汇报,正巧撞见燕迟抓着云桑的手,两人几乎贴在一起的画面。
他猛地刹住脚步,眼睛瞪得溜圆。
#白枫"世、世子......"
燕迟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立即松开手,耳根微红,故作镇定地咳嗽一声。
燕迟"什么事?"
白枫回过神,连忙汇报:
#白枫“魏家嫡长子魏綦之并非是摔伤了腿,而是被父亲打断了腿囚禁于家中。”
#白枫“第二日便消失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