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岳凝脚步匆匆地前往听雪轩寻到云桑,脸上带着几分焦灼:
岳凝“云姐姐,祖母晨起后精神不济,总说头晕,你看这……”
云桑正对着一株毒草凝神细究,闻言抬眸,眸光沉静:
云桑“大长公主昨夜为命案忧心,怕是气血失和了。”
她指尖从毒草叶片上移开,语气平淡。
云桑“论调理身子,秦姑娘的医术比我稳妥,不如同去请她来看看。”
岳凝一听,忙点头:
岳凝“我也是这个意思,只是怕小碗儿那边走不开,咱们一同去说才好。”
-
两人一起去到秦府,还未进门,便听见院内传来刺耳的议论声,其中一句尤为扎眼:“待大长公主一命呜呼,我看她秦莞还能倚仗谁……”
云桑眸光骤冷,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岳凝已是怒不可遏,厉声喝斥:
岳凝“放肆!”
院内说话之人顿时噤若寒蝉,抬头见是岳凝与云桑,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云桑缓步踏入,声音清冷如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云桑“大长公主乃国之尊长,岂容尔等妄议?”
岳凝上前一步,怒视那人:
岳凝“放眼大周,谁敢对祖母不敬?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在此嚼舌!”
“民女知错!民女只是一时糊涂,口不择言……”那人扑通跪地,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云桑“口不择言?”
云桑微微俯身,周身药香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冽气息,逼得那人连连后退。
云桑“若舌头只会吐出污言秽语,留着倒不如割去干净。”
岳凝立刻会意,冷声唤道:
岳凝“来人,把她的舌头割了,看往后还敢不敢胡言乱语!”
侍卫上前,那人顿时瘫软在地,拼命叩首:“郡主饶命!民女再也不敢了,求您高抬贵手……”
秦老夫人见状急忙上前告罪:“请郡主和这位姑娘息怒,是老身管教无方,才纵得她如此猖狂,还请二位网开一面。”
云桑直起身,淡淡问道:
云桑“秦氏家法中,对这般忤逆不敬、妄议尊长之人,是如何处置的?”
“按规矩,当杖八十,禁足两月。”秦老夫人垂首回道。
岳凝冷哼一声:
岳凝“八十杖怕是要了她的命,二十杖,再禁足三月,让她好好反省。”
处置完毕,云桑看向一旁默立的秦莞,语气稍缓:
云桑“秦姑娘,大长公主身子不适,还请你随我们去看看。”
岳凝连忙上前。
岳凝“小碗儿,祖母还等着呢,我们快些走吧。”
-
屋内。
岳凝见大长公主半倚在榻上,脸色发白,不由得急道:
岳凝“祖母,您感觉如何?怎会沉睡至此?莫非病情有变?”
云桑立在一旁,静静看着秦莞为大长公主诊脉,待秦莞收回手,才缓缓开口:
云桑“施灸后气血归经,沉睡本是常事。”
她顿了顿,眉间微蹙。
云桑“但风邪已入肝经,加之昨日命案惊扰,忧思成疾,恐非药石可速愈。”
岳凝更急了。
岳凝“祖母昨夜几乎没合眼,一边痛惜宋柔姑娘惨死,一边又怕宋国公迁怒兄长……长此以往,身子如何撑得住?”
云桑“心结不除,病势难稳。”
云桑语气沉静,抬眸看向岳凝。
云桑“霍知府无能,此案不破,大长公主的心病难消。”
岳凝连忙追问:
岳凝“云姐姐可有良策?”
云桑目光转向秦莞,意味深长道:
云桑“秦姑娘精通仵作之术,或许能寻到破局之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