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小说网 > 二次元小说 > 古风歌曲故事收集录
本书标签: 二次元  古风 

倾尽天下

古风歌曲故事收集录

未知的年代,一座未知的汴城,春天的柳枝飘扬在风中,只可惜,此时,是有人的春,有人的秋……

碧绿的衣衫披在描云素色中衣外,腰间金线绣蛇玄色腰带挂着素白的流苏,十指纤纤,却握着一把让人心寒的清鹤宝剑。清秀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是默默追随身前那抹秀而不媚清而不寒的身影,那女子静立湖边,任寒风撩起丝丝乌发,衣衫的雪白却让人觉得温软,没有过多的装饰,就连袖口也不曾熏香,只是眉宇间一点恰到好处的朱砂,给人的确是另一番韵味。

“小姐,他来了。”碧衣女子对身前素衣女子轻声提醒道。素衣女子抬起下垂的眼睑,只是没有丝毫的变化,直到碧衣女子口中的“他”行至身边,方才缓缓开口:“你来了。”

男子仪容俊美,素衣装扮却丝毫夺不去能与日月争辉的气息。见素衣女子开口,便答道:“来了。”“城门口的消息可曾看见?”“看见了。”他的脸色因这句话开始泛起波澜般的变化。“她被封为了贵妃。”“公子作何感想啊?”她的脸上泛起丝丝嘲讽,丝丝苦涩。“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这般俗套的句子不配公子的口。”她不喜欢这句子,无论如何,不配从他的口中说出来。“那该是如何?言该如何?行又该如何?”他的声音明显有些嘶哑,无尽的苦涩难以一言。“白炎,你本应徜徉在十二层台之上,悠然于三山之间,携琴仗剑,闲与仙人扫落花,不是吗?”她转身,轻轻抚摸他的脸,那张脸是她喜爱的,不想失去的也是不想被分解给别人的,但貌似,有些事与愿违。

“不,没有她我不能。”他放下她的手,脸上的苦涩溢于言表,这份痛苦加倍的置于她的心上。“你又能如何?”她的手无力地低垂着,从她的脸上依旧无法看出丝毫难过,痛苦,但是不尝又何尝能知道?“我要做皇帝。”他的声音不大,但是掷地有声。“你倒是直接呵,不过,这也只能由你我之间说说罢了,谁能让它幻梦成真?”她的脸上写满了怀疑与震惊,她不相信这般脱世出尘的他能与掌控天下的权杖挨上一点儿边。

“我可以,为了她,我可以倾尽天下!”“倾尽天下!?你还是得到天下再说吧……”说罢,素衣女子便要率婢女离去。“锦儀,”他有些无奈的声音伴随着苍茫的容颜将她的步伐挽留住,“帮我……”她的步子诧然停下,嘴角的凄凉猛然地闪现却又不及待人见到又独自收拢,是啊,这世间真的只有她可以帮他。

夺得天下,对他来说,虽不及难如上天却也不易,可是,她

未知的年代,一座未知的汴城,春天的柳枝飘扬在风中,只可惜,此时,是有人的春,有人的秋……

碧绿的衣衫披在描云素色中衣外,腰间金线绣蛇玄色腰带挂着素白的流苏,十指纤纤,却握着一把让人心寒的清鹤宝剑。清秀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是默默追随身前那抹秀而不媚清而不寒的身影,那女子静立湖边,任寒风撩起丝丝乌发,衣衫的雪白却让人觉得温软,没有过多的装饰,就连袖口也不曾熏香,只是眉宇间一点恰到好处的朱砂,给人的确是另一番韵味。

“小姐,他来了。”碧衣女子对身前素衣女子轻声提醒道。素衣女子抬起下垂的眼睑,只是没有丝毫的变化,直到碧衣女子口中的“他”行至身边,方才缓缓开口:“你来了。”

男子仪容俊美,素衣装扮却丝毫夺不去能与日月争辉的气息。见素衣女子开口,便答道:“来了。”“城门口的消息可曾看见?”“看见了。”他的脸色因这句话开始泛起波澜般的变化。“她被封为了贵妃。”“公子作何感想啊?”她的脸上泛起丝丝嘲讽,丝丝苦涩。“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这般俗套的句子不配公子的口。”她不喜欢这句子,无论如何,不配从他的口中说出来。“那该是如何?言该如何?行又该如何?”他的声音明显有些嘶哑,无尽的苦涩难以一言。“白炎,你本应徜徉在十二层台之上,悠然于三山之间,携琴仗剑,闲与仙人扫落花,不是吗?”她转身,轻轻抚摸他的脸,那张脸是她喜爱的,不想失去的也是不想被分解给别人的,但貌似,有些事与愿违。

“不,没有她我不能。”他放下她的手,脸上的苦涩溢于言表,这份痛苦加倍的置于她的心上。“你又能如何?”她的手无力地低垂着,从她的脸上依旧无法看出丝毫难过,痛苦,但是不尝又何尝能知道?“我要做皇帝。”他的声音不大,但是掷地有声。“你倒是直接呵,不过,这也只能由你我之间说说罢了,谁能让它幻梦成真?”她的脸上写满了怀疑与震惊,她不相信这般脱世出尘的他能与掌控天下的权杖挨上一点儿边。

“我可以,为了她,我可以倾尽天下!”“倾尽天下!?你还是得到天下再说吧……”说罢,素衣女子便要率婢女离去。“锦儀,”他有些无奈的声音伴随着苍茫的容颜将她的步伐挽留住,“帮我……”她的步子诧然停下,嘴角的凄凉猛然地闪现却又不及待人见到又独自收拢,是啊,这世间真的只有她可以帮他。

夺得天下,对他来说,虽不及难如上天却也不易,可是,她,剑法武功、文才风流、谋略军策、才智算术皆不在话下,几经钻研已达世人无一能及,天下若是她所欲便是她囊中之物无疑,只是,女子要那个孤独的位子作甚?“公子说笑,我如何能帮你,我不过是一女子而已。”“事在人为,为了她我可以,锦儀你不也是可以的么?”“好!那么锦儀在此与你白炎赌一把,若是我输了,定听你调遣!”

她已经无法忍受他口口声声的“她”,更无法忍受那一句“倾尽天下”,她在此赌气,她要让自己的剑让他看到自己的骄傲,自己的毫不认输和自己的恨!“赌什么?”“剑!”说罢,抽出了碧衣女子手中剑鞘中的清鹤宝剑,犹如飘散地挪前几步,寒冷的剑尖在他喉间的不到一寸处停下。“白炎空手应招!”他的蓝衣袖间顿时仿佛聚拢了万点流萤,攀云步月飘至半空,千百柳叶飘至他衣袖间随他无形的剑气飘摆摇曳,柔,却不缺力度,缓,却不失气势。

片刻间便围绕了她的剑,将狠气化为无形。这是她第一次见他时所接应的招数,当日被以柔克刚的气度折服,而今……眼角闪过一丝果决,宝剑划破片刻的宁静,跃上湖面轻点几下水面欲将手中已寒冷至极的剑刺向他,他见这招“雨尽奇烟”未见成效,欲用食指与中指和着丹田内的火炎争风将剑气阻拦,但是却无济于事于她恨他不屑她感情的那份恨,她的剑再次停在他的喉间。“你输了。”她的脸上洋溢起鲜见的笑,但是此时笑却在她雪白衣衫上经打斗留下的纷纷夭桃的衬托下显得那般苍白。

白炎没有说话,瞬间握住她的手欲将剑刺入喉咙,却不料,瞬间,清鹤宝剑碎成几段,化若残雪叮叮落地。

是他的火炎争风让这柄以寒著称的宝剑在为主人夺得最后一丝胜利后苍然离世。“是你的火炎争风让她断了,也许是天意,天意不让你死!”她的声音竟是反常的带着哭腔,宛如杜鹃轻啼,那般苍凉。 “锦儀,杀了我。”他痛苦的闭上眼,仿佛用尽最后一份力对她道。

他深知,没有她,一切宛如幻梦,可见,可闻,却不可触。 “我不会杀你的。”她的胸口仅剩下心破碎的声音了。 “罢了,我可以自己来……”他话音未落便要点下自己喉间的死穴。 她立即夺开他的手,屈膝跪在他面前,雪白的衣角沾染上片片微尘。 “是我输了。官锦儀愿听陛下调遣。”她低垂眼睑,眼角是难以让人置信的她的泪。

她到底是输了,输给了自己的心,输给了他,她到底还是不忍心。 二 春秋三载如车轮般在风霜雨雪中悄然划过,但是,带给世间的确是,有人即将权掌天下,有人却岌岌可危。 青城 战场“报!将军,城门待明日午时可攻破!”一身戎装的她已然不再是三年前那个仗剑出行的素衣女子,而今,是周军的将军,一个女扮男装却除了他谁也不知道是女子的将军。 “好,明日辰时领兵出发!” 翌日 辰时 青城城门 她领兵出征,骑白色骏马一匹,碧玉发冠更衬得她的英姿飒飒。敌方的军队貌似援兵已到,士气充盈,老远便已然闻见击鼓之声。

 她骑着马在战场上挥动着手中的枪,敌军字她手下过的无一活口,午时,城门的攻破与计划的几乎吻合,即将攻破,而此时却掩耳不及迅雷敌军射来一支箭,她来不急挡,箭赫然立于她的右臂膀。未几,渐渐失去知觉。“将军!”随着将士的惊呼,从白马上摔下。她的血是黑色的,不知是中毒还是本来是黑色…… 军营 她终于苏醒,他在她的身边,只是坐于床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专用军医,也就是三年前的碧衣女子,既是她的婢女也是她的大夫为她拔下手臂上的箭。 “箭头有毒。”那女子与她一样是很少言语的,就连眼见的冷漠也仿佛师出同门,到底是她调教出的医者。 

“那该如何?”他的眉头紧皱,手心里的冷汗已然浸湿她的床角。“可有治愈的望?” “切去息肉,割骨疗伤。中毒不久,理应双月愈合。” 一切准备妥当,她依旧有些昏沉,所谓切肉割骨,对她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了,自从三年前汴城剑败,她已然释然为他出生入死,只是三年的战争都没让她受一丝一毫的伤害,这次的受伤不知预示着是凶是吉? “没关系的,放松点,只是小伤,可以治愈的。”仿佛是安抚,他轻轻拍拍她的左肩,忽然又仿佛记起什么,将她抱起坐于床上,“如果疼就咬我的肩膀吧,我欠你的。”说罢,示意那女子可以开始。“你是欠我,但是,现在我不要你还。”

 军营内静静的,仿佛只有刀切去息肉,割掉骨头上的毒的声音,她的额头上沁满了汗珠,最然痛彻心扉,但是她还是没有忍心咬住他的肩膀,只是仅仅用尽所有的力量咬住他的铠甲,直到切肉割骨完成,包扎好伤口,待她睡下,他才发现她的嘴角被他的铠甲磨破了,而铠甲上有她的牙印。他的心猛然间一颤,起身走出军营,率兵,出征。 她不知睡了多久,醒来,婢女静坐于一旁,见她醒来,道:“将军。” “我睡了多久?” “七天。” “青城可曾攻下?”

她没有顾及自己的手臂,只是一味地记着青城,青城,青城,这个要夺天下必先克之的青城! “四日前陛下已然攻下。青城敌军均斩首,无一幸免。” “我们现在在哪儿?” “青城郡府。” 三 三个月后,周军已侵进京城,城门外,他不愿破城而入,此时的他仿佛一个获得宝盒的孩子,只是等待着缓缓地揭开一道道的盒盖,然后拿出盒中的宝物,顶礼膜拜。 “陛下,据探子报,城内有千百禁卫军护城!” “陛下,是否需要臣下率兵攻城?” “不急,朕要亲自打开城门!” “陛下!臣下荐既城内有千百禁卫,不如由臣下先行一步,为陛下扫清障碍,以打开城门迎陛下入宫!”她下马进谏,面上一排虔诚,但是却另有打算。 

“不必,前朝皇帝虽为昏庸,但应留其家眷性命,不必斩尽杀绝,我朝士兵士气过盛,朕恐伤及无辜。” 哼,还是舍不得,她的槟榔角有些抽搐,但是却依然道:“臣下以性命担保不伤她的性命。”她的“她”说得再明白不过,他自然也明白。 “那你去便是!” 

宫城内 千百禁卫片刻尽毁,她独领两名士兵前往淳熙殿,那是前朝敬帝最宠爱也是最后封的一位贵妃,意贵妃的住所,当然,意贵妃也是他心中的“她”。

 淳熙殿宫门大开 一名绝色女子身着盛装端坐茶几一端,悠然饮茶,丝毫看不出国破家亡的仓惶,那女子,便是意贵妃。女子手中青瓷的茶杯衬得其手指极其秀丽,自然,待佳人轻抬眼睑,早已是能让人惊艳了。

女子见到她似乎并不觉得意外,莞尔一笑,优雅地放下手中正氤氲着茶香的茶杯,轻启朱唇道:“官将军,别来无恙?”“意贵妃果真是我见犹怜之色,三年不见依旧留有这般风韵。”她的脸色依旧冷如三年前湖边的冷俊,眼前的女子就算在美,再让人不忍,今日她也不会有任何心软!

“官将军谬赞,只是,貌似将军经三年战乱,如今竟是满眼的狠色,如今白炎即将称帝,也是盛世即将到来,将军功成身退足矣。

将军不必再留连于他身边,与其得到韩信一般的下场倒不如学习张良。”这绝色女子也并不傻,同是女人,她懂得她在想什么,但是,貌似却没有看透她的眼神,她早在三年前臣服于白炎之时就是以她的性命作为动力,三年了,她即将收获自己出生入死的成果,这次,谁也无法改变。

“怪不得天下两位九五之尊都为贵妃倾倒,这般心如明镜之人确实凤毛麟角,不过太聪明的人也十分危险,再者,本将今日来并不是为了其他,而是为了贵妃你。”“为了我?”女子一脸不解,“为了我什么?”“意贵妃你是前朝敬帝的妃嫔,我朝国君即将统领天下,自然是不会留下前朝的余孽,意贵妃认为你这般高贵悠然在席间品茶还会有人欣赏,还会有机会让人欣赏吗?”

“你……”绝色女子方才明白她的意思,原来她是想她死,的确,在她的剑下自己如何能够苟活?“原来将军想让我死?不过,不知你有没有问你们的陛下?他会让我死吗?”“陛下在正宫门外,正等着我为他大开城门,你说他可能救你吗?”她左眉轻挑,走到女子身边,讽刺道。“你!原来你就是想让我死!”女子有些花容失色。

确实,在死亡面前,大概没人能够不动声色吧。“不错,我就是想让你死。”她听到绝色女子的话,笑了,仿佛她的死是她三年所求的,这才是她不惜性命所求的,只是,缺少了当日的解气,多了一份心中的痛。

“即便此时你明白了,也无济于事,一位前朝皇妃如何能够苟活于世?就算是不枉敬帝对你的一番宠爱,你也应该自裁才是,不是吗?”说罢,吩咐人拿来七尺白绫。“不!我不会自裁,我还不想死!白炎也不会让我死!”女子将白绫打翻在地,而口口声声的“白炎”让积存了三年怒火的她再次燃起三年封存的火,那般明亮。

“他的确不会让你死,更舍不得你死!不过,此时,这场游戏我说了算!我不计后果帮他起义,不顾性命为他攻破一道道城,如今,只差一步,他就可以见到你,不过,我也抢在他前面进入皇宫,为的,就是你!我要用你来祭奠我所有的付出,你不是爱他吗?如今我就要用你的命来替他还下他所欠我的!”音毕,便让人用白绫上前环住她的脖颈,只是,并不忙着下手。女子此时也安静下来,有些无力,自知已逃不过一死,便更为冷静,或许,这也是两代帝王倾情于此的原因。“为何要这般对我?锦儀。”女子的声音温婉,与之前的歇斯底里判若两人。“只是因为他愿为你倾尽天下。”

她的声音也尤为冷静,仿佛只是在陈述事情。“而你却为他倾尽了一切,是吗?”女子心知肚明,能让像她一般世间引以为傲的女子将自己打下的江山拱手送人的,只能是她深爱的男人。“是。”

“能在死前听到这般动人的回答真是死而无憾,我爱他,你也是,只是,能代替他还掉欠债的人只有我而已。”女子说完,轻轻闭上眼。“动手吧。”她的手一挥而下,伴随着绝色女子的香消玉殒,她的眼角闪现了她人生中的第二滴泪,第一滴仍是三年前。

四宫门大开,新帝进宫“锦儀,她在吗?她还好吗?”他在进宫之后迫不及待地询问有关“她”的消息,并不在意身边的大臣异样的目光。“她死了,为敬帝殉情而死。”话音刚落,他仿佛觉得心被抽空,她怎么可以死?怎么可以死?“你在说什么你知道吗?”他发狂似地抓着她的领口,眼睛变得血红,同时噙满了泪水。

“她的确已经死了,陛-下-节-哀!”她的话音很重,她死了,他真的这般心碎?那自己到底身处何处?难道他欠自己的真的只是一条命吗?“将军官锦儀懈怠军职,令朕陷于不义,今革去将军职位,罚八十鞭!”他扔下她,转过身,狠狠道。

“陛下,官将军为我大周开国立下汗马功劳,只是死一位前朝妃嫔,并构不成大罪,这般严惩太过严厉了。臣等愿为官将军求情!”一旁的大臣一一劝阻,但是没人能懂他,她也只能在自己的心碎里痛看他对“她”的爱。“臣下领旨谢恩!”她再次为他屈膝,谁都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跪在正殿以南罚鞭处,忍着一鞭又一鞭的折磨,已经打了三十鞭,额头上的冷汗滴到地上,沁入大地,让一边的执鞭者心有不忍,他们至高无上的官将军竟愿一声不吭地承受八十鞭!她是要试试他到底有多狠心!鞭子打在她臀腿上的声音很让人难受,她几乎已经听到了自己的骨头被打裂的声音,大概这次治愈了也不能再走路了吧。

但是,她依旧无悔,的确是她杀了他爱的人啊。在第六十鞭时仿佛停了下来,是他,他到底还是不忍心!她抬头望了一眼,便虚脱倒下。当真,几个月的修养,她依旧还是没能再站起来。还是一身男装,坐在轮椅上,面容竟是那般恬静。他赐给她黄金万两,良田万顷,高官厚禄,但是却没有一样合她的心。

她不愿上朝,也可以随意出入宫廷,虽然蹊跷,但是没人敢议论。十年恍然飘走,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院落中那枯枝都在前年泛出新芽,而她的心仿佛早已作古。“公子,今日天晴,可愿出去走走?”婢女总算换回原来的碧衣玄色腰带,但是自己的主子却在十年前就成了当世无法再站起来的兰台公子!“好啊。”十年的修养让她静了不少,她很少再见他,更少的叫他“白炎”,唯一不变的还是她从心底对他的期望。

 出了她的院落,她抬头静静地看了天空。“今晚有流星。”    她的轮椅在婢女的推动下缓缓进入皇城,这座有他在的皇城虽然处处寒冷却有丝丝温暖,经过当日的淳熙殿,她也不禁扪心自问:官锦儀,你真的还无法了解白炎的心吗?

                       离淳熙殿不远便是皇宫以西的角落,背靠西山,但是有的却是一座九重宝塔,当今圣上白炎的居处。“公子,这里是皇宫以西,我们走吧。”碧衣女子小心提醒。“我们上去吧。”五亥时,白炎回到塔内,踏上最后一级阶梯,石室内七重白纱在从窗口吹入的风的吹动下缓缓摇曳,隐隐约约露出一副绝世美人身披华服的图画。他举步上前,轻柔地抚摸着图画上美人的脸,口中喃喃:“怿儿,有我在这儿陪你。”这一切都在她的眼里展现,他到底是这般地爱他的怿儿啊。

十三年前是,现在依然是,恐怕以后也不会改变。“十三年依旧不曾改变对她的爱,就算已然君临天下也是,是吗?”她的突然出现让他惊异不少,但是却依旧显得毫不意外。“是。”“那你到底是欠我什么呢?”她心中轻轻浅问,不露声色。

他踱步至窗边,她亦是。一度地沉默,竟是这般寂静,仿佛就算岁月无声走过也会让人感觉到害怕一般。“我会一直住在这塔里,陪着她。”“白炎,我在你身后十三年却仍胜不了一个死人,这恐怕是傲视天下的官锦儀最大的悲哀了。”官锦儀面色淡然,一笑却那般苍凉。“锦儀,其实你从没必要同她比,你们,不是同一种人。”“罢了,她乃你所好,我终究是比不过的。”“哎……世间的事情哪能事实说清?也只是请你放了你自己。”“其实我早应该知道是这种结果,但是却做出了这般可笑的行为,为什么要为你打下天下,又是为什么会让她在我的眼底死去,更是为什么屈尊受你的六十鞭而永远只能坐在这副轮椅上。”她的声音仿佛从远处飘来,静如镜,稳如昙。“是啊,你是那般令人骄傲,剑法武功、文才风流、谋略军策、才智算术无人能及,而今,却是如此,到底是我欠你的。”“我想,现在是我欠你的了。”说罢,天际划过一道闪亮,是流星,接着又是一枚。“从前以为能陪我看流星的是怿儿,而今,不想竟是你。”她抬头见他望向窗外,俊朗的脸一如十三年前,眉目依旧。“曾在梦中见到这般景象,今日不想竟成了真!”她莞尔一笑,灿然若神人,十三年唯一自心底的笑此时展现,竟是这般美丽。“甚么?”他转过头问道。“没什么,只是梦境而已。”“一共只有两枚流星,未免太过凄清。”他说。

话音未落,自天空竟有雪花飘落。“但是有雪的陪伴,并不可怜,不是吗?”她伸出手去接,但是她手中十三年不散的剑气还未待雪花落入手中便已融化。“确是如此。”他点了点头,顺手拂去衣上的雪花。“我该走了。”说罢便要离开。离开,是真正的离开这里,离开京城,离开皇城,离开他。“去哪儿?”他仿佛感觉到她的“离开”是何寓意,问道。“无关紧要吧,”她笑了,笑得那般美丽。

十三年前的妙龄女子从未这般笑过,而今确是这般极具韵味。“只是再走之前想还你一样欠你的东西。”“什么?”“只是一个真相。十年前,是我让人杀了她。”说完,未听他说话便离开了九重宝塔。他呆立在窗边,他没有想到她会说,也不想听到,只是,她说了,让他的心又碎了一次。“锦儀,你知道吗?我十年前在你请命带兵进宫时已知道你要杀她,我没有阻拦,只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爱你的机会,但是你没有给我。

你杀了她。我爱她,但是,你三年的出生入死,三年的每一次战争无不让我为你捏一把汗,你那次中箭,我已然听见心碎的声音,我想让你咬住我的肩膀,让我成为你的依靠,但是你依旧没有给我机会。你说我欠你的,我扪心自问我到底欠你什么?你夺取我爱你的机会,杀掉我爱的人,你除了给了我天下我欠你什么?”当晚,周帝白炎称帝十载后的一个雪夜,白炎驾崩。

他死时盘膝于九重宝塔顶上石室几案前的蒲团上,正对着壁上的一幅画,若是历过前朝的宫女定认得画上颜色无双的女子正是前朝敬帝所封的最后一位贵妃,但是,这世间只有周帝白炎知道这幅画上的女子眉间那枚恰到好处的朱砂并不属于这位贵妃,而是属于另一位女子,那个为了他女扮男装十三年的女子,华服背后留下的只是与十三年前汴城湖边无异的素衣。

“白炎,我从未向你承认我那份可能在你心中不值一提的却能倾尽一切的爱,在你面前,我的剑法武功、文才风流、谋略军策、才智算术都不值一提,我一直不肯在你对她的爱下低头,因此付出一切,乃至遍体鳞伤,我早已无法面对了,我累了,真的想找一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我总是说你欠我的,但是总是无法弄清你到底欠我什么,现在,我明白了,你并非欠我一条命,而是你的爱,一份像爱她的那份爱,只可惜十三年我都没能等到,以后也更不能得到了吧。

一个像我这样除了剑法武功、文才风流、谋略军策、才智算术以外什么都不配得到的人来说已经很好了,不是吗?如今,我不再觉得你欠我什么,我们的故事是该完结了,在这个雪夜我想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告诉你,白炎,我真的爱你,但是,此情此景我已不配。”当晚,这幅画真正的主人在碧衣婢女的陪伴下冒着雪离开了京城,待城门关闭之际,仿佛这三人的故事就此完结

古风歌曲故事收集录最新章节 下一章 我的一个道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