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我手段残忍,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
回应堂诗的只有狼群近在咫尺的獠牙与他们垂帘欲滴的口水。
个个眼睛里发出一道绿光且喘着大气,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堂诗。
堂诗不自觉滚动喉咙,背靠在木屋的门上,颓废的跌坐在地上。
指关节已经被堂诗咬出渗血的牙印,但身体上的疼痛却缓解不了心理上的半分。
“他妈的刘耀文。”
“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因极度紧张而充血的眼眶此时蓄满泪水,
堂诗他妈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是这种死法。
“不行,老子他妈要活下去。”
“老子他妈要宰了刘耀文。”
胸腔起伏上下足以表明堂诗此时正处于极度愤怒的状态。
森林里同样不缺的还有树枝以及遍地的枯叶。
这个季节似乎是树木的落叶季,杂七杂八的叶子掉的木屋周围全是。
如果有火。
堂诗两只眼睛使劲转悠,难不成钻木取火?
正当堂诗烦恼之际,一声枪响吓得他整个人抖了一下,死命抱住脑袋。
一直安稳在兜里的红色帽子也随之掉落。
同样受惊的还有狼群,他们迅速呈现半包围状。
徒留下一只倒在血泊中的狼,孤零零的躺在那。
又是一枪,堂诗看清了,这次打倒的是一头母狼。
狼群四散。
堂诗数了数,这群狼共有七只。
堂诗还未从惊吓中缓过来,就看见一团黑涌从高处落下,屈腿躬身,团身向前滚。
动作一气呵成。
黑暗中堂诗看不清他的脸,凭借身影堂诗认得出是刘耀文。
“我好像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没有触碰刘耀文伸过来的手,自己强撑着站起来,昂着头颅仰视他。
“堂诗。”
早已麻痹的腿在站起来的那一刻,堂诗控制不住的要跪在地上。
迎接堂诗的是刘耀文强有力的怀抱。
“哇唔,投怀送抱要不要这么明显?”
“你去死。”
堂诗咬牙切齿,又不得不依附面前的人才能勉强站稳。
“好好好我的错。”
“这不是为了我俩能够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什么?”
我又红了眼睛,卯足了劲垂在他的肩膀上。
“我差点被你害死。”
劫后余生的后怕使堂诗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特别是面前人理所当然将她的生命弃置于不顾的样子。
好讨厌。
“啧,怎么又哭啊。”
“别粘到我衣服上了。”
…
堂诗也不知道自己贴着他嗷嗷哭了多久,反正是尽自己所能把眼泪全部擦到了刘耀文的衣服上。
还泄愤似的在刘耀文手臂留下了与自己同样渗着血的牙印。
堂诗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子,但刘耀文就是一声不吭。
“发泄完了?”
“嗯。”
堂诗点点头坐在炕上也不敢吭声,自己咬了他理亏在先。
“该我了。”
“?”
堂诗疑惑的抬头,视线里只有刘耀文的下颌,突然逼得极近的距离让堂诗本能的后退。
但脖子上的力道却不容抗拒,堂诗眼看着刘耀文在自己侧颈留下牙印,想推开的力量松了下来。
他妈的,推了还不松口,还要带着他的皮肉一起走。
又咬又扯的,堂诗可劲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