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如冰（2）

琼翎“墨王爷，本殿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琼翎睫毛颤动了一下，他抬头望向不远处婳音对面的墨城，墨城目光转向她，敛下神色

墨城“殿主不妨直说。”

琼翎“我，琼翊，婳音有愧于临沧所以才想助她重返轮回，而你呢，我们共事了这么久，难道不应该说一下你的目的吗？”

她的声音轻缓柔和，让人的心不由自主的就平静了下来，墨城神色未变，只有眼底情难抑制的，露出了几分极致消极的情绪，他说：

墨城“有愧。”

婳音一愣，似乎觉得这个神色很是眼熟，她也下意识的沉默思索，心中五味杂全，有愧，愧什么，愧对她的信任，愧对她的寄托，还是愧对她的真心错付？

有愧……在他看来倒像是有悔，悔过当初，对吧？

琼翎“怪不得，怪不得你给我的感觉那么熟悉。”

琼翎在心中想，胸膛里卷起万丈波涛，她和琼翊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种意思，她叹了一口气，说：

琼翎“好久不见，君夜。”

琼翊“真是没有想到会是你，我连君耶都想过，不曾想世人只知道墨君夜却不知墨城，不过也对，你们玉黎联邦的文化和我们本就不是同根起源，只公字而不宣名也不算奇怪。”

琼翎“但是我们还记得的，当年……你到底喜欢谁？”

墨城不语。

琼翊“你别无选择，她们之中只有一个人可以完整的留下，你只能选择一个。”

白焱“回来了？”

白卿的传送阵传送到了京师所处位置，正好离太子的东宫不远，便带着白澜一起去了白焱那里，刚准备让人通报，白焱就已经派人将她们传了进来，白卿进了后院的时候看到白焱在喝茶，白焱抬眼看了一眼她，笑着问道。

白澜在白卿后面默不作声，大概是看见前世被自己亲手杀死的太子皇兄，有些不知作甚想法。白卿笑了笑：

白卿“哥，有些事情可没必要把阿卿蒙在鼓里了，你们其实什么都知道对不对？”

白焱神色未变，将茶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语气很温润，但却有些泛冷。

白焱“怎么突然问起这些陈年旧事了？”

陈年旧事，可不就是陈年旧事吗？白澜略微抬起头，无声的在心中默念了几遍皇兄，然后又在最后一遍补上了一句

白澜“对不起，还有谢谢。”

白卿笑了笑，风轻轻拂过她的长发，她的眸子微微敛起。

白卿“那对哥哥来说，究竟什么事才不算是陈年旧事呢？”

“您做了我这么久的哥哥，我变了不下三次，您却一如既往般温润谦和，我是应该叫您太子皇兄呢？还是应该叫您执樽者呢”

白焱“如今要论起旧事，那称呼可太多了。”

白焱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袖子：

白焱“临沧的事你已经差不多知晓了大半，执樽与倾樽那你只知道了1%乃至1‰，剩下的你又清楚什么呢，小卿儿，你连由你亲手操控的21世纪的那具身体都没有明白作用吗？”

白澜在他开口时猝不及防地被他提了一下，袖中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听到他只是说了一下，便松了一口气。

白焱似笑非笑：

白焱“你有多少次呼叫你身体内的空间，管理者就失败了？”

白卿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的说：

白卿“1798637他不止我一个任务“玩家”，而且作为他的宿主之一，我完全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

白焱“因为一个智能系统出现了情感，他爱上了自己的宿主，他的编号虽然不靠前，但原本却是很完美的系统，他不会不知道主系统最讨厌，最忌讳的是什么，可他偏偏做了。”

白焱笑容更盛：

白焱“小卿儿，这一次的变数太大了，你……或者说倾樽有把握将这存在不确定因素的世界滚回正轨吗？”

白卿“那么，有无把握又能怎样呢？无非就是将魂魄粉碎，再重新轮回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