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零六分。
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的转动着,华丽的房间里冷清极了,只余留着冷风拂过窗帘时发出的沉重的“沙沙”低吟声。
“砰…”
小小晶莹剔透的透明的水晶高跟杯,被男子紧紧的拿在手中,他手背的青筋突起。
他用力的一捏,玻璃碎片霎时间就绽放了,就像天上飘落的美丽的雪花,雪很美,却是无情的冷物,可明知道是这样,还是有人喜欢把它的美紧握在手中。
就像可以致命的玻璃。
碎落在地上的玻璃碎片,成渣的随处溅落,男子毫无知觉一样的松开了手,一滴滴的血珠随之滴落,在碎片之上落下了朵朵嫣红的花儿。
男子俊美无暇的脸冷如冰削成的一塑雕像,狭长的挑花眼如夜上即将来临的暴风雨,看不透的漆黑又平静。
王俊凯:找不到她,收好包袱滚回家。”
王俊凯把手机连同酒瓶一齐扔在了桌上,没有痛觉般任由刺穿皮肤的玻璃在手心里作祟,一滴滴掉落的鲜血夹杂着那些碎裂的玻璃渣片。
要是让个正常人瞧见,一定觉得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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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某栋小区楼。
陈二奕:呼!累死宝宝了!
两女完全呈一字型双双瘫倒在床上,双脚朝天。
自动滑落了拖鞋,赤着脚的五根脚趾顽皮的在跳动。
两人完全一副大战过后,虚脱的要死的模样,睡在轻松舒服的床上才看到自己手中还拿着扫把和另一只手中的拖把时,二话不说就抛掉了。
噼 .里.啪.啦.——房间里响起了某些怪异的声音。
紧接着响起了一声惊天动地又泣鬼神的狮子吼长啸。
陈二奕:姓池的,你姐我不干死你就不姓陈啊啊啊啊!
在陈二奕张牙舞爪之前,池染成功的跳上了床,抱起成团的被子躲在了一个算安全的角落,才哈哈大笑的看着扫把和拖把的长尾连在一起缠绕住了某女赤着的脚。
在某女头上的火苗越烧越旺之时,池染捂着嘴尽量的歇制着笑。池染:咳咳,陈二蛋,你别这样,我真不是故意的!
陈二奕:你妹的,扫把扫到会倒霉的!
陈二奕泼妇骂街一样双手叉腰,两手各自拽着扫把和拖把直指床上的池染。
池染:拉倒吧你!再拿过来一点你这张床就可以再洗一遍了。
池染好整以暇的看着拿着“凶器”对准自己的陈二奕,在床角里翻了一个白眼。
陈二奕:看在你今晚帮姐姐打扫了这么久卫生,姐姐这次就饶了你。
果然,陈二奕这样开口了,她也不敢拿着扫把轻举妄动的靠前了,拖地的扫把里还挂着未干的污水,泥土黄的脏水已经把地板弄湿了一小片。
池染:你傻,我比你大!
池染毫不客气的损回去,无语的揭穿了这个爱自称的姐姐却比自己小的陈二奕。
陈二奕:姐姐傻,这是遗传了你的基因,姐姐现在没空理你!
陈二奕双眼一瞪,连翻了几个白眼,拖着扫把出去了。
池染看着她大摇大摆走出去的背影,欲哭无泪的摇着头,嘴角不经意的勾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原来,已经忘记笑是什么感觉的她还是会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