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鶸冠他才不是那样的人呢,不过可能真的会私藏些什么,你可以去看看。”
鲜姑姑终于把一箩筐的碗筷刷洗好了,拿过专用的手帕擦拭沾余的油珠,我看着她做完一系列动作,又看看自己的小手,一对比,哇,她的手好白啊,我的是嫩,她的是光滑,纤纤细手形容的就是这种吧。
我知道她这话存在的潜规则,她也应该没打算向我隐瞒,我摸摸隔着锦衫吃撑了的肚皮,借着夜色装作无知的样与她说辞。
“鲜姑姑,再过几会儿就会有下人来打更报时辰了,小九在这儿也吃得饱饱儿的就不多留了,鲜姑姑也早些回房歇息吧。”
心情仍是沉闷,到底是被渲染的还是自发的?
我从庖房出来后在一假山旁看到了一人影,鬼鬼祟祟踌躇不决,我自然是没多理会,庖房的烛光仍是亮着,他人的事就由他人自个解决,我只需在旁观看即可,偶尔也可指点一二,只要对方信得过我。
回到淑薇阁,喵喵早就在属于它自己的小房子里睡着了,小小鼾呼声让我听了觉得它很可爱。
看样子它应该有两岁了。
嗤,来历不明的小可爱。
第二天清晨,我再次路过庖房,里边已经忙活上了,马不停蹄的,缕缕熏烟从烟炊口上方飘出来。
我探头探脑,“咦?小芳,你见着鲜姑姑了吗?”
被我叫住的那个扇着灶火的姑娘看向我,平日里她都是鲜姑姑的下手,怎个今早没见着鲜姑姑?
她边回我话边擦拭着额肩的汗水,还不忘手中的动作。
“鲜姑姑?一早就被国师大人遣去正厅了。”
“遣去正厅……何时?”
我收起折扇上前,抬手伸到她額前用袖子轻轻帮她擦拭。
她被熏烟呛到缓了会儿跟我说,“不太清楚,大概一时辰前。”
我忙帮她擦拭完道了声谢谢转身离开。
一路上我有些恍惚,今日是与西梁使者谈判的日子,莫名地有些担忧。
“九姑娘!国师大人要我找你呢,哎呀,你,你怎么还是男儿装?”
唐丫慌慌张张的跑来牵住我的胳膊气喘吁吁的毫无体统,许是受我的影响,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怎么了?干嘛这么着急?现在不都还早嘛。还有,你……酒醒了?”
“昨晚喂过醒酒汤了,还有……唐丫已知晓……”
我细细思索一番得出了我想要的答案。
“现在赶紧换装打扮吧,不能让国师大人与西梁使者久等。”
又是十几个婢女忙前忙后,快马加鞭啊~
“啧啧,芙蓉不及美人妆。”
“唐丫你够了。”这是我拿来形容白麓的。
“九姑娘,唐姐姐说的一点儿也没错,虽然奴婢几个不曾识过字,但觉得这用在九姑娘身上恰恰合适呢。”
“对呀对呀……”
阿谀奉承的话实着听腻了,得亏我谦虚。
与唐丫小步赶到正厅,离殇正与离叔交代些什么,我的眼珠小幅度的四周环绕,鲜姑姑呢?
“来了,九姑娘来了。”
离叔喊了一声,离殇转过身来看向我,这一幕给我的感觉怎么那么像闺中深养的女儿要出嫁了,以后都会很少回家看看。
“大人,薇薇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出发?”
离殇一直看着我忘了言语,我不想去探究他眼神中蕴含的不明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