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备好了。”
“呼～真舒服，”我耸了耸鼻子嗅嗅，“啊，艾叶真香。”
偌大的澡堂里就我蔡薇薇一人，哈哈哈哈。
“啪啪——”
拍起水面的波澜，荡漾起晶莹剔透的水花。氷迸回去，碰撞起阵阵令人神往的涟漪。
我扬首长啸——
岁月莫不静好，倒似黄昏，何不把酒当歌道欢颜～
我拿起唐丫为我备好的桃花羹，捧起来，举得高高，高山流水似的洒入嘴里，完后把碗一摔，豪气！
“爽！”
丝毫不在意先前的脸红。
“大，大人，我，薇薇一个人就，就可以了。”
“薇薇姑娘，奴婢们是专门伺候你沐浴更衣的。”
我……无fuck可说。
“大，大人，之前在婉梨院的时候就是薇薇一人沐浴的，唐丫在外边守着。薇薇不需要其他人，这是你知道的。”
不知怎么我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
离殇无奈的看着我，轻声唤道：
“你们都退下去吧。”
“是。”
“呃……”我低着个脑袋发出了尴尬的音节，脸儿火烧火烧的。
“怎么了？”
“那个，大人，薇薇一个人就可以。”
我小心翼翼的抬起脑袋看着他，想提醒他。
相持了几分钟后，我脑袋都仰酸了，还不见他有何动作。
你是木头人吗？
“大人……”
我轻轻唤他一声，他才反应过来。
“嗯，沐浴完早些休息。”
直到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时，我的心慢慢的沉了下来，说不清楚的感觉，好像...好像有着块大大的石头压着，却不是很重，可又挪不开。
我有观察他的神色，忽明忽暗，似流星划过，欣喜若狂；又似风雨来雪，落寞不已；到最后都隐匿在无明的黑洞，见不着边。
为什么有时他看到我会有这样不稳定的情绪。
为什么我也会跟着欣喜，跟着落寞。
好静。
周围都好安静。
静得我能听到温水的细语，她在交谈，细细的交谈，像是怕我知道一样，小声地，小小声地与气流对话。
风儿也不敢落寞，参与其中。像是谈到什么令人喈笑的话题，掀起了一番波澜，你推我，我推你，缓慢朝我这边滚来。
无情的笑话我。
好像就我一人蒙在鼓里不知情。
我放松着我的身体，慢慢地沉浸在温水之中，我想要听清她们在谈论我什么。
很想很想……
“小九姑娘，小九姑娘？”
许是很久没有听到澡堂里的动静，唐丫不禁有些担忧，不停的敲着门。
“吵死了，我就那么小恬一会儿，再敲，门都要被你敲坏了。”
我披好浴衣推开门走了出来，就看见唐丫一副紧张的模样。
“小九姑娘你...唐丫还以为……”
我好笑的打断她。
“以为什么？我又没有什么不顺心的糟糕事——唐丫，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疑猢的看着她，想从她的眼神里看出点我想要的东西，然而什么也没看出了，看到的只有我疑神疑鬼的影子。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什么啊？小九姑娘，你怎么了？”
“亥，没什么，就是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去看看白麓那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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