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没有说服得了我。
她叫我进入产房,去看看小鹿。
我明白她的意思。
小鹿躺在床上,正在看书。
完全没有分娩的迹象。
我强颜欢笑,问她身体感觉怎么样?
她笑着说,估计咱小太阳正在小睡,不闹了,很乖的。
我坐到床上,俯首,想聆听一下小家伙的"呼吸声”。
小娘子就势抱住了我的头,抚摸起了我的脸。
只听她说,小相公,我希望你能帮我去送送伶姐姐。
听到这话,我缓慢地抬起头,望向了她。
她捧起我的双颊。
我从她双眼里,看到了泪花。
小鹿说,我理解你,去吧,伶姐也属于我俩的一部分。
我顿时无言以对,面对这样的女人,我真的找不到多余的话来表示我的感激之情。
出了产房,我就打电话于生存。
叫她在医院地下停车场等我。
我又给张总去了电话,希望他慢点并晚点送伶离开。
当我赶到座落于山上的火葬场,张总一干人正在等待我。
司葬人员将伶从灵车上推下抬上葬车上的那一瞬间,我突然感觉到了心剧烈地震痛了一下。
我象着了魔一样,快步走上去,挡住了司葬人员的步伐。
我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其中的一位。
我说,她是我未婚妻,我想看她最后一眼。
一个胸挂上岗证人员正好经过。
看上去,是个小领导级别人物。
他了解了一下,点了头。
当我揭开华丽的盖尸布,看到伶的样子,再也掩饰不住心中那份沉痛,泣而无声。
张总拉开了我,说,五老板伶已走,死不能复生。
司葬人员乘机将伶推入,及时关合起了大铁门。
我从窗口,看到了,司葬人员往伶身上盖尸布上淋浇麻油。
传说浇麻油减少死者的痛苦。
浇完麻油,就进入了火葬程序。
就在伶被推入葬口,我却神奇地看到了一只小兔子从盖尸布下钻出,跳下葬床,瞅了我一眼,跑向了门外。
那只小兔子并不大,身高大约五厘米,长约五厘米。
我急忙跑向大铁门那。
只见那小兔子,径直跑向了山上。
直觉告诉我,
那是伶的魂。
我望着她跑去的方向,心里喊道,伶,一路走好,若有来生,必与你为伴。
张总拍住了我的肩膀,
问,五老板,这辈子丫头遇上你值了。
我说,爸爸,以后,我们以父子相称。
张总拍了拍我两下,说,不能太内疚的。
我问张总有没有看到伶的魂!
张总吃惊地看着我。
显然他没看到。
我的女儿出生了。
就在我看到伶的魂后不久。
小娘子是顺产,没受多少痛苦。
我是亲手将伶的白骨轻轻地敲碎放入骨灰盒里捧上灵车之后又急赶到了医院。
我到医院时,我的"小太阳"已出生一个半小时了。
当我得知母女平安,婴儿健康无恙,我如释重负。
之前因伶产生的悲痛由女儿的诞生而逐步消弥。
大老板在婴儿房里。
美玲姐手捧鲜花在养房外等待着我。
这是她自己的主意与决定。
我看到花,才知道欠佳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