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车,驶机问她去哪?
她脱口而出,火车站。
可到了火车站,她又不知道去哪了?
回C城?
回重庆?
她无法决定。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环境,陌生的恐惧。
欲哭却无泪。
想到了钱莫友的老婆。
便打了电话过去。
当听到声音,汪易再也忍不住,泪水直流。
天色渐晚。
坐在火车站广场。
茫然。
手机也没电了。
她就火车站附近找了家小旅馆。
这一夜,焦虑使她一夜睡的不安宁。
想了一个晚上,决定留在无锡,打工。
次日,六点多,她给家里打电话。
接电话的是妈妈。
妈妈一听是她,就哭了起来。
母女俩人,一个在电话这头哭,一个在电话那头哭。
当汪易听到女儿的声音,她更加哭得伤心。
找了一两天工作。
两天里,她只喝水,没吃过丁点儿东西。
不是她省,是她感觉不到饿。
在崇安寺,在一家鞋店应聘成功。
工资才一千五。
包住不包吃。
巧合的是,她与美玲大姐竟为一家鞋店打过工。
而这俩人,都与我建立了友谊关系。
汪易做了半个月。
她承受不了那样的环境。
工时不仅很长,而且住的地方,极差。
暗中在网上查看求职信息。
最终她选定了一家餐饮会所。
并到实地应聘了。
她获准这家会所仅做餐饮不营其它,放心了下来。
当即回到鞋店,辞了工。
就在汪易上班一个月后,我在小邰的介绍下,也进了这家餐饮会所做起了副配。
在这里,没人知道我的事及我潜在的身份。
我与汪易混熟了。
由于谈得来。
我认她做了姐。
发现,她很可怜。
当时的我没女朋友,和小娘子处于分手期,还没认识伶,我开始喜欢上她了。
内心很想和她在一起一辈子。
我不在乎她大我四五岁,也不在乎她有孩子,有过两次婚姻史。
当听完她与钱莫友那段婚姻,我想叫老黑暗地里将人给找出来。
可是,理智战胜了冲动,没有去做。
八月十五中秋节,我带她应约到了老夏那里吃晚饭。
老夏的态度是反对的。
大老板不知从什么渠道知道我与汪易在交往,也极力反对。
这才有了我与伶的见面。
大老板为了让我死心,将汪易在苏北市从事卖淫的事调查了出来,并通知了我。
当本人记忆恢复后,叫老黑调查,谁制造了“车祸意外”,发现有她的份。
难怪后来,我打她电话,她一直不肯接。
原来,她一直在与权董保持着联系。
是她将我的行踪告诉了权董。
听到这消息,我开始恨汪易。
想不到,她竟把我给卖了。
我竟然被“亲人”出卖了。
我能容忍无数个“外人”的叛离,却承受不了半个“亲人”的愚弄。
这是本人憎恨甚至厌恶汪易的根本之由所在。
说心里话,当得知汪易做过小姐的消息,我心里仍是坚定要娶她为妻。
为了和她在一起,差点与大老板吵翻了天。
但是,她却“盘算”着如何利用我获取权董的欢心。
她再想回到权董身旁,做权董泄欲的工具。
这也怪我在她面前沉不住气,将我的事基本上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她。
这是一次最伤痛的领悟。
汪易对我的欺骗与利用行为,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我对人不容易相信的态度。
生存说我戒备心强,对陌生人有相当强烈的防范意识,属于“天生”不相信人的人。很多人不容易走进我的心里。若想得到我的信任,比登天还难。
或许,这就是古人所讲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
权董到无锡陪情人游灵山,让我再次见到不想见的汪易。
权董一干人到了无锡,就入住了汪易的住所。
晚上九点回到美玲姐他们住处,查看办公桌上的手机,有五个未接电话是有关于权董。
忙回过去, 才知道,他来了无锡。
根据约定,去见了权董。
发现,汪易也在场。
权董很热情,把我介绍给了他的几个情人。
汪易显得很冷漠,仿佛,第一次与我见面。
饭桌上,汪易只顾埋头吃东西,对活跃的气氛,她即不参与又不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