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穿

秽已经凝成人形，五官清晰可见，整个眼睛是朱红色，没有一点眼白，扭头时还会有“咯吱”的声音。

它被困在那该死的地方太久了，若不是附身的人比较特殊，也不可能恢复这么快。它决不能再回去。

泞黎在蓝天画松手的那一刻就感到不妙，伸手就去抓却扑空了。

刀剑霍霍一行人立刻收刀后撤，秽眯着眼，咧嘴笑起来，“找到啦，同样好吃的……”

心念一动，东方末反手剑柄横置身前，劲风扑面，蓝天画已经劈掌袭来，径直打到剑柄上。

“啊呀。”秽歪头，“反应真快，舍不得伤她？”

东方末忍着莫名的心慌，“废话真多。自己滚出来，还是我把你灭了？”

泞黎眉头突突地跳，迈开步子就往那边跑，下一秒手臂一阵刺痛。低头一看，要完，秽整了些东西到她身上。

凯风和沙曼立刻朝泞黎走去，情况不对就把她捆住 。

“你们这时候还真默契哈，”泞黎抽气道，“别等看情况了，先冻住再拿紫烟捆几圈。 ”然后拼尽全力地嘶吼句，“东方家的！别信夫人说的任何一句话！沾上那玩意儿就没戏了！”

“啧，”秽控制着蓝天画后撤，它已经基本控制住这副身体了，但这副身体不能让它逃出这里，那个男人会杀了它。

洛小熠他们也被缠住，黑雾奔腾，只剩下蓝天画和东方末相对无言。

“你不觉得她这个样子更好吗？”秽说道，“如果是傀儡就可以知道她所有的事了。”

“永远都会顺从你。”

魔宫之巅上，魇孤零零地站在那里，俯视这一片毫无生机的黑。

在更久更久，久到他对那片记忆都觉得模糊的时间里，这里是被迷雾笼罩的森林，远眺的镜头会终止在绵延的红墙。

他甚至能嗅到腐败的酒肉气。

魇抬手捏了捏面具，他现在依旧不懂，他的爱人为什么会为这样的世界牺牲。

“那女人也是该死，明明差一点就能毁掉龙武了……”

或许是那份“馈赠”激发了他藏在骨子里野兽的血性，魇极其疯狂地报复了这一切。

他撕碎了那个破败的世界，用常人难以理解但十分解气的方式颠覆了一个王朝。

毕竟困住野兽的绳索已经断了，没有什么能阻止他。

“阿华。”

魇一遍又一遍地呢喃着爱人的名字，“我们很快就能离开这里，回家。”

溟突然跑出来，站在魇身后行礼道：“尊主，秽不见了。”

说实话，要不是秽那点制造幻境的能力，他早就捏碎它了。

魇懒懒地微抬眼皮，“我知道，泞黎已经去处理了……”

下一秒，系在腰间的银铃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东方末僵在原地，凌天前半段已经贯穿蓝天画的左肩，鲜血浸湿了大半衣物，与苍白的脸色形成强烈对比，刺痛了他的神经。

“我不会成为任何人的傀儡。”

“我也绝不允许，自己成为威胁同伴的筹码。”

蓝天画笑了笑，视线已经模糊，却并不妨碍她看清东方末错愕的表情。

抱歉，又吓到你了。

璃某憨我要写疯批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