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赝品的百岁老人

声声慢“张会长，红老板。齐老板和李老板有事找您们过去。”

……

李取闹“今天我们到这里来，是想请您们帮忙看几样东西。”

他把要鉴定的东西放桌子上了。

红瑶（苏锦绣）“众所周知鉴定界有两门印章最为权威，一个是宝胜，一个是穹祺。你们不找解老板，找我干什么？宝胜的印章又不在我手上。”

齐案眉还是抱着她那猫。

齐案眉“红老板。谁不知道您对古董的研究不比穹祺 宝胜差呀~我们这不是怕张会长看走眼嘛~您在旁边也可帮衬一二。”

红瑶（苏锦绣）“他，看走眼？呵~呵~，就算是天上的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也不可能。”

看她的样子，是不打算碰这些所谓的“古董”的。

张日山“红老板……”

红瑶（苏锦绣）“好吧好吧，我闭嘴~不说了不说了，你鉴定，你鉴定...”

她用手做了个噤声动作。

张日山推开茶杯，又一次拿出了手绢，摊平放桌上，之后从架子上取下一杯子放到手绢上。鉴定开始了。

苏锦绣一直搞不懂，他这手绢到底有多少，却又不打算当面询问他。

齐案眉“张老板，您可得瞧准了。这看错东西事小，坏了名声可就是大事了~”

张日山把杯子放一边，又取下茶壶，摸了摸看了看之后放下，之后又从架子上取下明眼能见的东西放下。随后拿出一锤子，把杯子砸了。

此时苏锦绣心中只有三个字：砸得好！

红瑶（苏锦绣）内心:架子上明眼可见的东西加在一起似乎还没有我和张祖宗的年龄加起来老，这又算得上是哪门子的古董啊？╮（╯＿╰）╭

而齐案眉和李取闹则吓了一跳，站了起来。

李取闹“张会长，你 这是干什么呀？”

张日山“高足飞燕杯，明成华年间制品，器型规整，金彩叠珐琅彩，做工精致，用料胎釉精细，是个好东西~”

齐案眉“那您砸它干嘛呀？”

张日山“我说是好东西，可我并没有说它是老东西呀。工艺品也可以称作为好东西呀~成华年间，还没有珐琅工艺呢。你们说，它是不是赝品啊？”

红瑶（苏锦绣）“如果我没有记错得话，掐丝珐琅器在明景泰和成华两朝是最为常见的，但来自欧洲的画珐琅工艺应该是从清康熙年间才开始传入中国的罢。”

李取闹“对。”

齐案眉点点头。

张日山又开砸了。

李取闹“张会长，成色这么好的古玉，您也砸？”

看着他的表情，苏锦绣很想笑，但这种时候真的不能笑啊。

张日山“如果所有这种成色，都叫作古玉的话，那所有乳化胶制品都叫作古玉喽？”

张日山的第三砸，吓到了齐案眉怀中猫。

张日山“古玩鉴定，不是简简单单的辨别真假。真假，是可以用眼睛鉴定的，但人心是需要用脑子的。”

齐案眉“您这是什么意思？”【顺了顺猫的毛。】

张日山转着锤子，忽又发现架子上的端倪，取出一物。

齐案眉看了李取闹一眼，李取闹止住张日山。

李取闹“张会长，这个别砸，这个不能砸。”

红瑶（苏锦绣）“一堆赝品里就这一件是真东西，谁会这么不开眼把它也给砸了？”

红瑶（苏锦绣）“张会长，您说是罢？”

张日山“松花石雕，灵艺纹砚，乾隆年间，我可不会砸。”

张日山“只是这么好的东西，你却把它放在一堆赝品之中，是有意为之呢？还是真的眼拙啊？”

齐案眉“瞧您说的，您一向看得准，那我们当然是来请教您的~”

李取闹“对。”

苏锦绣就静静看着这两个小辈，心里想着：也不知道是谁说怕人家张会长看走眼，所以把她给请来了？

可是她明面上，却一点儿都不显山露水。

张日山“你们以后无论是找红老板还是找我鉴定古董，直接拿来就好了，不用放在一堆赝品之中。纹砚是个好东西，李老板，拿回家放着吧。”

李取闹“这确实是好东西，但是还得张会长您给盖章才管用啊。”

张日山在他说话的时候，就从抽屉里拿岀了一张卡片，李取闹话音刚落，他就把卡推至他面前。

张日山“盖过了。”

李取闹“这，啥时候的事啊？”

李取闹拿起卡片。

红瑶（苏锦绣）“李老板，这个呀，你就莫要问了~红某与张会长诸事繁忙，二位请回罢。”

她这是下逐客令了。九门协会的人都知道，协会里红老板的地位不低于张会长。张日山曾言见红老板如见他本人，红老板的命令也就是他的命令。

于是，齐案眉和李取闹带着纹砚离去。